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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提筆給葉湘蘭寫了一封家信。
信中的內容很簡單,寥寥數字無非是說,霍衍犯的錯,她是無力迴天的,可是她會想法子在蘇大人面前周全一下,看能不能讓霍衍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牽連家眷。
可是沒想到半日之後葉湘蘭就差人回了信,芙香開啟一看,只覺得葉湘蘭倔的有些傻氣。信上只有八個字:一損俱損,無須善心。
芙香頓時心中明白了,其實所謂的姐妹親情,無非是她自己的想象而已。因為葉湘蘭在新婚當天就已經埋下了對她的恨意,這些年來,從未釋然過。
興許葉湘蘭是在給自己找一個宣洩的出口,也興許她是在給自己找一個精神的慰。可不管如何,芙香都明白,這一生,她是不可能和葉湘蘭並肩而行了。
就當一切似乎正在慢慢歸於平靜的時候,宮中卻出了一件大事兒!
事情是發生在景帝宴請西潘夙王的御宴上的。本是籌光交錯,美人翩然,視線所及皆是一派歡愉之景。
西潘俯首稱臣,周督勞苦功高。雖然逼宮之事全憑蘇伯年一人的機敏聰慧從容拿下,但是景帝和周督之間的君臣關係卻早已經因為之前景帝的雪中送炭而堅不可摧了。
如今景帝左有太傅蘇伯年,右有定國大將軍周督,可謂是如虎添翼,蛟龍飛昇,這九五之尊的位置,已是坐的穩穩當當的了。
所以此番御宴,一是為了款待西潘夙王,以君之道互通修好;二是為了犒賞周督,三軍同樂;三則是為了揚國威,定臣心,其實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宴會上,眾多皇親國戚朝中重臣也是落座其中的。這裡頭,便有許久未在人前露面的二皇子云昊。
歌舞昇平,酒過三巡,眾人的歡聲笑語掩蓋了雲昊的陰鬱。此刻突然有宮女端著香氣四溢的御酒緩緩踱步而來。她微微一笑,手中玉瓶的香液就盈盈的墜入雲昊的酒杯中。
雲昊舉杯一飲而盡,緊接著一個吳儂軟語的聲音就輕柔的飄到了他的耳際,“殿下,還要嗎?”
“不要了,開始吧。”雲昊此刻似乎有些醉眼迷離,可是卻是偏著頭將所有的視線就投向了龍椅上的景帝。
那個位置,本該是他的,一直就是他的,不是嗎?
添酒的宮女微微一笑,福身過後轉身離去,她腰間那朵金色的鈴鐺正綻放著悅耳的聲音。
剎那間,舞娘們紛紛抖動了腳踝上的銀鈴,鈴聲四起,嬌豔欲滴的花瓣從舞娘們的手中飄揚而下。舞至**,眾人皆屏氣凝神,生怕錯過了眼前任意的一道美景。
可是突然,一道劍鋒突破嬌柔,凌厲快速的衝著已有些乏了的景帝狠狠的刺去。
“陛下,當心!”到底是常年征戰沙場的將軍,周圍氣息微微波動的時候,周督就已經有所警覺了。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邊出口大喊的同時,一邊抓起桌上的碟子就衝著那手持利劍的舞娘丟了過去。
只聽“哐當”一聲,碟碰劍,瓷碎劍偏,舞娘單手持劍,力道比不過手勁強壯的周督,腳下便是一個踉蹌,劍尖就斜斜的插在了景帝的身側。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在場所有的舞娘全都抽出了纏繞在柳腰上的紅色腰帶。只眨眼的功夫,條條柔軟的腰帶都成了一把把閃著寒光的利劍,全都衝著景帝而去。
而首當其衝的,便是眼中戾氣乍現的二皇子云昊。
御宴大廳頓時亂作了一團,周遭的宮女已經嚇的紛紛四處逃散,那些在座的皇親國戚,有的看傻了眼,呆呆的坐在原地動彈不得,有的膽小的已經貓下了身子躲到了桌子底下,更有的已經開始瞅準了機會準備拔腿往廳外頭跑了。
這混亂中,唯獨西潘的夙王卻是突然赤手空拳的一躍而起,三兩下就制伏了面前幾個揮劍的舞娘,然後和已經上前來護駕的周督並排站在了一起。
雲璟站直了身子,從兩人肩膀處的空隙中冷冷的看去,剛好和雲昊的視線交匯在了一起。
“你可知若是沒有這一次,興許朕還能想著保你一條賤命。”
“與其苟且,不如一搏!”直到今天,雲昊的所作所為,才突然的像極了一個有擔當的男兒。只可惜,為時已晚,他這可嘉的勇氣,也用錯了地方。
即便是十幾個持劍的舞娘齊齊上陣,也抵不過武藝超群的周督和夙王的聯手相抗。漸漸的,舞娘們節節敗退,而大廳四周,也已經被迅速趕來的御林軍給團團圍住了。
雲昊的功敗垂成,一目瞭然。
這一場御宴之變,來的快,去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