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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暗自思量,莫非這些物事與秦可卿的病情有什麼關係不成?
帶著疑惑,我看到了一張國色天香的臉。展開了西子浣過的紗衾,只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絕世佳人,躺在床上,枕著紅娘抱過的鴛枕。她面色蒼白,卻掩不住的國色天香,近看頗有威嚴,隱隱有皇貴之氣,卻又很親切。與王熙鳳薛姨媽那身富貴人家的氣質全然不同,我沒有見過公主,郡主到是見過江如水,江紗綾之流。但可以肯定,單論氣質,都比不上她的皇家氣質。在我所見諸女中,單論皇族氣質,只有武則天比得過她。
我震驚於她的美貌,卻更驚於她的氣質,一個窮官人家,怎麼養得出她這麼一個妙人兒來呢?
柔和的五官,是那麼的精緻,彎彎的黛眉,清澈如泉水般的雙眸,嬌挺的俏鼻,一張薄而性感的櫻唇,嘴角有著一抹溫柔如水的笑容,躺在床上的高挑的身材,足足有近一米七,薄薄的紗被蓋在她身上,將她美好的身材遮得不露半點,卻掩不住胸前一對玉|乳高聳入雲。
一頭烏黑靚麗如瀑布般垂掛下來秀髮隨意的披於兩肩,還有幾縷垂在粉嫩的玉頸旁有香枕側,有幾絲搭在胸前,非常自然。
真個是望之可親,又可愛!
秦可卿一見王熙鳳,微露喜意,忙要起身來迎。王熙鳳忙說:“快別起來,猛地起床會頭暈的。”又走緊兩步,拉住秦可卿的手,握在懷裡,說道:“我的姑奶奶!怎麼才幾天不見,就瘦成這個樣子了。”說著眼圈竟然有些紅了。
秦可卿也拉著王熙鳳的手,笑道:“誰叫我這個人沒福氣呢。家裡公公婆婆把我當自己的女兒一樣。府裡上上下下的人都對我很好,長輩同輩們哪一個不對我疼愛有加?可病來如山倒,才幾天就瘦成這個樣子了,看來是熬不過今年了。”
王熙鳳輕拍了她的纖手一下,叱道:“秦妹妹年紀輕輕,往後的日子還多著事,還有那麼多福沒有享,怎麼可以亂說話呢。”
秦可卿搖了搖頭,臉露無奈之色,不言語。
賈蓉卻是急了,見機忙道:“請張大夫看一看脈息。”那張大夫方伸手按在右手脈上,調息了至數,寧神細診了有半刻的工夫,方換過左手,亦復如是。
半晌他才說道:“看得尊夫人這脈息:左寸沉數,左關沉伏,右寸細而無力,右關需而無神。其左寸沉數者,乃心氣虛而生火,左關沉伏者,乃肝家氣滯血虧。右寸細而無力者,乃肺經氣分太虛,右關需而無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剋制。心氣虛而生火者,應現經期不調,夜間不寐。肝家血虧氣滯者,必然肋下疼脹,月信過期,心中發熱。肺經氣分太虛者,頭目不時眩暈,寅卯間必然自汗,如坐舟中。脾土被肝木剋制者,必然不思飲食,精神倦怠,四肢痠軟。據我看這脈息,應當有這些症候才對。有些庸醫可能會誤認為這個脈為喜脈,但我卻能肯定,它是病不是喜!”
尤氏一聽,接著說:“何嘗不是這樣呢。張大夫說得對極了,倒不用我們告訴了。前幾天,我們家也請了幾位老太醫來看,都不能的當真切的這麼說。有一位說是喜,有一位說是病,這位說不相干,那位說怕冬至,總沒有個準話兒。請大夫明白指示指示”
張大夫笑道:“大奶奶這個症候,可是那眾位庸醫耽擱了。要在初次行經的日期就用藥治起來,不但斷無今日之患,而且此時已全愈了。如今既是把病耽誤到這個地位,也是應有此災。
依我看來,這病尚有三分治得。吃了我的藥看,若是夜裡睡的著覺,那病就又添了幾分成功率了。據我看這脈息:大奶奶是個心性高強聰明不過的人,聰明太過,則不如意事常有,不如意事常有,想得就太多。
此病是憂慮傷脾,肝木忒旺,經血所以不能按時而至。大奶奶從前的行經的日子問一問,斷不是常縮,必是常長的。是不是?“
尤氏答道:“可不是,從沒有縮過,或是長兩日三日,以至十日都長過。”張大夫聽了道:“妙啊!這就是病源了。從前若能夠以養心調經之藥服之,何至於此。這如今明顯出一個水虧木旺的症候來。待用藥看看。”於是寫了方子,遞與賈蓉,我正巧站在背立面,也看不到上面寫了什麼。
其實那張大夫說的一大堆屁話,我是一句也聽不懂,只拿雙眼細細打量秦可卿。以我多年習武的經驗來看,她這是心病!俗話說,心病還靠心藥醫。
自我們這一群人進來以後,她半眼也沒看她丈夫賈蓉,除了與王熙鳳說話,偶爾好奇地看看我以外,有一兩眼竟然是偷偷張望他公公賈珍,那眼神一閃即逝,卻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