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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若自己自幼也與步兒相識,怎會輸給曹衝?沒想到自己輸的人不止一個,還有呂蒙,雖然只有兩個月,他又以這樣平淡的口吻講述,但細細聽上去,卻彷彿在譏諷自己一般,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原來如此,沒想到夫人自幼便是這般頑皮。”
聽他語氣淡然,呂蒙心知不妙,情知越解釋誤會便越多,便沉默不語,過了半晌,孫權輕輕掀起車簾,“夫人走了不過半個時辰,我卻覺得度日如年,只不知要如何熬到明天傍晚?”
“主公,”呂蒙躬身道:“軍務繁忙,既然夫人明日才會歸來,主公不如先行回營,明日再到此相侯可好?”
孫權轉過首,眯著眼睛注視呂蒙良久,“不好,我要留在此處等候夫人歸來。”
卷一:去年今日此門中 第九章第一節天下誰人不識君(一)
第九章第一節天下誰人不識君(一)
馬車到達營門時,司馬懿的心幾乎提到喉頭,他覺得自己等候的是一場不會清醒的惡夢,一場能夠令一切都徹底改變的惡夢,他不敢想像當曹丕見到那個女子時會是什麼樣的神情,他也不敢想像當那女子帶著某種目的對曹丕說出那些甜言蜜語時,曹丕會作何反應?唯一的感覺是恐懼,一種一切都脫離常軌,而自己無法掌握的恐懼。
冷漠的注視著被曹操星夜召來的許褚大步迎前馬車,冷漠的注視著那輛樸實無華的馬車車門徐徐開啟,冷漠的注視著車裡的人彎腰走了出來……。
那是怎樣的震驚,甚至超過了第一次在銅雀臺上初見她時的激盪,司馬懿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覺得為了撥得她的一笑,自己能夠做任何的事,那是一種比恐懼更加深刻的恐懼,他不相信自己竟然會被女子淺薄的美貌所打敗。
收斂了心神,目光仍然忍不住被她所吸引,她比自己記憶中更加動人,雲髻高聳,長長的珠鏈纏繞其間,在髻後長長的垂落,末端碩大的紅寶石,落在銀狐貂皮之上,彷彿一汪血色的湖泊。
“步兒,”許褚含笑呼喚,對於這位以勇猛著稱的虎將而言,他面上的笑容柔和得令他不像鐵血戰場的將軍,“你回來了。”
看那女子微笑著點了點頭,她柔和的垂下首,溫柔的注視著依在膝下的一對女兒,兩歲多的女孩兒,梳著小小的髮髻,插著兩根玉釵,長裙逶迤在地,披著小小的狠狐貂皮,玉雪可愛。
“娘,鞋帶散了,”站在她左側的女孩兒抬起腿,嘟著嘴,“娘,幫育兒繫好。”
於是,那個豔光傾動天下的女子優雅的蹲下身來,就那樣的伏在塵埃之中,貂皮如同盛放的百合散落,司馬懿莫明的覺得心酸,心中突然浮出一絲沒來由的恨,她本應是高高在上的仙女,如同卻****紅塵,難道不是那個孩子的錯嗎?
“步兒……。”
曹操負手走出大帳,高高的站在木臺之上,俯視著臺下的眾人,他的聲音大得響徹雲霄、震耳欲聾,伏在塵埃中的女子娉婷的起身,微笑著仰首,曹操威風凜凜的走下木臺,“我等了你許久,你終是回來了。”
回來了?又是回來了,在他們心中,她始終是他們的親人,耳中傳來女孩兒稚嫩的聲音,細小得彷彿充滿了恐懼,“娘,他是誰?”
“是爺爺,”驚恐的抬起首,卻見曹操面色如常,彷彿已然預設了這個稱呼,“班兒、育兒,向爺爺行禮。”
兩個孩子聽話的斂袖向曹操行禮,神態可愛得令人心顫,“起來吧天兒太冷,進帳去吧”
帳簾高挑,即使站在營門旁,帳內的一切都一覽無餘,這是為了避嫌吧,站在木臺上,聽曹操談笑風生,他似乎許久都無此刻般歡喜,曹丕一直都未出現,司馬懿不由大感驚訝,在他的預想之中,曹丕此時不僅應該已經出現,還應該滿面瘋狂的驚喜。
等了許久,曹丕都未出現,司馬懿微覺詫異,目光從大帳移向營地,冷月孤星,黑色的木製柵欄上堆著殘雪,巡營的軍士執著火把悠緩的穿過營地,此情此景,孤清得直令司馬懿覺得心酸。
“娘,”孩子的聲音似乎要被寒風淹沒,“爹爹呢?我想爹爹了。”
看那女子穿著雪白的貂皮長衣,披著厚厚的狐皮斗篷,優雅的坐在木臺最高的那一級臺階之上,那兩個孩子便藏身於長衣與斗篷之後,只露出頑皮的眼眸骨碌碌的轉動,不住口的追問孫權的下落,想是驚詫置身於今日這般陌生的環境之中。
女子笑而不答,只是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撫了撫兩個孩子凝脂一般的雪臉,從袖中取出一支玉笛,放在唇邊吹奏起來,靜夜裡,笛聲如訴如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