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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雞腿就反胃,但又不好拒絕大哥的好意,此時瞧見小粉娃光彩迸射的容顏,他靈機一動,找到一石二鳥的好方法。
“來,給你一隻雞腿。”大男孩看見她抬起衣袖,不住地擦拭唇邊抑制不住的津液,笑著拿起雞腿給她。“小心燙。”
粉娃娃不知道什麼叫客氣,高高興興地接過滴淌著湯汁的肥雞腿,湊上小嘴吮乾每一滴的鮮美汁液。大男孩舀了碗湯擱在她面前,自己也盛了碗喝,一大一小的孩子就在秋季甫臨的午後,鮮少對話卻又像對熟識老友般對坐喝湯,自成一幅有趣的畫面。
直到第二根雞骨頭丟擲,粉娃娃打了好些個響嗝,被撐得圓滾滾的肚子在繡襦下已經遮掩不住。
揉揉眼,玩了一整個下午所耗去的精力,讓粉娃娃昏昏欲睡,再揉揉眼,她的身子已然傾倒在素帛上,拿成疊的書冊當枕頭,輕輕憨呼,不一會兒竟就墜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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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景色依舊,只是轉為橙橘的夕陽已經沒有半分惱人的熱氣,只剩薄橙的暖色包覆著大地萬物,那是夜將至前的情景。
大樹的樹影拖得好長好長,遮蔽了菊圃一隅,花叢間佇立著一道背對她的身影,那人,身形依舊不豐腴,但越發高姚秀逸,褪去了男孩的青澀,取而代之的是洗鏈而沉穩的當家氣勢。此刻,他微彎的身軀正貼近著一朵大白菊,像情人呢喃私語般,偶爾側過身,雕刻似的側顏俯向菊朵,怎麼看都猶如一幅精心描繪的畫中司菊之仙。
由混沌中漸漸恢復神智,景色依舊,而她所在之處,卻是夢境後十多年的現在。
又夢到頭一回在此地遇見那大男孩的情境。那年,也是滿園菊意,裡頭有著小粉娃及大好人哥哥。
大好人的稱謂仍在,她卻不能再叫他大哥哥,只能恭敬地喚他“三當家”。
梅莊三當家,梅舒遲,主子。
以前年紀小,以為主子是甜糕還是鹹粥什麼的,自然興不起任何惶恐尊敬,只當他是一個陪著她放紙鳶、打鞦韆的好哥哥,年歲越大,懂的事越多,竟也相對地抹殺了她始終擱放在心頭那段最無憂的甜蜜記憶。
主子,是用來尊敬的,爹爹不只一回同她這麼訓誡。
她隨著賣身予梅莊當長工的爹入梅莊餬口飯吃,迄今已十多載,她由一個粉娃娃變成了荳蔻少女,而他,從大男孩變成了男人,時間不會為任何人駐留,冉冉流逝的,除了回憶,或許還有更多來不及萌生的情愫……
“媻姍,醒了?”
幾乎在梅媻姍坐直身同時,菊圃間的梅舒遲亦回首說道,帶著她夢境中不曾變過的溫和淺笑。
揪緊那件覆在她身上的男性長衫,上頭有著屬於他的菊香,他總是不顧自己一身單薄,將長衫脫下給她當被衾,任自己在秋風中忙碌,也不怕受風寒。
天底下哪有主子只擔心自家奴僕的健康而忽略了自己?
“三當家,我又……”又在上工時打盹了!這對一個本該亦步亦趨隨著主子上山下海的護師而言,簡直是不可輕饒的重罪,單憑這點,她早有千萬次的機會被人給趕出梅莊。
可是,梅舒遲從不多加責備,甚至將她的偷懶視為理所當然,每日時辰一到,他便往這處最偏遠的菊圃走來,身負守護重任的梅媻姍勢必要跟著他一同前行,然後,梅舒遲會撤了其餘的管事或小廝,獨留下她……啃雞腿。
沒錯,啃雞腿。
梅舒遲好像仍將她視為那個貪嘴的粉娃娃,總是將那鍋梅大當家吩咐廚子燉煮的補身雞湯全塞給她,結果他沒養得多壯,全胖到她身上來了,要不是她從七歲起便因興趣開始跟著梅莊護師們學習拳腳功夫,將雞腿補來的肉全給練成均勻肌理,恐怕現在早成了小胖妞一個。
偏偏最教梅媻姍捶心的是——她抵擋不住嫩雞腿的誘惑,也抵擋不住啃完雞腿後洶湧襲來的睡意召喚,更抵擋不住梅舒遲輕柔哄她多吃點的聲音……
反正,她是個很沒抵擋力的女人。
“不礙事,陪著我植菊本來就屬無趣,不怪你。”梅舒遲離開菊花圃,仍染著一身清香,取過擱在一旁水盆裡的溼帛拭手。“睡得好嗎?”
梅媻姍沒回答他關懷的問句,因為那已超乎一個主子對下屬的範疇,她所能做的,只是將那件長衫遞還給他。
“三當家,你的長衫。”一句疏遠,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