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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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心知眼前這人手底極硬。前一刻能與人談笑風生,下一刻就可翻臉拔刀,甚至似乎還在短短時間裡收服掌握了寧城的黑白兩道。心底驚慌,隨著他宏亮如鐘的聲音擺擺地瑟縮了幾下。
不過他畢竟是幹了多年的生意人,整了整心神,終是顫著聲音答道:“朱老大!不是我誆您,我做了十數年生意,何曾誆人!這月光寶鏡照人纖毫不差,是用大塊水晶磨得平整光滑,再用秘法制成寶鏡,花費的人力物力已經頗巨。您看,這水晶可是整塊磨成,又通體透亮毫無瑕疵裂紋,實在是值得這個價的。”
朱鞣榕臉上笑得輕鬆,心裡卻緊張疑惑。
這面鏡子,並不是那人親手所制。那人制作的鏡子所用的材質並不是水晶,而是一種被那人稱為“玻璃”的東西。
可是畢竟月光寶鏡的製法應當只有那人才知道,且他們也全憑著在黑市上販賣這種稀罕的寶鏡賺了鉅額的財富。
不想如今竟然出現了競爭對手,而且製作出來的成品質量上也不差了多少。難道是那人終於還是將製法公開了出去?
想起那人清澈深邃的目光,朱鞣榕心中又是一陣發緊。如果是那人自願公開,他倒是願意一心一意地支援。就怕是有人偷學了去,那他說什麼也要把觸犯那人的奸賊給親手懲處的。
“你是從哪裡弄來這面月光寶鏡的?”朱鞣榕繼續若無其事地問道。
“是九陽聖教的一個舵主託我尋找買家的。”那人腰桿直了直。
兩年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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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從哪裡弄來這面月光寶鏡的?”朱鞣榕繼續若無其事地問道。
“是九陽聖教的一個舵主託我尋找買家的。”那人腰桿直了直,“這鏡子得來不易,世所罕有,普通大戶人家絕對用不起。我是看著朱老大您身家豐厚,人所景仰。整寧城裡,大概也就只有您配的起如此稀罕高貴的物件了。”
“唔唔,”朱鞣榕揉著自己鬍渣邋茬的下巴,又對著那鏡子看了幾眼,才笑問道:“這玩意兒倒挺新鮮,你剛才說是多少錢賣?”
商人一聽有望,趕緊陪笑道:“回朱老大的話,五百兩黃金!”
朱鞣榕重重一拍方桌,怒道:“你小樣兒的什麼玩意,我朱鞣榕行走江湖這多年,什麼生意沒做過?敢在我面前充奸商,五百兩黃金買一面鏡子,你當我白痴啊!”
商人才剛舒口氣,不想眼前這人變臉變得比翻掌還快,嚇得往地上一趴,好不容易才站穩了,戰戰兢兢地答道:“小人不敢,小人怎敢!小人……小人……”
他那小人猶自沒有叨完,朱鞣榕又突然和聲問道:“二十兩,二十兩黃金賣不賣。”
那商人被這大漢弄得一驚一乍的苦不堪言,聽他一下子著地還錢還成這個價,眉頭又皺得跟苦瓜似的,小聲道:“朱老大您這價砍得也太狠了,光是找到一塊無瑕疵又如手掌大小的水晶就已極難,何況水晶硬脆,打磨不易。要說二十兩黃金,也就只買的起做鏡用的水晶而已,這背面還以秘法附了細銀,恐怕全天下,沒有多少人能做得到……”
“笑話,你出去問問,全象郡哪個不知道我朱鞣榕做生意誠不我欺,從來都是公平買賣、等價交換。你既然說二十兩黃金只值水晶的價格,那我就再加上一兩銀子好了。我看鏡背粘的銀膜頂多也才兩錢,剩下的你就不用找零了,當作是給你的人工費加跑腿費。”
“啊?”
那商人嘴巴張得可以吞下一個鵝蛋,還待整理心思再辯。這邊廂朱鞣榕卻又是一拍桌子,銅鈴大眼惡狠狠一瞪,怒道:“你還待怎的,再廢話小心我廢了你的招子。”
商人嚇得膽戰心驚,立時噤了聲,只得唯唯諾諾地從了。
“管賬的,”朱鞣榕這才向後堂外面嚷道,“進來吧,帶這人去支二十兩黃金,加一兩紋銀。”
那聲音老大,賬房先生不一會兒就緊著腳步小跑著進來,將那人帶下去支銀子去了。
朱鞣榕坐在空曠的後堂裡,看著出去的兩人,有些發愣地撫弄著手中的銀鏡。
南方冬季不如北方寒冷,卻比北方潮溼。後堂為了通風散潮,三面圍著高壁,一面卻是暢通,直直地面對著院子。雨簷不知何時又滴滴答答地落下水滴,漫天灰濛,又下起了牛毛小雨。
直坐了好一會兒,他才端起茶盞,大飲了一口。他並不是講究吃穿的人,一應採買都是賬房管著的。賬房為他備的苦丁茶雖然價比黃金,味道卻是苦如膽汁。他胡吞了一口進肚,才發現茶水已經涼了。左右也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