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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要分明。”
單單一段唱罷,三樓包廂的諸葛不遜卻有些坐不住了,臉上浮起了吃驚的表情。
改戲!她們還是改了戲!
雖不是新戲,但兩人唱的這一出《白蛇傳》絕不簡單。開場這段唱詞,分明是許仙出家後的惘然自語。此刻從白娘子口中唱來,將一句“師祖度我出紅塵”中的“我”改為了“你”,頓時其中意義變得字字哀怨,句句留戀,再配上她的眼神動作,幾乎在一瞬間就已經讓聞者開始感到了淡淡的心酸。
正當看官們陶醉在那種似怨非怨的莫名情緒當中時,白娘子身邊的小青卻動了,碎步連連,揚起水袖漫漫,開口唱道:“西湖山水還依舊,憔悴難對滿眼秋。山邊楓葉紅似染,不堪回首憶舊遊!”
兩人輪番唱起,悠然綿長的腔調就像泊泊流淌的溪水,婉轉回蕩在整個前院戲臺,帶起迷霧茫茫,愁緒翩翩,讓臺下看官們瞧得目不轉睛,卻又眼花繚亂。
這一出《白蛇傳》經過代代戲伶的演繹,其實已經有些走樣了。可在諸葛不遜看得分明,這青歌兒和紅衫兒好不聰明,竟還原了本初這《白蛇傳》的故事,直接捨棄了許仙這個角色,只用白娘子和小青上場唱對手戲。
歷來,《白蛇傳》都演的是千年蛇妖白素貞和凡人秀才許仙之間的愛情故事。可真正的《白蛇傳》故事確實從青蛇戀白蛇開場,第一折戲叫《雙蛇鬥》,青雄白雌。青蛇要與白蛇成婚,白蛇不允,雙蛇鬥法,最後白蛇戰勝青蛇,青蛇甘願化為侍女,姐妹相稱,而後下山。
眼看著青歌兒和紅衫兒已然在下方戲臺耍起了刀馬旦的功夫,諸葛不遜臉色沉緩地點了點頭,暗道:果然是花夷親徒,扮相絕妙,嗓音婉轉,就連一身刀馬旦的功夫也絲毫不遜。看來,子妤他們危矣。
耳邊妙音連連,諸葛不遜凝神片刻之後竟是不忍再看。轉身,打定主意準備離開。
“諸葛不遜你去哪兒?”
薄鳶郡主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雖然擔心子紓他們被這兩人給超過,但並未真的放在心上。原本在她眼裡,就只有子紓他們演的最好。雖然這兩條“美女蛇”頗有些驚豔,但比較臺下看官們的表情,還是先前子紓他們演出的時候要熱鬧許多,至少叫好喝彩聲連連,不像現在這樣悄然無聲。
可她並不知道的是,這些看官根本就是無暇顧及喝彩叫好。
這兩個畢竟是花夷的親徒,雖然名聲不如四大戲伶響亮,身為三等戲伶的她們平時也是絕不輕易示人的。若沒有足夠的銀錢在包廂中點了她們來演出,這些看官中的大多數恐怕一輩子也無法欣賞到這等絕妙的曲目。所以,哪裡還會有人不識相地出聲交好呢,大家都貪厭地汲取著臺上戲伶帶來的精彩演出,一刻也不願錯過。
諸葛不遜從包廂走出來,尋到一個小廝問了花夷的所在,不一會兒便找到了同在三樓默默看著臺下演出的花夷。
小廝打前撩開簾子,諸葛不遜渡步而進。花夷見來人竟是諸葛不遜,自然上前恭敬地將他迎了入座。
包廂中似乎有種味道很是熟悉,諸葛不遜嗅了嗅,卻並未放在心上,:“班主。現在可方便單獨說話。”
花夷回頭,見是諸葛不遜,忙點點頭,恭敬地迎了他進來,讓陳哥兒趕緊去換杯熱茶進來,又屏退了閒雜人等,親自過去將包廂的門簾拉上,這才來到諸葛不遜的身邊,“諸葛公子怎麼不在包廂裡看戲,是否有哪兒讓您不滿意了?”
擺擺手,諸葛不遜淡淡地瞥了一眼下頭的演出。並未回答花夷的問題,只是一如古井無波的眼底裡終於有些動容,淡淡道:“班主應該早就料到了結果吧。”
花夷一愣:“小人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收回了眼神,仔細打量著眼前的花夷,諸葛不遜懶得與其兜圈子,直接道出了心中所想:“班主知道唐師父寫了新戲,應該也知道他選了花家姐弟和止卿來演這出新戲。按理,您身為班主應該過問,可您卻一點兒也沒插手。聽子紓說,青歌兒和紅衫兒唱壓軸是您的主意,她們倆又是您的親徒。。。。。。恐怕這出《白蛇傳》也是您親自幫她們改的。我說的沒錯吧?”
“呵呵”花夷笑著,卻有些尷尬,連連點頭:“瞞不過諸葛少爺,您真是慧眼如炬啊。”
“無論子妤他們再怎麼努力,論功底怎麼也抵不過您的兩位愛徒。”諸葛不遜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頭,“可惜了唐師父這一出好戲,卻落得個為他人作嫁衣裳罷了。”
“最後結果未出,諸葛少爺何須此言呢。”花夷嘴上雖這樣說,心底卻嘀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