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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有些迷茫的模樣。想必陳玄機也不會將自己身世到處與人說,謝天華大約也是不知道的,張丹楓就更加無從知道。現在卻是聽到雲舞陽的名字,也不知道那是陳玄機的父親——誰叫他們父子竟不是一個姓的?
張丹楓便問道:“那位雲大俠,我倒是聽說過的。聞聽是幾十年前的武工力第一人,驚才絕豔,又是出身顯赫。只是……那卻和我師門有什麼關係?”
司空也忙看向楚方白,楚方白笑道:“你卻是不知道?說來,雲舞陽與我神教還很有些干係的。他曾是神教供奉,不過只是掛了個名罷了。卻誰也不知道,以他身份,為何他要在神教做這個供奉。”
頓了一頓,楚方白又道:“丹楓,你也知道你師祖名諱罷?”
張丹楓道:“聽聞師祖姓陳,名諱便是玄機逸士的玄機。”
司空摘星聽到這裡,便拍掌笑道:“是了!”
張丹楓奇道:“什麼是了?”
楚方白解釋道:“雲舞陽的夫人,正是姓陳,也是位聲名赫赫的女俠客。玄機逸士陳玄機,正是雲舞陽的獨生子。記得教中有記載,玄機逸士年少時原是姓雲的,教中為了雲供奉,還專程去尋過他。”
張丹楓十分訝異,只道:“若是那樣,為何師祖後來不曾改回原本姓氏?”
楚方白側頭看一眼司空摘星,微微一笑道:“原是因為……雲舞陽本不是漢人。”
張丹楓頓時張大眼睛。楚方白又對他笑了一笑,道:“此中原由,雖說教中有傳,卻不是我應當說的了。”
這樣一說,張丹楓再看楚方白神情,就知道這雲舞陽大約是蒙古人或是女真人,總是和漢人有隙的,便不再問。司空摘星雖說想要聽八卦,卻也沒再追問下去。
當下司空摘星只道:“若是雲舞陽,那三大世家可都比不得了。聽說當年他的侍劍堡中,鋪地的都是黃金,花園裡的道路上不是鵝卵石,淨是大個兒的珍珠。再有玄機逸士,嘿,這位小兄弟,咱們換個名帖兒,我日後也好跟人顯擺。”
一句話逗得張丹楓笑了,只道:“我與司空兄相識,日後說出來不更加叫人豔羨?”
卻也還是道:“我姓張,名字方才佩瑾已經說過,丹楓二字。你叫我丹楓便好,可別給我起些奇奇怪怪的外號。”
司空摘星叫楚方白作“玉人兒”,張丹楓不知這是什麼典故。雖說聽著還算入耳,可他每聽到司空那樣叫楚方白,卻總覺得心中有些彆扭。他可不想要個什麼“金童”的名字,是以先行開口,跟司空摘星說明白了。
果然,聽他這麼說,司空喪氣道:“我原本已經想好了,要叫你正經人的。不然叫金公子也不錯。叫名字多無趣!”
楚方白瞥他一眼,道:“你叫我的時候,最好也改了口!你這見面就給人起外號的習慣,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改了。”
司空嬉皮笑臉道:“你?那可改不了啦!除非哪天你叫我看看你黑不溜秋的模樣!”
說著,他長身而起,一閃身,人竟然已經到了窗外。也不知上下兩扇窗之間那麼窄的一條縫,他是怎麼溜出去的。只聽得從外面傳回他聲音道:“玉人兒,你若今晚得空,去城隍廟瞧瞧熱鬧吧!可有好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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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星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張丹楓目力甚好,卻也難在深藍一片的夜空裡瞧見他那一身灰黑色衣裳。又兼司空身法迅疾,早就不知道到了哪兒了。
張丹楓收回目光,嘆道:“今日我才知道,原先我真是井底之蛙!我只當師傅所授的的輕身工力夫已然是世間難匹的絕妙,卻不知人外有人。佩瑾輕工力已然絕妙,今日見了這位司空兄的身法,卻更有一種輕巧。”
楚方白一手掩口,打了個呵欠,道:“他是做賊的,輕工力不好,等著人抓他嗎?”
然後用手拭了因呵欠而逼出來的眼淚,道:“真是不早了,我不是說過,明兒一早就要趕路的麼?快睡了吧。你那筋脈,你也不叫我幫忙,那你就自己領會。”
張丹楓眨眨眼,奇道:“方才司空兄說有熱鬧看,你不去瞧瞧麼?”
楚方白嘆了一聲,道:“我今日教你一句話。但凡是和司空摘星相干的事情,都不要理會,也別管他家的閒事。他是個大麻煩,偏生只會害死旁人,卻害不死他自己個兒。”
其實說起來,應該是陸小鳳是個大麻煩才對。只是楚方白本不認識陸小鳳,也不好議論他,只好教張丹楓連司空也不要多接觸的好。
楚方白坐在床上,手裡把玩著一條劍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