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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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曾想,僅僅是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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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好像一瞬間停了下來。
就連那細斜的雨絲都像變得凝滯,緩緩地飄散。一泓閣的燭火靜寂地飄搖,透過閣樓,映照在那飛散於樹影下的髮絲上。
原本裹束在斗笠下的發沒了約束,如夜霧一般輕緩地散了開來,漸漸地披滿了肩背,直過腰際。
那人的臉頰在火光下顯出軟潤的微栗色,讓人感到一種觸手可及的溫暖。而眉眼間似有帶著春意的暖,卻似有著更為深重的冷,不覺間引人凝望。
相貌已經是讓人難以自持,卻偏生無法生出褻瀆之心。就像沉醉於陳年的佳釀中醺然酣暢,沉溺於美夢中笑意殷殷,沉浸於絕響天籟中難以自拔……只想靜靜地看,就算坐在那人的身邊,受到一絲笑意的眷顧,也是無上的幸福。
美則美已,更美在讓人一看之間就難以忘懷。不是那種美得膩人的容顏,而是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隻有他才會具有的、只有他才會配得上的……
不知過了多久,終有一個人喃喃地低嘆:“公子燼陽……”
顏承舊
不知過了多久,終有一個人喃喃地低嘆:“公子燼陽……”
長髮漫肩的青年偏頭垂視,目光凝定在那頂被勾落的斗笠上,看著它在地上轉動了半圈又折回,又復轉動而折回,如此數輪,繼而漸漸寧止。卻對周遭恍若未聞,任由閣樓院落由議論細碎突寧止得落針可聞,又由片音不聞的靜轉為漸起的喧囂。
那邊廂紫衣人便不由踏前一步,欲上前卻又不敢上前,生怕打擾了環繞於那青年身周的寂靜清冷。若非他止了腳步,身後幾人已按捺不住上前一探的衝動了。
冷厲雲看著那青年,良久,才稍偏頭低聲問道:“可是燼陽?”
“正是。”廖毅回道。
樹下的青年突然間從恍惚中驚起,斗笠也沒拾,轉身邁步向主樓走去。旁邊自有小廝上前替他拾回離開。
冷厲雲正待上前一探究竟,紫衣人再度展袖,一枚袖箭投入冷厲雲身前半尺的泥中,他嘴角一扯,笑得嘲諷輕蔑,嘴唇一張,剛要致詞,卻聽得一聲陰惻惻的長笑自主閣之後響起,震得胸口欲裂。
這個人絕不簡單!直到這等距離,竟還聽不見那人的足音衣響。
蹙眉之下,紫衣人便往發聲處看去。
閣樓上的眾人原本已把矚目的焦點集中到了一泓閣頭牌清倌的身上,這一聲內力充盈的長笑突起,才震紛紛掩耳遇避,迴轉過神看向樓下後方,幾乎不約而同地起了一個念頭:“今兒個可真是多事之秋,”
若影聽了那聲音,無奈地停了腳步,看著一個黑衣藍佩的年輕人轉過了閣樓,出現在面前。
那年輕人只比若影大兩三歲的年紀,身形優雅眉目文秀,卻猶自發出陰惻惻的笑聲,得意地一直不止。
守於主樓下的小廝都向他鞠了一躬,才又站直。
便有人帶著疑惑地低聲議論:“莫非是一泓閣閣主顏承舊……”
“我最親愛的小人兒,”年輕人風度翩翩地行到若影身前立住,問道,“能告訴本閣主,那邊一干人等是在鬧什麼鬼嗎?”
若影鬱悶地嘆了口氣,眼睫垂落,口氣十分不好地道:“既是一干人等,又怎麼會鬧鬼?”
顏承舊眉眼稍眯,盯著眼前人偏過一邊的側臉片刻,抬頭對十數步外依舊對峙的兩撥人朗聲道:“那邊可是東海雙刀冷厲雲冷大俠、白羽銀箭司徒健司徒公子?難得今日我家的燼陽公子心情不錯大駕光臨,可否稍給小生一點薄面,有什麼糾葛恩怨,待燼陽公子離去後再做討教可好?”
這番說話已不復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時的陰森邪謔,也不是與若影對答時的玩世不恭,而是面色文正的一本正經。
可一番話聽在若影耳中,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什麼白羽“銀箭”,什麼司徒“健”,這人淨撿著歧義字眼加重音節了。如此不登大雅之堂的嗜好至今未改。想當年,就是因為這人,無辜的他才多了個“上面的人”的雅號。
司徒健心念電轉。他此次前來原本就是為了探聽燼陽公子其人。皆因楚芳閣原本就是九陽教在寧城打下的一個暗莊。青樓恩客眾多,人口交雜,本就是極易傳播訊息打探機密的地方。怎奈兩月前一泓閣在寧城開張後,就搶去了泰半的生意,更逐漸獨佔鰲頭。而一泓閣之所以能在本土觀念極強的寧城一舉成名,還是因為那個傳說中的清倌兒。
要說與青陽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