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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面對老人,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的,多少年的習慣了。
不用說,最前面的老者是楊騁風的父親楊懷安,中間的自然是楊騁風的母親了。他倆的目光碟桓在我的臉上和身上,警惕、盤問,還有些許不屑。我低下了頭,綠影子一閃,楊騁風站在我旁邊,拉著我的手,“還不見禮?”
見禮?這時候似乎沒得選擇了。我可以和楊騁風打到頭破血流,但面對老人,我還是不能太沒規矩,畢竟他們是長輩。
我屈膝,彎下腰去,“司杏見過老爺、夫人。”
“嗯。”楊懷安面色不動,過去坐了上座。楊夫人的目光還停留在我身上,充滿了挑剔和不屑。
待他倆都坐下了,楊騁風才拉著我坐在下首。我想甩袖離席,卻終於沒有這麼做,多年的教育已形成習慣,我做不出來。
席中並不聞笑語之聲,我沉悶地夾著菜,只盼宴席早點兒結束。忽然聽見楊騁風說:“今日除夕,孩兒該為父母親敬酒。”說著,他站了起來,沒辦法,我也只好放下筷子跟著站了起來。我讓丫鬟給我添了茶,也跟著他舉起杯子,假意擠出點兒笑容,聽見他說:“祝爹孃洪福。”我也跟著舉到頭頂,然後掩面喝了。我放下杯子,以為結束了,不想楊騁風又開了口:“司杏,該你敬爹孃了。”
剎那間屋裡靜極了,所有人都看著我——楊家二老、楊騁風和丫鬟們。我心念轉了轉,楊騁風擺明了挑的這個時候,他知道我沒法拒絕。他,真是太瞭解我了,把我逼到角落裡,無法選擇。
我緩緩地站起來,從丫鬟手裡接過酒壺,慢慢地走過去,慢慢地給楊懷安斟上酒,又給楊夫人斟上酒。一屋子人看著我,尤其是翠環,她們都知道我從來沒給楊騁風斟過酒。
我恨自己為什麼要知書達理!
我轉過身來,楊騁風的目光落在我臉上。清清的酒從細細的壺嘴中流出來,落滿了他面前那隻小小的杯子,濺起了他的笑意。楊騁風說得對,我根本不會恨人,雖然我時常恨不得他立刻就死,但在要緊時刻,我還是會讓一步。
那麼,誰給我讓一步?
我給自己斟上茶,舉起杯子,“司杏帶著越己,只能以茶代酒,敬二老,祝二老身體安康。”
楊懷安的酒杯不動,楊夫人看了看他,伸出的手也放了回去,楊騁風轉過頭,“你們都下去。”
門關上了,我放下茶杯。
“她是誰?”楊懷安的眼睛直視前方。
“回爹爹,以前也和你們說過,她便是越己的娘,司杏。”楊騁風賠著笑。
“就是越己的娘嗎?”楊懷安淡漠地說著。
“呃,也是我的娘子。”
我站著不動,想坐下來,卻終於沒有。
“既然是你的娘子,算是我楊家的什麼人?”
“爹爹,自然是兒媳婦。”
“兒媳婦有這樣見禮的?”
楊騁風看了看我,我不說話,也不動。
“爹爹,她對禮數不大懂,為兒也忙,沒來得及教她。”
楊夫人冷冷地插了一句:“連稱呼都沒來得及教?”
我咬了咬嘴唇,依舊沒有說話。
“這個……爹爹,孃親,司杏……還不快賠不是。”
我依舊不動。
過了一會兒,楊懷安冷冷地說:“看來人家並不想做我們楊家的兒媳婦!”他起身要走,楊騁風也起身叫了一聲“爹爹”,一面拉著我。我依舊站著不動。楊家老兩口拂袖而去。
“司杏!”楊騁風有些惱意地望著我,我沒說話,邁步要走,“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說過了,楊家的人與我無關。我敬他,只因他是長輩。”
“司杏,我求求你好不好,他們是越己的親阿公親阿婆,你要幹什麼?”
“我早說過我和楊家不相配,楊少爺非不信!”
他跨上前來,氣呼呼地看著我,“你要幹什麼?非要讓我爹孃不認你這個兒媳婦,非要我再給越己找個別的娘回來?”
我不語。
他轉身坐下來,“司杏,不是我說你,你賭氣幹嗎,要證明你是對的?證明你和楊家不合適?這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就不能讓讓嗎?我爹孃都來了,你這樣做幹什麼?他們畢竟是我的爹孃,難不成反倒讓他們給你賠不是?我爹好歹也是正三品,你就軟一回怎麼了,你就讓這兒有點兒家的味道怎麼了?你這樣就能好過?你攪得大家都不好過,你便好了?”
我繼續站著,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