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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蒼白,眼神深邃,再也看不懂他眼裡的含義,恢復如那初見的龍軒帝,高高在上的帝皇。
是他從背後將自己攬住帶出,他的傷不知道深不深,好得怎麼樣?
回到馬車上才看到他的白衫上已經印出紅色血跡,“你的傷~~”芙洛的手還沒有輕撫上他的傷口,就被他拍掉了,眼神流露出嫌惡的意思。
“爺~~”碧梧和弄影奔上來,為他換藥,芙洛自己坐在馬車一隅彷彿一個局外人。弄影和碧梧不能諒解的眼神,讓芙洛感到沒來由的內疚。怎麼龍軒帝肆意傷害自己就是應當的,自己不過是選擇逃開,就彷彿犯了天大的罪?最最可氣的是,自己居然還有同感,難道真的是天生被虐的料?芙洛一陣哀嘆。
龍軒帝一行人並沒有在變州多做停留,馬不停蹄的向京城趕去。自己不再和龍軒帝同乘一輛車,偶爾休息的時候,他看自己的眼神彷彿就如陌生人一般,不痛不癢。
這樣的待遇是芙洛沒有想到的。
她以為,甚至從某些方面來說
他對自己大吼大叫,想盡辦法折磨自己,也不要用這種對待陌生人的態度對她。
而碧梧和弄影彷彿也是商量好的不理自己,無論怎樣逗她們開心,都不能讓這兩個丫頭開口,真是很失敗。
至於萬全和憐星,那臉色就更難看了。
一時之間自己彷彿成了人見人厭的蒼蠅,真不知道他們還來救自己做什麼?
馬車越走越偏遠,路線不同於來時,直到行至一片山林腹地。
馬車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突然停下。
碧梧和弄影拿了一套褐色粗麻衣服來讓芙洛穿上,只說是爺吩咐的,芙洛也不敢多言,幾天的陰霾讓人都快喘不過氣來。
粗粗的觸感讓芙洛滑膩的面板感到疼痛,想不到錦衣玉食習慣以後,再穿這樣的衣服,真的會感到難受萬分。不知不覺中被嬌養慣了,人也脆弱了許多。以前不相信公主居然能因為十幾床被子下的豆子而感到難受,現在也有些相信了。
這一次碧梧沒有給芙洛梳髮髻,只是將她的長髮編成了簡單的辮子,沒有任何飾物。
換下來的衣服裡暗藏的銀票等等值錢物品全數被沒收,就這樣身無分文像個鄉村農婦似的帶到龍軒帝的跟前。
他臉色平靜,眼神深邃,“朕,放你走,如你所願。”龍軒帝平靜的說出,彷彿口裡說的是今天天氣真好一般。
芙洛在那一瞬間愕然,盼星星盼月亮盼的自由,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讓人好一陣失落。
“我的銀票~~”芙洛很順口的說出。
龍軒帝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彷彿沒預料到芙洛這麼簡單的就接受了自己的放手,旋而又扯出一絲諷刺的笑容,似在諷刺自己對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還存在幻想。
“朕能賜你一套衣服,你就該感謝朕了。”
說罷就兀自放下了馬車的簾子,兩輛馬車絕塵而去。芙洛在原地等了半晌,也不見他們回來,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芙洛原本應該用雀躍,大跳,高呼三聲“萬歲”的心情來面對自己的自由,可是卻又彷彿有千金重的石頭束縛了自己的心,很難雀躍。
從中午坐到黃昏,再到繁星滿天,還是不見他們回來,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芙洛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呆呆的坐在那裡享受自己的自由。
直到雨點打在芙洛單薄的肩上,她才想起自己的困境來。
能找到的唯一的避雨處也不過是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初時還可以避雨,後來跟在露天淋雨也沒什麼區別了,就當衝了回淋浴吧。
就著雨水喝了幾口,算是解渴。蹲在樹下的芙洛分不清臉上的水是淚水還是雨水,只是特別,特別,特別的想念媽媽。(絕對不是明月,絕對不是)如果能夠回到現代,無論放棄什麼,犧牲什麼,芙洛都願意。
想想穿越女中自己算是最窩囊的。居然不是自己逃出魔掌的,而是被身無分文的趕出來,想想就覺得應該挖個地洞鑽進去。今後如果有穿越女大集會,自己肯定是沒臉參加的。
居然是被龍軒帝趕出去的,想到這裡,不冷都想發抖。
渴的時候喝山泉,餓的時候想餅充飢,芙洛跋涉了一天一夜後總算找到了一個村子。不過這一切都不是支援她不倒下的最大功臣。
最大的功臣應該是芙洛手裡的那個雜草捆成的粗糙到看不出來是人形的草人。另一隻手拿了一支木棍,不停的戳,戳你個小人頭,戳你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