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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買。”
大嫂一下激動得和勞苦大眾盼來了解放軍似的,想拉我的手又不敢,只好一個勁兒說:“姑娘你真是菩薩心腸!真是菩薩心腸!”
經她這麼一宣傳,不少有病痛的難民都找了過來。我便在破廟裡擺了一個攤,借了土地爺的香案,給他們看病。
我自稱小敏,取了我原本名字的諧音。他們便叫我敏姑娘。
老鄉們大多都是腸胃病,也有一些較為複雜,我自己也一知半解。到這時候,才開始後悔平時學習不夠努力。如果我上課少睡點覺,如果我平時少看點連續劇,如果……
義氣之下的第一次行善,當然有顧慮不周之處。我身邊銀子不算多,看了二十來個,雲香說:“小姐,錢不夠了。”
我不得不掃興而歸。倒是那些老鄉親,還依依不捨地一直送我到城門口。
雲香問:“咱們明天還來嗎?”
我問:“你知道哪裡搞點錢嗎?”
“月例都是大夫人發,都有明確的數。不過小姐你以前病著的時候,那份錢都省了下來。”
可我也沒本事厚著臉皮再去向謝夫人把錢要回來。
但若是沒錢,什麼事也幹不了。這時候才覺得自己的決定既衝動又幼稚可笑。
歌盡桃花 第一卷 深庭篇 第8章 謝家兄妹與密室
吃完飯,洗完澡,我同雲香坐在爐子邊烤火,給她講故事打發時間。
今天正講到楊逍勾搭紀曉芙,一個是清心純淨的蛾眉女俠,一個是老謀深沉的邪教護法,一個是青春少艾的花季少女,一個是人過中年閱盡滄桑的大叔。
雲香發問:“怎麼年紀差那麼多?”
我說:“據後人考證,楊逍該比紀曉芙大一輩,起碼大個十幾歲。”
雲香說:“老牛吃嫩草?”
這姑娘跟我混久了,也學了幾套。
我手舞足蹈唾沫橫飛:“而且考據派還得出可靠結論:楊逍當年恐怕和峨眉滅絕師太有過感情糾葛。”
“那不是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雲香驚呼。
我忙搖頭:“那是金老爺子不喜歡她。其實她不是大媽!她是御姐!御姐啊!!!”
雲香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可是她脾氣暴躁,心腸也不好啊。”
“那是被楊左使氣得更年期提前!”
討論得正激烈,忽聽外面院子裡傳來嘩啦哐當一陣響,然後一個男人哀而痛地叫:“嗷嗚——”
我同雲香側耳聽了聽。我問她:“我早上把那兩株刺紅搬到牆角曬太陽,你後來搬回來了嗎?”
雲香說:“沒有啊。”
我說:“哦——”
門砰地一聲被推開,謝昭瑛灰頭土臉衣衫不整地衝進來,兩眼冒火。
雲香跳起來:“奴婢去倒茶。”腳底抹油跑了。
我嘿嘿笑:“二哥,最近過得怎麼樣?生活上有什麼困難?有困難你可要說,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你也要說哦……”
謝昭瑛啪地一丈拍在桌子上,我和瓜果碟同時一跳。
謝昭瑛忽然抱住手叫:“快快!拿根針來!你哥哥我快成刺蝟了!”
這樣鬧了一番,花了半個小時才幫他把刺全挑乾淨。
我給渾身散發藥氣的謝昭瑛倒了一杯茶,開始數落他:“你也不能老是這樣。既然喜歡翡華姐,那就好好安定下來找份事做,做出點業績來。沒準人家秦家看你有出息,又同意把女兒嫁你了呢。”
謝昭瑛喝茶:“我的事你別管。”
我冷笑:“爹孃都不管,我幹嗎管?你的墮落只能更加襯托出我的勤奮與上進。”
謝昭瑛喝完茶,左顧右瞧:“有吃的嗎?”
我扒了扒火盆,灰裡露出幾個烤紅薯。我也有點餓了,和他一起剝了吃。
謝昭瑛口齒含糊地說:“味道不錯,火候正好。以前我在軍——”他哽了一下,“以前我還上學時,想吃個紅薯都要悄悄自己弄。”
我曬笑:“怎麼說著謝家虐待你似的,吃個紅薯都要偷偷摸摸的。你自己怎麼弄?”
謝昭瑛說:“在學堂裡,趁先生不注意,把紅薯偷埋在火盆裡。放學了再扒出來。”
我無語:“怎麼就沒噎死你?”
謝昭瑛吃飽了,喝光了我的花茶,拍拍手走人。
我喊住他:“二哥,我有事請教你。”
“說。”
“你平時哪裡來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