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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有話直說即可。”
“花魁鬥,大人會讓太子偕同七皇子前來消遣尋樂……”話只開了個頭便就戛然而止,後面的一切,不言而喻。
“七皇子?”鳳嫣然眉宇間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之前不是說五皇子……”
“姑娘只要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做好什麼即可,至於對著的是誰,姑娘無須多過問。”一句話,堵死了鳳嫣然的口。
“是,嫣然僭越了,請族長放心。”她的聲音又沉了下去,面容無波,似那毫無生氣的木偶娃娃。
黑衣男子露在外頭的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在鳳嫣然身上來回打了個轉,然後滿意的點點頭,提氣輕踩,轉身從開著的窗子裡躍然而出,瞬間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初春的寒夜,更深露重,鳳嫣然突然想放聲大笑。笑自己舒坦了幾年,差點忘記了她就算再名動晁新,也只是別人手中一顆棋子罷了。正所謂落棋無悔,一旦動了她,那是死還是活,她的命就不是由自己說了算了!
想到這裡,鳳嫣然突然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雙手握拳,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鑽心的疼從手開始瀰漫,漸漸吞噬了她的全身。
朝堂上的風雲變換不是她可以過問和掌控的,她要做的很簡單,完成任務,安身立命,如此而已!所以不管是哪個皇子,對她來說,都是一場豪賭,賭的是命,不管是皇子的,還是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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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日那天轉眼便到了。
這天天剛亮,晁新就湧動著一股濃濃的脂粉香味,許是所有春樓的姑娘都想要在今天這個日子一展絕技,豔壓群芳吧。
芙香看出了鳳嫣然小小的緊張,便笑著安慰道,“妹妹是上一屆的花魁,照理說應是身經百戰的,沒什麼好怕的。”
鳳嫣然聞言微微一點頭,不做它聲。其實她緊張的並非是這花魁之爭,她緊張的是如何將自己順利且自然的帶到那命裡註定躲不過的劫難中去。
芙香見她不願多說,也知趣的閉上了嘴。她本就不是個多話且懂進退的人,鳳嫣然亦是個淡薄的性子,一時之間,這偌大的屋子裡靜的落針可聞,謐謐無波。
半晌,鳳嫣然才壓了情緒開口道,“許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場面了,聽聞今日太子雅興頗盛也會過來瞧瞧,我難免就有些不適,讓姐姐見笑了。”
太子離經叛道行事乖張,微服出宮在市井尋歡作樂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倒是今日頗有些大張旗鼓的味道,也不知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
“是啊,想來這一年一度的花魁鬥也算是晁新的一場盛宴了,連太子這樣高高在上的主兒都忍不住的好奇呢。”
“說到底不過是美色當前罷了。”鳳嫣然說這話的時候,眼眸中閃過一絲的無奈。久居風塵,這些所謂的一步登天一朝成鳳的名啊利的她已經看的很淡了。更何況,若非自己是身不由己,與其這般賣笑為生,她倒寧可去了那庵裡做個姑子,也能自在清閒一世了。
“妹妹淡薄名利,是好事,不要總想那些有的沒的。”芙香一語道破,“人生苦短,總要有個盼頭有點念想才能快樂的活下去。”
“姐姐說的。”鳳嫣然淡淡一笑,卻見芙香將昨晚收好的那件舞裙又從櫃子裡拿了出來。離巳時花魁鬥開始的時間還有一會兒,她不知芙香這是要做什麼,“姐姐,可是這裙子還有什麼不妥的?”
“總是覺得這裙子料子是輕柔無負了,但是還覺得不夠飄逸如仙,我尋思著看能不能動手改改。”芙香將裙子抖了開,展在桌面上。
“改?”鳳嫣然聽了自然一驚,這眼看著馬上就要出門去花魁斗的天祭臺了,現在還要改裙子。
“恩。”誰知芙香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看樣子並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那姐姐想怎麼改?”鳳嫣然見狀,自然不敢掉以輕心。這舞裙她看著並無大礙,若是萬一不小心給改壞了,那才是真正的出了問題呢。
“你看,把這下襬剪開散成條狀的可好?”其實昨晚芙香就在想這個問題了,本來想著今天能湊合過去就湊合過去,但是每次看到這條裙子她都有忍不住的衝動。
雖然當時無論是款式還是樣子都是她親自去成衣鋪子和掌櫃的商量出來的,可成品一出來,她還是不滿意。尤其是昨天鳳嫣然穿在身上跳了一次,她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剪開!”鳳嫣然的聲音終於拔高了,“我的好姐姐,我瞧著裙子挺好,真的,咱不折騰了好麼,萬一剪壞了我可沒有別的備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