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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硝指,然後閉上眼睛,顫抖著、虔誠地將他的手貼上自己發燙的臉頰。
我知道你愛我,至少曾經愛過,我願意等到你肯重新接受我的那一天。
那一次陽臺午睡之後,兩個人的關係陷入曖昧膠著狀態,蕭震恆還是那麼霸道,脾氣死硬,經常用一種不耐煩的命令語氣讓他早點睡覺或者多吃點東西,雖然態度簡單粗暴,但是對於早已習慣的葉昕安而言,這正意味著他們之間交往正常化開始。
他一掃前些天的頹靡心情,充滿希望,更加熱情、更加溫柔地纏著對方。
直到今天無意間聽到蕭震恆和邵永琨的談話,如晴天霹靂一般,突如其來,擊碎了他苦心構建的瑰麗幻境。
「樓幸堂很不滿意,你把馭風堂逼到絕境,小心他拼個魚死網破。」
書房門I沒關嚴,邵永琨的聲音傳了出來,葉昕安停下腳步,下意識地把手裡的書擋在身前,踮著腳尖往門前湊。
蕭震恆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起伏:「我不想動他,但是如果他自己找死的話,我不會再給你留面子。」
「這個……」邵永琨遲疑了一下,說:「那他侄子呢,你打算怎麼辦?」
葉昕安屏住呼吸,提醒自己樓幸堂的「侄子」就是他。
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志忑不安地支楞起耳朵,蕭震恆沉默了幾秒鐘,反問:「樓幸堂已經是泥菩薩過江了吧,還有閒功夫操心別人?」
「不,我也很好奇。」邵永琨的聲音添了幾分無奈,說:「要打壓馭風堂,樓展戎是你手中的一張王牌!現在到了出手的時候了。」
蕭震恆沒說話,邵永琨接著說:「你一直把他安在這裡,為的就是等馭風堂內部爭鬥白熱化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吧?他是堂主,而且在幫裡威望頗高,只要他在你手裡,馭風堂大部分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挾天子以令諸侯,牽制馭風堂綽綽有餘,甚至你想吞併它也不是沒可能,但是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麼,蕭,時機已經成熟了,為何你還不出手?」
字字句句清晰地傳入他耳中,葉昕安消化完他話中的意思,渾身冰涼,像一條蛇爬過背脊一般,寒毛都豎了起來,腦袋嗡嗡作響,心亂如麻,他咬緊牙關,等待蕭震恆的答案。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冷酷的聲音響起:「是的,時機確實已經成熟。」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他的整個世界轟然崩塌。
臉色灰敗,嘴唇毫無血色,葉昕安像機器人一樣僵直地轉過身,不聲不響地離去。
到晚上,蕭震恆打發走了邵永琨,去找葉昕安的時候,發現他竟然不見了。
人在被逼到絕境時,往往會暴發出意想不到的潛能,葉昕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或許是樓展戎訓練有素的身體提供了便利,再加上這些天來的進補,也恢復了不少元氣,身手堪稱敏捷,總之他逃了出來,躲過值勤的保鏢,翻過高牆,連警報器都沒探到他的行蹤,葉昕安像逃離地府的冤魂一樣,拼命地跑。
確定沒人追上來之後,他叫了計程車,到達蘋果書屋之後,他才意識到身上沒錢,只好請司機稍等,他上去拿了錢再來付車費,結果司機搖搖手示意不用,一踩油門跑掉了。
葉昕安顧不上計較別人的態度,回到被冷落已久的家,先洗了把臉振作精神,卻發現自己的臉色難看得好像即將押赴刑場槍決的死刑犯,五官扭曲,眼中血絲密佈,怪不得司機連錢也不敢收。
葉昕安也被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嚇了一跳,他怔怔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眼圈一熱,流下淚來。
事到如今,他倒希望當初就已死去,至少能安心地死在戀人懷裡,總好過這樣不受歡迎地賴在人間,被他如此……欺瞞與踐踏。
原來,蕭震恆從來沒有相信過他,偶爾的溫柔,不過是讓他更加死心塌地的假象罷了!
眼睛很疼,淚水卻沒有洶湧,本以為會痛哭流涕,哭到再也哭不動為止,沒想到幾滴眼淚剛溼了面頰,眼眶中又是一片乾澀。葉昕安顫抖著抬手擋住眼,悽然笑了起來。
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心如死灰。
那是他再怎麼努力也達不到的地方,是他窮盡一生也得不到的人,在蕭震恆心中葉昕安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不過是一一個拙劣而可笑的贗品罷了。
他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人從不承認他,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像繃得過緊而斷掉的弓弦一樣,葉昕安疲倦至極,腳步飄忽地走到床邊,把自己重重地拋到大床上。
曾經熟悉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