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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頭垂得過低失去重心而跌下馬去。回想起在名醉居的一切,他並不知道要如何評價她的所作所為,但除了麻煩之外似乎還在他的頭腦裡留下了一些別的什麼東西,但他抓不準它到底是什麼。現在他能做的似乎只有忘記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切都未發生過一樣。
袁再顥抿著嘴,看向遠方……
黎明漸漸迫近,東方已泛起亮光,讓陰鬱的天空多了些明快。袁再顥帶著勞累了一晚的成果向昨夜的棲息地趕去。經過這麼多天的努力,他終於找到了芝冥草。可他拿到草的喜悅只是一閃而逝,心中卻一直擔心著那個女人是否安好。
昨晚沒有找到客棧,他們是露天而睡的,沒有他在,不知她會不會有事?會不會不習慣?在他走之前,他在她鼻前散了些藥粉,好讓她一覺睡到天亮,估計現在藥效還沒過。他還在她周圍散了些驅蚊粉,以防蚊蟲來煩她,畢竟昨夜是她一個人在郊外露宿,他把他的幾件衣服全壓蓋在她身上,臨走前又加了火,她應該不會覺得冷。但他仍舊加快了腳步,不見到她安全地睡在那裡他就不安心。不知不覺中,他的心思似乎已經全部轉向她。
可是就在他以為可以見到她那小身子蜷縮在火堆旁的時候,卻發現方濼人不見了。剎那間,袁再顥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一陣短暫的麻痺,一種類似焦急的感覺令他心頭一緊。此時此刻他早已把緊金手鐲拋到一邊,滿心滿腦惦記的全是那個女人。他蹲下身子,強迫自己平靜地考慮問題。
在她入睡的地方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但他蓋在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都不在,包袱也放在一邊沒有被動過,一切的一切平靜得好像沒發生過什麼似的。袁再顥豎起耳朵,仔細傾聽周圍的動靜,眯起眼,不放過地上一絲一毫的線索。周圍沒有殺氣,他安心了點,順著地上淺淺的腳印,他找到了裹著他的衣服,睡在陡坡底下的方濼。
女人!袁再顥眯起眼,先前的擔心瞬間被怒火所取代,他走下了陡坡,看著睡在樹邊的方濼——她的手抱住自己,小臉上竟是土。她是怎麼掉下來的?他蹲在她身邊,單手抹去她臉上的黑土,而後抱起她,運起輕功飛上陡坡。
嗯……
這個味道很熟悉,很好聞,一定是袁師傅。
方濼把小臉埋得更深,企圖讓這味道包容她。
幹嗎?不要!她還沒有聞夠!方濼皺著眉頭,將不腦袋用力地往袁再顥懷裡鑽,想讓這個味道留下。
哎……這才對嘛!她滿足地用力吸了下,又安穩地睡去。
袁再顥沒想到方濼會抱著他不放,最後妥協的他靠在樹杆上任她抱著,自己也安心地閉上眼。
太陽公公早已高掛,方濼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剛好把手掛在一個高度適當的地方。嗯……真不賴!她舒服地想著,決定等袁師傅來時給他一個驚喜!
睜開雙眼,看見一張酷酷的臉形成特寫狀擺在她面前。
這不是袁師傅嗎?怎麼會在她眼前這麼近的地方呢?她奇怪地伸手去觸控袁再顥的臉,真的耶!再捏捏,很有彈性的!那麼……
“啊!”方濼驚得直跳起來,可昨晚跌下的陡坡傷著的腿被她一折騰又痛了起來,讓她剛騰空的身子馬上呈自由落體直往下撞。
袁再顥迅速抱她坐下,雙手準確地按住她受傷的位置,並挽起她的褲管。一大片淤青立即浮現在他眼前,還有那觸目驚心的血紅色。他的眼睛再度危險地眯了起來,他從懷中掏出小紙包,又從包袱中取出一個小瓶,開始為她打理傷口。
“疼。”雖然他的動作很輕,手勁也適中,可方濼還是小臉皺成一團,眼中溢滿淚水。嗚……不是她愛哭,實在是上藥太痕苦了!
“會疼,但好得快。”袁再顥不忍心看見她那淚水流出,儘可能地安慰道:“很快,忍著點。”這可是他平生第一次安慰病人。
“嗯。”方濼點點頭,努力不讓更多的淚水流出。
終於,袁再顥弄好她的傷口,讓她靠在樹幹上休息,等著她的疼痛緩解時再審問她。
方濼感覺腿上的傷由火辣辣的疼慢慢減緩,就在她剛要鬆了一口氣時,卻又聽見袁再顥冰塊一般的聲音。
“說,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說起這個方濼的小臉馬上亮了起來,她獻寶似的從懷中小心地掏出幾株草,開心地說:“袁師傅,你一定在找這株草對不對?我有見你畫過喲!”她眼睛彎成月牙形,邀功似的說:“我半夜被涼風吹醒,發現了它,可是袁師傅你不在,所以我就去採呀!可是回來時,我就覺得昏昏沉沉的,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