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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從今時今日起,你且記住,你再不是棚戶長大的葉湘甯,更不是侯府遺珠,你便只是芙香,為自己生,為自己活。”花扶柳聲音不大,卻陣地有聲,字字鏗鏘,“摒棄了那些可有可無的尊嚴和顏面,你如今要做的就是從頭學起。你若覺得我只是想讓你學花街柳巷那些不入眼的雕蟲把戲,那你現在大可以轉身回家,我不攔你。我要做,就要讓你成為晁新第一,豔冠群芳,你記住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只有成為了人上人,你才能把從前那些不甘和屈辱通通碾碎了踩在腳底下!”
花扶柳的話一個字一個字敲打在芙香的心頭。
她深知跟著花扶柳是一條捷徑,卻也明白這條捷徑也並不好走。花扶柳當年能轟動帝都,名冠天下,言行舉止並非是一朝一夕成就的。如今她要走花扶柳的路,那這日日埋頭苦練定是少不了的。
“姑姑容我洗了手,我即刻就來。”芙香轉身跑了出去,不一會就溼著一雙稚嫩的小手又跑了進來,展開一個童真的笑容道,“姑姑,我們開始吧。”
她從不通音律,前世就這些附庸風雅的事是一概沾不上邊的,如今從頭學來難免生澀僵硬。
“嗓子倒是不錯,可是開嗓還是晚了,旁的不說,你雖只有五歲,可開嗓最好的年紀卻只是兩三歲。”花扶柳聽完芙香的聲音,又執起了她的雙手,暗暗嘆了幾口氣道,“往後那些粗重的活兒都不能沾,瞧瞧你一雙小手,偏偏一副勞碌樣。”
“那我姨……我娘那裡……”
“若過不了你娘那一關,你就來這裡長住,我讓春痕找金玉堂的人去和你娘說你做了長工便是了。”花扶柳打斷了芙香的話,隨後又掐了掐她的手臂、小腿和腰身道,“筋骨還算柔軟,罷了,今兒個先從古琴開始吧。”
迎春滿園,嫩黃嬌豔。本是清新素雅的“素錦苑”卻突然傳來陣陣調不成調音不似音的琴聲,震落了枝頭的殘花,也驚飛了休憩的倦鳥。
春痕正在水榭裡磨製香粉,突聞五音不成調的琴律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險些灑了手中剛磨好的桃花粉。
“這下,夫人倒真是有事兒可做了。”春痕眼帶笑意,小心翼翼的裝好了粉,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又埋頭整理起新鮮的花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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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藝,琴藝,茶藝,花藝……她無一精通,樣樣都要重頭學起。
日復一日,她漸漸能唱一首完整的小曲兒,能分清楚花的品種,能彈一手高山流水,能泡一壺幽幽香茗。芙香慢慢的吸收著花扶柳教於她的一切,雖是辛苦,卻樂此不疲。
冬去春來,風暖花開。芙香日日來“素錦苑”,粗粗算來也兩月有餘了。她的努力花扶柳看在眼中,口頭卻從不給予什麼讚許。芙香做的好,她只會輕輕點頭,若做的不好,花扶柳便會用細細的柳條兒抽打芙香的手心以示警醒。
“明兒個你來,我們去學騎射。”這日午後,花扶柳陪著芙香在書房練字,她一邊翻著芙香寫的字帖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道,“寫字寫心,今日你倒是心靜。”
“騎射?”芙香詫異的抬頭,沒想過竟還要學閨秀之女並不擅長的騎馬射箭。
“大央開國,太祖皇帝便是在馬背上得的天下。”花扶柳說道,“晁新男兒但凡出身不俗就都會涉獵騎射,精通此道的更是比比皆是。你若想和他們打上交道,這卻是必學的。”
“是。”芙香點頭。
僅是短短兩月,芙香身上就有了些明顯的變化。練舞讓她的身形更挺拔,體態更輕盈。練琴讓她的玉指更纖細,目光更柔情。茶藝、練字和刺繡則讓她很好的學會了如何在動中取靜,掌控自己的情緒。
芙香學的很快,花扶柳甚是欣慰,但只是這一點細微的改變是不足以讓花扶柳滿意的。她要打造的,是另一帶著傳奇的女子,所以芙香要學的,還有很多很多。
芙香學的東西越多,每日回家的時間也就越晚。
頭一個月,她帶著花扶柳給的碎銀回去,對宛碧羅謊稱這是在金玉堂幹活兒掙的錢。看著那不少的工錢,宛碧羅心中有疑卻也沒有多問什麼。
可最近她越來越發覺芙香的古怪。
素日裡,家裡的雜活兒都是芙香一人幹下的,可如今讓那丫頭洗個衣服砍個柴都變的扭扭捏捏推三阻四的。而且宛碧羅還發現那丫頭變了,可究竟哪裡變了她又說不上來,但就覺得芙香竟越發好看了起來,言行舉止也變的和以前不一般了。
滿心的疑問令宛碧羅心中驟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