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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抬起頭時,對上他的依然是清澈湛然的雙眼,咄咄逼人中添了露骨的恨意。
他越是骨頭硬,樓展戎就越想徹底摧毀他。
他抬腳又想踢葉昕安,身後傳來溫和的男聲:「展戎,別忘了正事。」
樓展戎不滿地收回腳去,說:「忘不了,叔叔。」
他叔叔樓幸堂走了過來,雖然比樓展戎長一輩,年紀也不過三十四歲而已,是馭風堂的軍師,如果說樓展戎是一隻跋扈囂張、不可一世的鷹,樓幸堂就是一隻狡猾奸詐、老謀深算的狐狸。這次的行動就是他一手策劃的,此人和他侄子一樣陰狠歹毒,只不過長相斯文教厚,可以直接去冒充大學教授。
「年輕人要戒驕戒躁,主角都沒上場,你拿一個小龍套撒什麼氣?」樓幸堂語重心長地拍拍樓展戎的肩膀,「滿招損,謙受益,不要一時張狂,小不忍則亂大謀。」
「受不了你的迂儒!」樓展戎冷哼一聲,志得意滿地掏出手機打給蕭震恆,語氣十分悠閒,說:「蕭幫主,你的小情人在我這裡做客呢。」
蕭震恆的怒氣顯而易見:「你敢動他一根手指,我饒不了你!」
「真不巧啊,好像已經動了五根手指了。」樓展戎低頭看看葉昕安血肉模糊的
手,而那邊蕭震恆已經吼了起來:「你把他怎麼樣了?」
「只是些皮肉傷,蕭老闆別這麼上火。」樓展戎氣定神閒地捋著虎鬚,輕描淡寫中透著威脅:「至於接下來他會不會怎麼樣,就看你配合不配合了,蕭老闆,我聽說你們恩愛逾恆,真讓小弟我羨慕,能讓蕭老闆這麼看重的人,不知道滋味如何,我和兄弟們也想嚐嚐看哦。」
「你想要什麼?」蕭震恆強壓怒火,冷冷地問,樓展戎吹了聲口哨,開始切入主題:「好說,我要你寶昌、金隆、洪業三家公司的經營權和整個東南亞市場。」
「你胃口倒不小!」蕭震恆冷笑,樓展戎哈哈一笑,說:「就看我手裡的人值不值這麼多了。」
「成交。」蕭震恆沒有猶豫,痛快得讓樓展戎都感到意外,他又看了葉昕安一眼,難以置信地問:「這個小白臉對你這麼重要?」
「少廢話!」蕭震恆打斷他,「我要確定他平安無事。」
「好好好。」樓展戎把手機湊到葉昕安面前,諷道:「來,跟你老公撒個嬌吧。」
「昕安!」蕭震恆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溫柔,焦急地闖:「昕安,他們對你怎麼樣了?」
熟悉的聲音讓他強撐著的倔強堅持瞬間支離破碎,葉昕安眼中已有淚意,抿緊雙唇,一句話也不肯說。樓展戎等得不耐煩,又踩他受傷的手,葉昕安痛得身體蜷成一團,嘴唇咬出血來,還是梗著脖子不發出半點聲音。
「跟我來這套?」樓展戎俯下身,抓住葉昕安受傷的手,掏出打火機直接燎在他鮮血淋漓的皮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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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地逼出了他一聲慘叫,樓展戎滿意地放開他,又給暴怒之中的蕭震恆火上澆油:「聽到沒?不是我為難他,是他敬酒不吃吃罰酒。」
「震恆!不要過來!這是陷阱!」葉昕安倒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喊,他就算再笨也看出這是個圈套。一路過來連他的眼睛都沒蒙上,他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交易是假,誘殺是真,樓展戎根本是想在這裡一舉除掉蕭震恆!
「閉嘴!」樓展戎又是一腳過去讓他消了音,有些煩躁地叫道:「二十四小時之內把轉讓契約簽好字送過來,你一個人來,否則你的小情人八成就要死於非命了。」
「地點。」蕭震恆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那語氣恨不得把他粉身碎骨,樓展戎輕蔑地一笑,說:「你先到東港倉庫六號,那邊的人會給你指示。」
說完,他結東通話,看著終於露出恐懼灰敗臉色的葉昕安,說:「你別怕,我不會那麼快讓他死的,你就等著和他做一對同命鴛鴦吧。」
那頭狂野放肆的黑狼,弱點畢露,只能乖乖地按他的指示,像狗一樣在本市東奔西跑,被要個夠之後,他正好以逸待勞,一槍斃了他。
葉聽安渾身顫抖,把手中的戒指握得更緊,圓潤的指環已嵌入破裂的皮肉中,與他的體溫一樣冰冷,疼痛已麻痺,肉體的創傷被拋於腦後,心臟卻疼得像刀絞一般。
「追蹤到了,在東興塑膠舊廠房內。」蕭震恆剮結束通話電話,坐在~邊的邵永琨就摘下耳機,指著電腦螢幕上閃動的紅點示意他。
「欠你一個人情,先記著。」蕭震恒大手一揮,帶著嚴陣以待的部下趕去救人,邵永琨眼睛一瞪,也一溜煙地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