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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騁風繼續說:“司杏,我知道你會想出辦法的,你就幫幫我,就當幫幫聽荷……當初你求我,我可待聽荷不薄。現在她雖沒了,你就沒情分了?”
我想了又想,緊盯著他問:“你告訴我,陷害你家的究竟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99,對於刷分的事,你別多心,我給你發了郵件。:)。
另外,書確實是要出的,但目前還未完全定稿,什麼時候出還另說,暫時不會停更。
第五十二章 何以解憂(二)
楊騁風的臉色倏地一變,眼神有點兒兇狠地看著我,嘴上卻說:“本朝分左右宰相,左宰相李璞光與右宰相王安甫本就明爭暗鬥,朝上勢力非此即彼,我們,也不過充當了殺一儆百的猴子。人一走,茶就涼,更何況是被罷了的官。眼下別說無人敢明著幫我們,暗中瞧樂子的更不知有多少。哼,真是世態炎涼!”
我沉吟著,心裡在盤算楊騁風的話的真實性,半天才慢慢說道:“楊少爺這樣說,我也沒辦法。楊老爺在朝中為官多年尚且不能自避,我一個……”
楊騁風打斷我的話,“我不求為官,只要楊家再起。”
我吃驚地看著他,他卻仰起頭,“這幾日我也想明白了,做官的,人們對你百般恭維,哪個人是為你?說白了還不是為了你那身衣裳!官即為商,商即是官。若有錢何必為官,還受拘束,與人爭來鬥去、擔驚受怕,費盡心力,到頭來還不是上面一句話便全沒了!似我家今天這般敗了,我剩下什麼?盡心盡力挖來的還不都是別人的!若能再起,我便從商。我手裡的銀子便是骨頭,讓人們乖乖地跟我走,替我去賺錢!”
原來是這樣的原因不想做官,果真是楊騁風!我就知道他也不會說出什麼誤國誤民的話來。我又不言語了,卻聽他說:“知你不愛聽。且不說自古官商一家,多少不堪之事也不是我楊家一家做的。就說商人,哪個不是算計人家錢財?無奸不商,你怎麼不恨他們?無非我是真小人,他們道貌岸然罷了,就比如……”他突然停住了。
楊騁風的理論有時讓人無話可說,若生在現代,估計會有人說他憤青吧。我正想著,他激揚的口氣低沉下來,“也罷了。其實,我原也想你不會幫我……不嘲諷我已經很好了,畢竟,現在不同以往……”他冷笑了一下,“我也有今天,你也可以笑話我了吧!”
我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他說:“算了,不幫算了。也對,是我我也不幫,幫了也沒什麼好處。可誰也別以為我楊家倒了,真的就起不來了!”
我沒想到他說出這種話來,看著他邁步要走,背影在正午的陽光中非常落寞頹喪,也有點兒不忍。楊騁風何等自傲的人,今日能說出求我的話,也確實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吧。罷了,聽荷墳上的草兒青了又黃的也有幾年了,她也叫過我姐姐的,死前還想到了我,是我送走她的,為了聽荷吧!
“不知楊少爺家還有塋地否?”我聲音不大,但足夠他聽得見。
楊騁風轉過身來,疑惑地看著我,眼睛裡突然閃光。
照楊騁風說的,楊家雖家產被沒收,父子卻只是被罷官,估計不至於連塋地都收走。況且楊家原來就有三處房產,塋地的選址、規模想必不同一般。把餘地盤出,雖名聲不好聽,總比身無分文強。楊騁風最大的特點便是骨子裡不信禮儀規矩,這事兒君聞書倒不一定做得出,但我相信楊騁風能豁出去。是我,我也是要豁出去的。
果然,楊騁風笑了,點點頭,看了我半晌,忽然說出一句話:“等我來找你。”便快步走了。
我一個人在後院裡轉著,楊家敗了,於我沒什麼影響。不過對於我出府,不是少了一個麻煩嗎。我蹲在芍藥叢下,拿根木棍兒算計了半天。
引蘭的話又在耳邊響起,“他既然說出來了,就是想讓你在君家好好過。你再去找他,不折騰自己嗎!”唉,荸薺呀荸薺,等等我,我總比原來更有希望出去了。若此時能再出逃一回就好了,楊騁風不會再來抓我。君家呢,君聞書會嗎?似乎有點兒對不起他。明人不做暗事,人家正正經經對我,也不能為了自己就不擇手段地傷害人家,還是把話說開了好。要不,光明正大地攤牌,別再費心思了。唉,君聞書也挺可憐的,我這樣是不是太傷人了?但是攤牌又能怎樣,他會放我嗎?他的夫人什麼時候進門?如果當時我不進府,就沒這些事了。忽然想起君聞書好像也說過這句話,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呢?楊家敗了,真的與君家無關嗎?可我想不出什麼關聯,君家也沒人在朝,應該不是了,不然楊騁風的嘴豈是能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