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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笨女人!”
好吧,看在離肯跟她說話的份上,這稱呼……她忍了先,隨即她一臉燦爛笑容的轉過身,看著追到門口的兒子:“離……”
在看到兒子手裡拿著的東西后,她又想哭了,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才勉強將那種情緒壓下來,兒子的手裡,竟然拿著一把粉色的油紙傘……
笨女人臉上那想哭不哭的表情讓離繃著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他彆扭的舉著傘,冷聲道:“喂,女人,留讓我送的,他說天太熱怕你曬死在外面了,……拿了趕緊走!”
夏景瀾愣了愣,她這個兒子還真是……像極了彆扭時的安一川,“天太熱了怕你曬死在外面”?這明明就是他的說話方式嘛!這時她又看到跟出來的留站在離的身後對她搖了搖頭,用口型說:“不是我。”說完還對她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一副“你懂的”表情。
夏景瀾當然明白,趁著離別扭的轉開了臉,她也得意的對著留眨了眨眼睛,這才接過離手裡的傘,手裡的重量輕了,離看也不看,扭頭就走,夏某人這隻資深色·狼又哪裡肯放過,立馬抱住了那具小小的身子,快速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在離發飆以前,她又飛快的放開了他,大聲說了句:“謝謝乖兒子,”就得意的撐開傘扭著屁股揚長而去了……
瞧瞧瞧瞧,有這麼做母親的嗎?
簡直就是採花大盜!不,採草大盜!連自己兒子都不放過。
高大的硃紅漆門被豔陽暴曬的有些褪了色,但依然光鮮宏偉,還有大門上方三個蒼勁的燙金大字,無不顯示著他稱霸武林的氣勢,彷彿歷盡風雨滄桑永遠不會倒下。
而現在,這扇門卻是緊緊的閉著,門口也沒有了守衛,又彷彿永遠也不會開啟的模樣,明明依舊乾淨整潔,卻像是荒廢了很久,隨著他的主人的沉睡,驚鳳樓這三個字近三年已經很少再在江湖上出現了,他隨著他的主人一起陷入了沉睡。
若不是這扇門還屹立在這裡,人們幾乎會以為驚鳳樓從此就消失在了武林裡,就像他來時一樣,一夜崛起,那個站在風口浪尖上的白衣公子讓整個武林都措手不及,雖然好奇驚鳳樓為何會成了今天這樣,但即使到了現在,人們也只是敢對著這扇緊閉的大門猜測而已,哪個不要命的又敢進去看一眼?
夏景瀾心裡酸澀,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感覺,記得第一次見這扇門時,她好奇的以為是座青樓,第一次走進這扇門時,她欣喜又激動,可以天天見到那樣一個人,如何能淡定?想想那時候,真是幼稚、荒唐又可笑。可是時隔多年再回到這裡,她仍是不能平靜,她快樂的、悲傷的一切,都是從這裡開始的,如今又回到這裡,是不是能求得一個圓滿的結局呢?
那個人她愛了兩世,馬上就要再見到他了,不知怎麼卻有點害怕起來,這就是所謂的“近鄉情更怯”?
站的腿都有些麻了,她才抬手,帶著不可名狀的心情,輕輕叩響了那扇大門。
門很快就被從裡面開啟了,走出來的一個年輕人似乎很驚訝有人居然敢來敲門,看到她以後似乎更驚訝,他上下將她打量了個遍才問道:“你是誰?有什麼事?”
驚鳳樓一貫的謹慎風格。
夏景瀾微微笑了笑,表示自己的無害:“我想要見你們留月堂堂主,或者無色堂堂主鬱梅開也可以,請問他們都在嗎?”
那人又是一愣,似乎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要見樓裡的大人物,而且連最低調的無色堂堂主的名字都能說得出來,看來來頭不小,他又將她從新審視了一遍,似乎在將她從新定位,良久,那人才又恭謹的說道:“這位姑娘請稍等,在下做不了主,還等通報過後再來回復姑娘。”
說完他就轉身進去了,大門重新關上,而夏景瀾心裡的那扇門卻是開啟了,僅僅是四年而已,卻像是又過了一世,許多的前塵往事從那扇她刻意築起的門裡以不可阻擋的姿勢襲來,那些多久都沒有再叫過的名字?莫莫,鬱梅開,顏無痕……
你們都還好不好?
還有……秦清淺……
大門再次開啟時,和剛才的侍衛一起走來的,還有一個青色衣衫的年輕人,看起來似乎有些地位的模樣,他面無表情的站定在夏景瀾面前:“請問姑娘找我們無色堂鬱堂主有何要事?鬱堂主素來不見客,姑娘有什麼事可以與我說,在下代為傳達。”
夏景瀾略一計較,便道:“我受人之託,來給你們樓主瞧病。”以現在她一個陌生人的身份,想要見到幾位堂主恐怕會比登天還難,兒子還在家裡等著,她只得搬出個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