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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屍還魂,拍著翅膀要飛回蕭震恆懷裡,真是讓他把全身的血都吐光了也不習慣。
他真是天底下最倒楣的軍師,飛來橫禍大概就是指這種狀況,這些年來他為了讓樓展戎繼承掌門之位,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入,現在被葉昕安這麼一搞,馭風堂群龍無首亂成一團還算小事,他樓幸堂遲早會被那幫虎視眈眈的元老們生吞活剝了。
葉昕安傻乎乎地看著他,那雙不懂江湖險惡的清澈眼瞳讓他看了就有氣,而
他說出來的話更是讓樓章堂想把餐盤扣在他臉上——
「你擔心邵警官抓你去投案嗎?天網恢恢疏麗不漏,主動自首才是犯罪分子的唯一出路。」
在一旁看熱鬧的邵永琨也聽得笑噴了,他扭臉看了看神色陰沉的蕭震恆,對葉昕安和顏悅色地說:「我會先保護他不被黑吃黑,至於打擊黑社會嘛,這個會牽涉到很多方面的利益,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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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自了。」葉昕安這才想起來他的蕭震恆也是黑道頭子一名,立即像說錯話的小學生一樣,羞愧地低下頭。
「你能不能別這麼一副小媳婦樣?」樓幸堂伸手要拽他的耳朵,搖頭大嘆:「我覺得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他手指還沒沾著葉昕安的耳廓,蕭震恆一把餐刀飛過來,讓樓幸堂嗖地一聲縮回手去。
「嘖!」幸好他閃得快,才沒造成流血事件,葉聽安則被嚇了一跳,又驚又怕地看著蕭震恆。
像掉入獵人陷阱的小白兔一樣,正襟危坐,表情無助又可憐,眼中流露出明顯的乞求神色,憂傷地看著他。
像幾滴淚水落在他的心上,濺起酸澀的疼痛,這是他再一次始料未及的,蕭震恆眉頭皺得更緊,叫來陳鏞,命令道:「帶他回房。」
葉昕安默不做聲地起身跟他離開,蕭瑟的背影充滿了認命的味道,樓幸堂忍不住竄了過去,叫道:「我也去。」
他的直覺告訴他,與其落到邵永琨那個衣冠禽獸手中,或者回去面對組裡的狼豺虎豹們,他寧願待在那個草食動物葉昕安身邊,還比較安全點。
該走的走,該溜的溜,餐室裡只剩下蕭震恆和邵永琨兩個人,後者若有所思地撫著下巴,說:「看來你這回遇到的事情很頭大啊……」
他還奇怪蕭震恆怎麼沒對樓展戎痛下殺手,竟然還叫他同桌吃飯,現在他終於明白,殼子還是那個殼子,靈魂卻明顯換過了一副。
蕭震恆撫著額角,說:「我的家事,你就少操些心吧。」
「就怕你當局者迷。」邵永琨一針見血,「個人感情因素很容易讓人失去理智,從而無法準確判斷。」
「旁觀者也未必清。」蕭震恆一派死硬脾氣,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平復由方才的悸動所引起的不悅感。
「蕭,實話實說。」邵永琨收起吊兒郎當的神色,一本正經地說:「以我這麼多年和罪犯打交道的直覺,他給人的感覺無辜單純得像一張白紙,而且很想黏你又不敢。」
「你都是憑直覺辦案的?」蕭震恆反諷,「當年你該去學面相而不是刑偵。」
邵永琨不疼不癢地聳聳肩,說:「證據就要靠你去收集了,記得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免得釀成冤案再後悔莫及。」
「廢話。」蕭震恆飲盡杯中酒,起身朝外走去,邵永琨伸了個懶腰,說:「不介意我在你這裡住一夜吧?你花園裡的藤花開得很美啊!」
醉翁之意不在酒,用腳底板想也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蕭震恆不耐煩地答道:「免談,帶上那個礙眼的傢伙一起滾,我這裡不是給你們偷情用的。」
「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嘛!」邵永琨嘻皮笑臉,「孤枕難眠的日子不好過,兄弟,祝你早日解脫。」
他是霸道專制,自我意識極強的人,而且天生有一種野獸習性,會死死把住自己的地盤,不允許任何他看不順眼的異類跑來撒野。
所以樓幸堂就算叫得再大聲,還是讓他掃地出門,被邵永琨像拖死狗一樣裝上車帶走了。
但是留下來的「樓展戎」,卻沒有給他半分違和感,甚至連敵對意識都幾乎消失到無。
他好像已經在他面前不自覺地放下戒備,屢屢被刺中心中最柔軟隱密的角落。
對於一個幫派老大來說,這絕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對於一個痛失愛人的男子來說,卻是他重拾舊愛的唯一希望。
只怕接觸越多,越無法自拔,到頭來卻是大夢一場,醒來成空。
懷著幾分志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