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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屎,你故意要讓她死心,是因為你喜——”
一條毛巾,狠狠朝他臉上扔來,阻止他將那件事說出口。
阿南接住毛巾,難以置信的看著坐在地板上惱羞成怒的慘綠青年,跟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讚歎道:“哇靠,我沒見過像你這種豬頭耶!力剛那樣隨便逗你兩下,你竟然就中招了,你的定力也未免太差了,果然是個小鬼啊,哈哈哈哈——”
阿震想否認,但不知怎,卻再也開不了口。
難堪、狼狽全數上湧,他狠瞪那醫生一眼,但阿南根本無視他的不爽,他笑得停不下來。
“相信我,你成功了,非常非常成功!從今以後,小肥一定會對你保持安全距離!”
胸口,再次因他的話而緊縮。
不自覺他又握緊了拳頭,抵擋那不適的感覺。
“了不起、了不起!真的了不起啊!”瞧著他那模樣,阿南好笑的揮舞著毛巾,搖著頭往外走去:“實在是好樣的,好一個豬頭!哈哈哈哈……”
阿南開心的笑聲,一路遠去,消失在隔壁的客廳。
狗屎,那傢伙根本完全把他當笑話看了。
阿震窘迫的緊抿著唇,握著拳,又待在原地半晌,才艱難的站了起來,拖著疼痛的身體,一拐一拐的走下樓梯。
十一點了,他原以為她應該己經上樓回房,但一樓辦公室裡,依然有燈亮著。
通往辦公室的門,嵌著一面毛玻璃的窗,他能隱約看見她的身影,聽見她打字的聲音。
下樓的雙腳,不自覺停下。
他在那扇門外,看著那微亮的燈光,模糊的身影,久久無法移動。
時間悄悄溜過,他不知道自己在那邊站了多久。
然後,她站了起來,關掉了檯燈。
反射性的,他閃身進入樓梯下的陰影之中。
沒多久,她抱著筆記本走了出來,他看著她開門,看著她關門,看著她停在樓梯口前躊躇著。
她吸著鼻子,眼角微微泛紅,不斷反覆做著深呼吸。
那張小臉上,滿布緊張與猶豫。
然後,她牽動嘴角,但不是很成功,扯動的唇角微微的抖。
她又試了一次,再一次,然後又一次,她一直沒有辦法很成功的露出笑容。
挫折的淚水,滾出她的眼角。
她飛快抬手遮住淚溼的雙眼,硬嚥咒罵。
“什麼狗屎……”
一聲啜泣,從她嘴裡冒了出來,她瞬間咬住了唇,緊緊抱著她的筆記本縮成一團,整個人都在抖。
雖然她沒有再發出丁點聲音,但他知道她在哭,她把唇咬得很緊很緊,晶瑩的淚水,溢位她遮眼的手指,滴落。
她的痛苦,瀰漫充塞在空氣中,緊緊包圍著他,責備著他。
愧疚感,無端充滿心中。
有那麼一瞬,他想上前,但他不敢,他不敢讓她發現自己,不敢讓她知道他在這裡,看著她哭。這一次,他才是那個把她弄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不是鳳力剛,不是武哥,是他。
他只能屏住了所有氣息,僵站在原地,不動。
那短暫的幾秒鐘,宛若延長成恐怖的永恆。
看著她顫抖的雙肩,他真希望自己沒有對她說出那些話,不曾對她這麼殘忍。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放下了手,看著樓上,再次試圖牽動嘴角。
她一試又試,一直試到她能露出像樣的微笑,才再次深吸了口氣,像是下定決心要去屠龍一般,她緊緊的抱著那個拿來當成盾牌的筆記本,保持著那個戳刺他胸口的笑容,勇往直前的爬上了樓。
樓梯間,昏黃的燈光微亮,他可以看見,她原先站著的地方,蓄積著小小的水窪。
他聽著她上樓,聽著她回到房間,關上了門,卻還是隻能盯著地上那小小的水光。
那,是她的淚。
而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個豬頭。
那一夜他幾乎徹夜未眠。
第二天,因為他的臉腫得像豬頭,所以乾脆請了假沒去學校,睡到一半就聽到隔壁砰砰作響,阿震爬起來走出去,只看見屠勤、屠鷹、鳳力剛三個人,在阿南的指揮下,陸續搬了幾臺全新的機器下來,放進實驗室裡。
看見他臉上精采的模樣,鳳力剛瞪大了眼,然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雖然他把頭轉了過去,但雙肩卻不斷聳動。
阿震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但沒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