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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孩子添一些平素沒有機會見識到的經驗,也真是難得。楚方白便不插話,笑吟吟地著看于謙和朱祁鈺相互應對。
身為藩王,也已經成年,卻仍舊能夠留在京城,朱祁鈺難道還有更高遠的心思不成?
而於謙,對於朱祁鎮其實很失望的他,是不是也會有些動搖呢?
看著他們言語往來,真的就像是看戲一樣,精彩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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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曲非煙和任盈盈纏磨不過,最終還是請求于謙讓於承珠跟過去玩幾日,不過於謙倒也不拘束自家的女兒,叫下人去後院請了於承珠出來,吩咐了幾句規矩,就讓她和另外兩個丫頭玩在了一起。是以從於謙家出來時任盈盈還好些,曲非煙卻是全然忘記了身邊的楚方白,只又說又笑地和於承珠計劃著要去哪裡玩的事情。
楚方白也不說什麼,只看著她們一邊走一邊玩鬧,側臉看了看身邊的人,輕聲笑道:“丹楓,今兒見的這位郕王殿下,你覺得他如何?”
張丹楓冷笑道:“也是狼子野心!他們這一家子,原就應該這麼自殺自滅,都是些不懂得恩情義禮的。”
楚方白笑嘆道:“知道你是怨恨。不過,你既是所謀非小,就不能拘泥於私情。但凡對陣,得能看見對手的好處,這才是上將之風範。”
張丹楓一怔,訝然道:“你先前不是……並不贊同我……”
楚方白介面道:“是啊。不過,就算是你做個普普通通的人,你也不該是泯然眾人才對吧?我總覺得,你的氣度,不止於此。”
張丹楓低頭走著,默然許久,抬頭道:“佩瑾,實則方才我不願意贊那朱祁鈺,卻是也看得出他的不一般。此人……所謀非小,且我總覺得,於大人似乎與他頗為親近。”
楚方白想了想道:“記得以前聽人說過,當年郕王出閣讀書時,教導他的就是於大人。這也是師生情分,親近一些原也應當。”
張丹楓只搖頭道:“若僅是如此,那也不出奇。只是於大人卻不是平常人,朱祁鈺能得他另眼相看,必定要有別的法子。我方才說,他是狼子野心,原也不差。”
楚方白想了想,也點了點頭,笑道:“不差。”
見識了那位與傳言不符的郕王殿下,觸動最多的正是張丹楓了。一路回到客棧,他都有些反常的沉默。有時候又想和楚方白說話,只是才張開嘴,卻又把話嚥了回去,很有些欲言又止。楚方白也不挑著他說話,只讓他自己去尋思。
再有一年,就是土木堡之變,朱祁鈺就要從王爺變成皇帝了。到那時,怕是瓦剌那邊,和張宗周,都要有所計較。
此時讓張丹楓先想個明白,也不錯不是?
到了客棧,迎面卻看見謝天華從屋子裡出來,後面跟著小殷,看見楚張兩人,面上一喜,道:“我原想著今日怕是見不到了,卻又正逢上你們回來。”
他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楚方白便一挑眉,謝天華當真有什麼事情?竟然還找上了他了。
張丹楓想必也聽出了這個詞的不一樣,看了看楚方白,轉頭道:“師傅,您有什麼事情吩咐徒兒麼?”
謝天華道:“並無什麼大事,只是想要交待你兩句。過明日我就要隨著瓦剌的使團回去了,難得見到你一回,自然要說幾句話的。”
張丹楓訝然道:“怎麼師傅這麼快就要走?可是我先前卻恍惚聽說,瓦剌使團還要在這兒停留好一陣的?”
謝天華嘆道:“門面上的人自然要多停留一陣子,但是我和澹臺將軍都要趕快回去。今早上收到的訊息說,也先要發動兵馬犯邊,你父親讓我和澹臺將軍回去商量對策。”
張丹楓更是驚訝,只道:“可如今是春日未過,便是草原上也是馬兒最瘦的時候,也先就算是打草谷,也不會有什麼斬獲……再者,這邊廂阿剌還在和大明議和,他怎麼可能就要用兵?豈不是不顧阿剌和使團的安危了?”
謝天華道:“正是因為如此,你父親才急著讓我們回去的。若是果真開戰,怕是兩邊百姓都要損傷嚴重。且若是阿剌在大明出了什麼差錯,也先就更加有藉口出兵了,又能夠將阿剌在瓦剌的勢力收為己有——這實則是一石三鳥的計策。”
張丹楓眼神一沉,道:“他就不管不顧,草原上此時也是休養生息的時候啊!”
謝天華嘆了一聲,道:“這事情誰不知曉?只如今阿剌不在草原上,你父親獨木難支,自然我和澹臺將軍就要趕快回去。這事告知了你也就是了,你或可以通告于謙大人一聲,也好有個防備。如今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