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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沒有再立後。所以——”陳太醫接下來的話,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假如民間的傳說是真的,那麼這個先皇后定然不會以這麼高的榮譽和禮節下葬,所以,民間傳說就是民間傳說,僅此而已。
但是舒安夏卻不這麼認為,舒安夏向來覺得無風不起浪,假如民間能傳得繪聲繪色,那麼這件事本身,也一定有其本身的考量。
顧瑞辰心疼地攬過舒安夏,撫了撫他額前的碎髮,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別想太多了。”
舒安夏這才想起來,他們此時要說的不是這件事,於是點了點頭,半帶著笑意走到西華侯夫人面前,手指輕輕地碰上了擺在顧佳婷桌子上的那個茶碗。
西華侯夫人心一驚,剛剛陳太醫在說出“西母”名字的時候,她的手臂就不留痕跡地顫了顫,結果現在這個定北王妃又走來她面前,不過,幸好她有先見之明,換掉了顧佳婷的茶碗。
舒安夏看著西華侯夫人一波三折的表情,輕笑了一聲,“夫人,你可知道這個定北王府管理的最大特色是什麼?”
舒安夏話音一出,西華侯夫人愣了一下,這個問題根本就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啊,這個定北王妃這個時候出了這個話,所謂何意呢?心裡懊惱地低咒了一聲,原本她就聽說這個定北王妃不按牌裡出牌,但是她卻沒想到到了這種程度。
輕嘆了一口氣,西華侯夫人硬著頭皮應付到,“還請王妃明示。”
舒安夏滿意地點點頭,似乎對西華侯夫人的從善如流十分滿意,西華侯夫人看著舒安夏的表情,剛想舒一口氣,結果舒安夏的下一個動作,讓西華侯夫人臉色大變。
舒安夏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碗,然後緩步走到她的面前,傾身,西華侯夫人本能地後退了一步,舒安夏緩緩拿起放在她面前的那個茶碗,然後輕笑著,“定北王府內的所有餐具,都有統一的編號,這個茶碗,您拿錯了!”舒安夏說著,將茶碗的碗底翻過來,底部下面一個大寫的娟秀的五字,赫然顯示在眼前。
西華侯夫人瞠目結舌,她的視線本能地落在自己桌角的那個大寫的“四”字上面,她剛剛看到這個“四”的時候,還是詫異了好一會兒,為何會有這個字,然而此時的她,忽然覺得生活是多麼悲催,她為何不再多思考一下,假如早點發現的話,也不至於——
西華侯不知所以然,看到西華侯夫人這個表情,還是一派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一個婦道人家,還不退下!”
舒安夏冷笑了一聲,“現在誰也退不下來。”說著,舒安夏一個優雅的轉身,那個原本在西華侯夫人眼前的茶碗,忽地一下就不見了蹤影,而舒安夏也是極快地轉到了陳太醫面前,“陳太醫,勞煩您驗一驗,這個茶碗中,可有這個‘西母’。”
舒安夏此話一出,西華侯和西華侯夫人臉一起變色,西華侯嚴厲地掃向西華侯夫人,西華侯夫人眼中的懼怕與擔憂,讓他心裡咯噔一下,但是此時此刻,他沒有任何理由上前阻止,假如他出面了,那麼一切就等於承認了是他所為,這無論是對於他個人還是整個西華侯府,都是極其不利的。但是如果不出面,他又是懊惱地瞪了一眼西華侯夫人,要不是她害事兒,先還用的找他這樣嗎?一個辦不好,惹怒了顧瑞辰,那可就是殺身之禍啊。
想到這裡,西華侯愈發的緊張了,攥著的雙拳恨不得能捏出水來。
舒安夏嘲諷地勾起嘴角,將視線落到陳太醫和那個茶碗上。
陳太醫不愧是老太醫,有實戰經驗,聞了聞弄了弄,在張太醫和李太醫都是完全一頭汙水的情況下,陳太醫就得出了結論,這個茶碗裡面正是“西母”。
聽到陳太醫的話,西華侯夫人登時面如死灰,事情怎麼會這樣,怎麼急轉直下到這樣的地步?明明是他們佔了先機,明明是她行事很隱蔽,不對,不對啊,給她藥丸之人,明明說此藥入水即化,根本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怎麼會——
西華侯聽到這句話,臉色也驟然降到了冰點,黑瞳死死地瞪著西華侯夫人,恨不得一口吃了她的模樣,這麼多年了,什麼時候辦事能讓他順心的,每次都讓他糟心。
張太醫和李太醫跟著檢驗了半天,雖然是一頭霧水,但是聽到陳太醫已經給出了肯定的答覆,就立即閉了嘴,不再說什麼,而此時,廳內所有人的視線,一下子就集中到了西華侯夫人的身上。
西華侯夫人腿一軟,身後的一個顧府丫頭,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要倒地的身體,西華侯夫人狠狠地咬了下牙,心裡問候了一百八十遍這個扶住她的丫頭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