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頁)
上訪不如上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陳叔說得對,我與他真的很像。面對著越是親近的人,越不願意給他看到自己的軟弱,越是逞強得辛苦、掩飾得辛苦。反而地,若是面對無關緊要的外人,則根本不會有一絲感覺,更談何掩飾。
只是,如果兩個人都是什麼也不說,又如何能夠互相理解、相互信任?
青陽宮篇終章——風起
陳叔說得對,我與他真的很像。面對著越是親近的人,越不願意給他看到自己的軟弱,越是逞強得辛苦、掩飾得辛苦。反而地,若是面對無關緊要的外人,則根本不會有一絲感覺,更談何掩飾。
只是,如果兩個人都是什麼也不說,又如何能夠互相理解、相互信任?
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催促著我離開。我知道,這是我的心聲,所以沒有違背。
詭異的日子我已經沒有興趣再忍耐下去了。憑著聲稱自療寒毒,讓小六兒和陳總管分別幫弄來了需要的藥材,累積了數日,已經大約達到了自己需要的量。
他們不會知道,這些看似無害的藥草,其實能製成極為厲害的麻痺藥。聞著像是普通的藥味,吸入之後卻讓人身體麻痺無法動彈,只是神志還是清醒著的。罷了罷了,要讓他們不起疑,就只能配出這種藥了。迷幻神志的藥物,他們根本不會讓我沾。
第一個遭到毒手的,是小六兒,看到他氣得快吐血的眼神,心情突然大好。有種小學時準備秋遊的興奮之情。快手快腳地剝下他的衣服換了上。好在他如今與我身高相當,換上了倒也有幾分像——只是我臉上那塊紗布,看來只能靠戴斗笠來遮掩了吧。
一路上還算順利,那些武師護院要麼是被我裝病痛趁之不備施以繡花針刺穴,要麼是被麻痺了身體氣得要吐血。
總之,一切進行得無聲無息。然而眼看著快要到了山腳,他卻從山上風馳電掣般趕來。
他大概仗著修為深湛,並不擔憂我的藥物,直直地追來。只是這個麻痺藥十分霸道,沒能讓他如願。
他被我扶倒在地上,面上是那塊已經太過熟悉的面具。
到了如今,這人還蒙著面,既然身份已經人盡皆知了,還有何用?難道真如陳叔所言,是為了矇住與父親相似的面龐麼?
那我又該如何自處?與他相處日久,恐怕都已經沾染上了他的氣息,又該如何遮掩,如何忘卻?
其實我與他是真的像。心中都有怨、有恨、有傷,但都不願意給任何人看,只深深地埋藏在最隱秘的角落。就算身邊的人靠得再親近,也不願意讓他們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所有的弱點都深深隱藏在自己設定的那副面具下面。
揭下他的面具,慢慢俯下身子,對上那雙錯愕的眼,我的發沒有綁緊,滑了幾縷下來,輕輕拂在他雖英氣豪邁卻無一絲傷痕的面上,一時間氣息可聞。他的氣息越來越是粗重。
我突然笑了,說道:“算是我索取的一點補償吧,這個非常值錢的面具我收下了。”
語畢,起身。一邊將那面具收入懷中,一邊打算著如何切割變賣,換為盤纏路費。不忍再看那雙變得驚恐焦急的眼,毫不猶豫地拾起包袱,向外走去。
甫一舉步,突聽得身後幾聲劇咳,夾雜著液體逆流的聲音。詫異下回頭看去,卻是他口中悽慘地嗆著鮮血,正緩緩地自地上站起,雙唇開闔著努力要說什麼,無奈湧出的血越來越多,阻了他的聲音。
“你!”我驚怒。
這人,竟瘋狂至此,逆行真氣強行逼出藥物。我雖想離開他,卻也不是希望他死,從包袱中取出幾根銀針,為他止住翻騰的氣血,還未得鬆手,卻被他牢牢鉗制在懷中。
掙了一掙,沒能掙開。只能被他抱得越來越緊,深深埋陷入那個過於寬厚堅實的懷中。
“不要走!海如與梅叔去找聶憫了,你要對我怎樣都行,只求你稍微等幾日,一定能把那毒給解開。”他的聲音沉沉地從頭頂傳來,他終於沒再把話停在半截。
我嘆了一口氣,在他懷中悶聲道:“這樣糾纏下去,任何人也不會好過,除非我能忘了一切。放開吧,我畢竟是要走的。”
他身上震了一下,摟得越發的緊了,半晌,才有些氣急地問道:“走……你要走去哪?”
他說的那個“走”字,發音特別重了一些,我才反應到“走”的歧義。
……死麼?不由暗歎一口氣,乾脆就讓他一直誤解下去好了。三年之後,就會絕了尋我的心思,好好過他自己的活吧。
“我畢竟是司徒家的人,所以也不算你的錯。你又何苦為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