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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了彭舵主。只是,如今的江浙分舵卻還離不了他這樣的人才。又兼……”楚方白回頭,對楊廉庭微微一笑,“你又拿什麼來求本座助你呢?你是個聰明人,是以在本座身邊這麼些年,卻也從沒提過你家中的事,是也不是?”
楊廉庭點頭應道:“是。屬下雖蒙公子相救,又得公子青眼,能隨侍左右,卻也從未想過借公子之勢。原也是因為屬下想要……親手報仇!”
楚方白點點頭,心中忽然想到,或許書中的楊蓮亭願意那樣侍奉東方,就是為了報仇?只是一旦沾染了權力,人就撒不了手了。尤其楊廉庭這樣的人,本就是心志高遠,一旦登上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哪裡還願意再走下來?
這也不是第一回,楊廉庭想要插手教務,在教中擔任實職了。他向來不說他自己,只做出想要為楚方白分憂的模樣。先前楚方白都裝作不懂他意思,楊廉庭也不好明說。只是今天既然揭破了,楚方白也不想再含糊其辭。
先前不過是擔心楊廉庭進入教中,會讓事情像書中那樣發展。只是現在想想,雖然外人看來,楚方白就是東方,可他自己心中清楚,他根本不是原先的東方。
又兼今日裡楚方白心神不穩,自一早就有一種激盪慨然存在心裡。
此刻他只想著,既是想要離開,既是想要走,想要做他自己的事,不願意一輩子甘為奴僕,那他也不願意勉強。
楚方白在心中盤算了一遍,就道:“如今你手中收著的,有一份名錄罷?快馬加鞭,三日內回教中,替本座把內亂了解了。除去向問天,徐傳祥,那些個不能在明面上動他們的老人,其他人你都看著辦罷。”
楊廉庭猛地抬頭,臉上一片驚喜。楚方白卻是背對著他,沒有看到,徑自道:“如今教中總管,年紀老邁,不堪驅使,不然也不會每年但凡是本座不在教中,都要鬧出些亂子。再說那些個賬目,他也是看不懂,還要本座每每親力親為。守成他尚且不成,如何隨本座開拓征伐?所謂內助不賢,外務必亂。本座不想要這麼個拖後腿的總管大人。
“你回去便尋個位高尊榮的職務,給葛總管養老吧。也不必等本座回去了,葛總管,這位總管大人,有還不如沒有。”楚方白回頭,看見楊廉庭期待的神情,又轉回頭,道,“你先多操勞些,管一管內政。總管一職,留著等本座回教中再行定奪。
“小楊,你雖說年紀輕,卻也不比當年本座獨當一面時年少了。等黑木崖上事情一了,本座回還,你便去河北分舵,跟著盛舵主做個副手。待得你能教盛舵主稱讚於你,本座便讓你去江浙分舵接替了彭舵主。那時候,你想要如何,還不容易?”
楊廉庭最初時自然更加期待總管一職,畢竟那職位幾可與教中長老分庭抗禮。不過楚方白卻叫他去河北分舵,他倒也並不如何失望。以他年歲資歷,這已經是破格拔擢了。楚方白又答應他可以讓他處置彭舵主,他此時心中只有激動感激。
忙長揖到地,口中道:“公子大恩,楊廉庭沒齒難忘!此生無以為報,只願日後能為公子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他從最初就稱呼楚方白為公子,此時得到任命,一時激動,也忘記要改口稱教主。等手裡接了楚方白遞過來的黑木令,這才想起稱呼問題,訥訥地叫道:“教主,是屬下失禮……”
楚方白一笑,卻也改了口,道:“哪裡用得著這樣拘謹。咱們此時在外面,還是稱呼我公子便是了。你也不用說謝我,替我把事情做好,便是了。”
看著楊廉庭收好了黑木令,楚方白又道:“今日裡我還有句話要說,倒是醜話說在前頭了。你手裡拿著黑木令,我不回去,你自然就是黑木崖上誰也不能違抗的。你卻要謹言慎行,注意著了。可別想著能借機做點什麼我並未吩咐你做的事情,不然……後果你自己清楚。”
楊廉庭肅然應了,楚方白擺擺手,語聲帶著些嘆息之意,道:“你也走吧。我如今倒是……有些不想回黑木崖去了。許是要向南走走,過些時日再回去吧……你走吧。”
他聲音中帶著些許落寞之意,楊廉庭跟隨他也有三年,自然聽得出來,不由得一愣。
楊廉庭頓時便有些愧疚,只低聲道:“公子……並非屬下不想要隨侍左右,只是心中無時無刻不掛念著父母家人的仇怨,難以靜心……是屬下對不起公子……”
楚方白聽他這樣說,卻也愣住了。他此時心中紛亂,想起了很多事情。並不是全然沒有對楊廉庭要離開的感嘆,但卻也不是全然為了楊廉庭而覺得落寞。
不過他也並不想解釋什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