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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震,你在看啥?外面怎麼了嗎?”
放好雜貨的阿浪,轉回前頭來,瞧著他問。
“沒有。”他猛然回神,有些狼狽的收回視線,繼續排放桌上的碗筷,“沒什麼。”
阿浪好笑的瞧著他,回身和其他人聳了聳肩。
男人們心照不宣的互看一眼,然後偷吃的偷吃,喝啤酒的喝啤酒,各自找了位子坐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他很快注意到,阿浪和武哥身上也圍著同款的圍巾,甚至阿南脖子上也有一條。天氣雖然很冷,但並沒有到那麼冷,況且還在室內,但他們幾個卻像是說好了似的,全都圍著同款同色的圍巾。
“很冷嗎?”當他在阿浪身邊坐下時,忍不住問。
“沒啊,還好。”阿浪蹺著二郎腿,嗑著瓜子。
“那你圍著圍巾?”
他一聳肩,道:“因為這是人家心意啊,而且聽說今天晚上寒流要來,有備無患。”
“心意?”
“對啊,這手工打的呢,你看,我的有個球。”阿浪故意抓著圍巾尾巴,在他面前轉啊轉的,笑著現。“這是公司今年冬天的標準配備喔。”
胸口,微微的有些,不是那麼愉快的情緒湧現。
“我不知道你那麼賢慧,竟然跑去學打圍巾。”他冷冷說。
“最好我是有那閒工夫啦。”阿浪瞅著他,露齒一笑:“這是小肥親手打的,還純羊毛的喔。”
一刀,狠狠正中目標。
“我以為你到美國去唸書了。”不快,讓他忍不住脫口。
“我放假會回公司啊。”阿浪將圍巾繞著脖子,甩回身後,邊說邊將瓜子丟進嘴裡。“她還特別打電話問我想要多長多寬的呢。”
他微微一僵,原以為阿浪會再說些什麼風涼話,但那傢伙卻沒有繼續下去。
外頭的天色,完全暗了。
他突然覺得,或許他下樓時,漏看了誰,也許人早已進了廚房?
驀地,想起身進去看看。
但屠勤在這時端著醉雞上桌,開口問了一句:“武哥,你打電話和小肥報平安了嗎?”
阿震愣住。
“啊,還沒,我忘了。”韓武麒微笑,“沒關係啦,她應該睡了,她說她要去睡覺啊。”
“她沒來?”他不應該問,問題卻忍不住衝口而出,他以為她和他們一起來了,不是嗎?
“沒。”韓武麒瞧著他,“她說她要留在公司。”
“她一個人留在那裡?”
“嗯哼。”韓武麒微微一笑,“去年也是啊,她去年也沒來,對不對?阿南?”
阿南點頭,一邊伸手偷拿桌上的醉雞:“嗯,她沒來,她說她平常做牛做馬,難得能休息一下,所以她過年要放假。”
那是藉口,他知道,阿南知道,武哥也知道。
除夕夜,如果有地方去,誰想要一個人過年?那擺明了就是一個藉口。
韓武麒一笑,再笑,又笑。
他抖著腳,支著臉,笑彎了眼,瞧著那個神情緊繃的傢伙,道:“欸,阿震,我開車開了好幾個小時,累得要命,幫我去打個電話吧。”
盯著電話,他遲疑著。
他知道,是他活該。
那女人替公司裡每個人都打了圍巾,就偏偏漏了他的。
他沒有理由不爽,都一年半了,他一次都沒有回去過,她忘了也是應該。
他不該去在乎這種小事,卻忍不住胸中的鬱悶。
再怎麼樣,他還是紅眼的員工,不是嗎?
無端的不爽,讓他衝動的拿起了話筒,按下一串號碼。
話筒裡,傳來沉悶的鈴響。
嘟——嘟——嘟——
嘟——嘟——嘟——
他等著,又等著,再等著,就在他要結束通話電話時,電話通了。
“喂,紅眼意外調查公司您好……”
原以為,久沒聽見,他會對她的聲音,感覺陌生,但當那怯怯的聲音一入耳,卻只有溫暖的熟悉,彷彿她就站在他的面前,好像她就近在身邊。
但,她的聲音聽起來不大對,有些沙啞,莫名虛弱,幾乎像是帶著哭音。
她在哭嗎?
“你怎麼了?”未及細想,話已出口。
“沒、沒有……沒什麼……”
她的口氣,聽起來有些生疏,衝動的,他不禁再吐出一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