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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還有著對峙著的那群人,畢竟,問題還是要面對的,畢竟,一切不是能假裝不存在就忽略的。
“縭,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他了。”
“噓,丫頭,不要告訴我,我不想聽。”
“但是,對不起,你必須聽!”
從陳少的懷中離開,丫丫用著很執著堅持的眼神看著他,漠視他有些威脅有些生氣的視線,依舊我行我素的說道:
“縭,就是你要生氣,我也要說,在這件事上,你真的做錯了,因為,你根本沒有資格阻止他來見伯母,你也沒有資格去幫助伯母判斷,她是不是想見李伯伯,不是嘛?我知道,他們的故事好複雜很傷人,因此,你很痛恨他做過的一切,痛恨他曾經讓伯母傷心甚至絕望。但是,縭,一切都是他們兩個長輩之間的事情,如果今天伯母尚在人世,你就能確保她一點不想見李伯伯?你就能確保你這樣為了阻止他靠近不惜找打手,還甚至下令可以打傷打死李伯伯,讓自己的處境危險,你真的就確定這是伯母的心願,是伯母希望的最後結尾?她深愛的兩個男人,一個被打傷,另一個被關進了監獄,從此連一年幾次的見面都不再能保證?”
陳少沒有接話,依舊滿目寒冷,他知道丫丫要說的還沒有說完,所以,他不急於開口,果然,丫丫只是稍稍喘了一口氣,就繼續了:
“縭,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如果卑鄙一點,他大可以先妥協,然後再找機會偷偷來看望伯母,就是你每天派人看著這裡,總會有疏漏的時候。可是,李伯伯還是那麼堅持,無論怎麼被打都依舊堅持在回國後的第一天來見伯母,他剛才甚至一點沒有還手,還說,如果,你給予他們的任務是打死他,他只求你把他葬在伯母的身邊。縭,我看見了那時他的眼神,絲毫不比你正常,看得出他也很痛苦,在受著煎熬。越是接近伯母一寸土地,看得出,他的心也早已經碎了,只是一步步的不顧一切的要靠近伯母,要親眼看著伯母說什麼做什麼吧。縭,你真的確定伯母在天上看著這一切的時候沒有在哭泣,沒有在心痛,沒有在期待,期待讓他再見一自己一面,期待聽見解釋或者懺悔,期待這這個好多年後的重逢片刻?”
還是沉默,但是陳少的眼中忍不住再一次恢復了一種複雜的眼神,轉過身再次望向了媽媽溫柔的笑臉,靜靜的注視著,似乎要從這張貼在墓碑上的照片中找到答案,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縭,我現在也正當著伯母的面,你已經把我當親人,所以,我也已經覺得把伯母可以當作了自己的媽媽,所以,我只想說出我的想法,至於你的決定,你依舊可以堅持,最後無論你想怎麼做,我都會支援,就是你因為傷人罪坐牢,我也會等你,永遠等你。縭,因為我愛你,所以,你有權利決定你的行為,我也賦予你權利一併決定了我的未來。”
忍不住嘆氣了,陳少知道丫丫句句溫柔的話語背後是多麼沉重的提醒,是呀,自己已經不是一個人,自己已經有了丫丫,有了一份責任,讓丫丫一生幸福的責任。
“好,我可以讓他進來,讓他們見最後一次,但是,丫頭,我不保證等一下我會不會又衝動地做什麼,因為我不知道他進來會說什麼做什麼,如果他敢繼續傷害那女人,即使我要犧牲我們的未來,我都不會再客氣。”
“他能做什麼呢?他還能怎麼傷害伯母呢?哎,縭,他進來後,我們都退開吧,給他們一個安靜私密的空間。”
“不行,這我做不到,我要看著他,決不允許他說一句傷害那女人,讓女人傷心的話。這點決不能妥協。”
知道陳少心意已定,丫丫也就不再堅持,預設了會陪著陳少在一邊旁觀這個相隔近30年的重逢。陳少撥通了手下電話後,不久,他們就帶著李忠義走到了墓碑附近,出現在了丫丫和陳少的視線裡。
還沒有走到面前,只是當墓碑出現在自己的眼中,李忠義就站住了,眼中完全是愣楞的、悽苦的、複雜的甚至帶著悲痛欲絕的神情。他只是那樣站立著,之前不顧一切,甚至願意拼去性命只為了要再見她一眼,可是,此刻,她就近在眼前,李忠義的腳卻邁不動分毫,他做不到走近,做不到去把日日夜夜會出現在腦中折磨他的那個嬌俏身影和現在這座冰冷的墓碑聯絡在一起,他真的做不到。
丫丫在一邊也忍不住掉淚了,她感應到了空氣裡彌散開的這份生死離別的無奈,感受到了李忠義心底依舊濃郁的愛,和更多遺憾後悔痛苦的悲傷。
(某灰日記:貌似好久沒文後留言了,呵呵,同志們,評論就快過1000了,真好呢!謝謝大家一路追著,我繼續去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