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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看似和善其實給人感覺冷傲孤高,單是他身邊那個佩劍的年輕男子,其身份恐怕也非常人可以猜度的。他自然不敢多嘴什麼,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只顧著兩條腿兒邁著往前走。
這位“貴客”五爺被花夷親自帶上了三樓正中的包廂。此處是平時專門留給熟客貴客的,位置絕佳,正對舞臺,能將戲伶演出一覽無餘。而且剛好位於半個圓形環抱的當正,聲音也是最能彙集的一個絕妙之處。
揮起身後的衣袍,五爺端坐而下。花夷給陳哥兒使了眼色,讓他趕緊將面前垂著的半透明紫色紗幔給撩起來。又接過婢女奉上的珍果小吃等一一擺在五爺面前的矮几上,小聲道:“五爺,您稍微來晚了一會兒,下面演出已經開始了。小的就在此候伺候您,如有什麼吩咐直接叫小的做就是。”
年過五旬的花夷如此卑躬屈膝,連一邊伺候的小廝婢女都覺著有些彆扭。但那身著紫袍,氣質冷傲的五爺卻絲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讓其退下,揮開玉骨蟬翼扇,神色悠閒地開始欣賞起了下面戲臺子上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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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臺上的是一對兒三等戲伶,一男一女,演的正是一出《思凡》。女的妙若仙姑,男的****玉潤,倒也博得了滿堂彩。
這次唐虞和花夷商量好了比試的規矩,採用單輪賽制。上場的二十幾個戲伶按照各自搭配的不同曲目,整好分了十組。五五相對,兩兩相爭,每組戲伶演完當即就由看官擲出手中羽箭,若少於上一組就落選,多餘下一組就暫時留資格。這樣到了最後能保持羽箭數量領先者,自然就是勝出方,可獲得在諸葛貴妃壽辰上演出的資格。
賽前,民間一些茶鋪甚至放出了賭局。將每組戲伶按照編號排列讓看官們下注。呼聲最高的自然莫過於青歌兒與紅衫兒這組,兩個美人兒都是花夷親徒,單看相貌就足夠**,唱功也是數一數二的,眾人均認為她們到時候拔得頭籌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花家班五等以上的戲伶中不乏出色弟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也是因為各種原因受了些壓制,這個時候大好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大家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傾力演出,讓花家班今日的大戲臺百花齊放精彩紛呈,一時間滿場叫好聲是此起彼伏。
此時諸葛不遜和薄鳶郡主也坐在三樓包廂的右手位置,兩人一言不發地看著場中表演。顯然都對花家姐弟有如此對手很是擔心。
且不說他們見過的紅衫兒等人,單是下面這一對兒名不見經傳的戲伶都能唱的滿場生色,恐怕花家姐弟所面臨的勁敵並不在少數。
“完了,子紓真能賽過這些戲伶麼?”薄鳶郡主呆呆地看著下面,如水的眸子泛起了絲絲憂慮。
諸葛不遜看看戲伶的演出,再不時地伸出手指在桌面輕輕敲著,似乎在揣摩樂師們的曲調,卻則顯得有些漠不關心。
見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薄鳶郡主直來氣,嘟起個小臉不滿道:“諸葛不遜,你不是貴妃的侄孫兒麼,不如你去說說情,直接讓子妤姐和子紓去演一場,豈不便宜?”
這下諸葛不遜算是有了回應,卻也只是淡淡地瞅了薄鳶郡主一眼,聲音冷得像一塊萬年不化的冰:“就算你當花家姐弟是乞丐,以子妤的性子也是個不食嗟來之食的人。戲伶有戲伶的傲骨,並非普通伶人。若沒有真本事,就算給她一方舞臺,站在上面也不過是貽笑大方罷了。”
“隨你怎麼說,老是頂張死人臉,冷麵狼!”或許有些聽懂了諸葛不遜的意思,薄鳶郡主只嘟囔地低罵了幾句,氣兒也沒處可撒了,乾脆拿起一塊塊百合蜜餞直往嘴裡塞,希望用這樣的方式來轉移一些自己的緊張感。
正好臺下戲伶唱罷了一出《思凡》,雙雙上前給看官們福禮,之後便緊張地等待著鍾師父數過羽箭的數量,看能否壓過前一組唱《玉簪記》的師兄妹們。
“四十五根!”
鍾師父的聲音洪亮地報出了這個數字,讓兩人長舒了口氣,掩不住臉上的興奮之色,又是一陣鞠躬致謝後才攜手下了舞臺。
這一幕看的上頭薄鳶郡主又是一陣緊張,不住地念叨著:“這才演了三組,這第三組竟比先前的多了足足五根羽箭。照如此進度下去,至少要得了六十根以上的羽箭才能有幾分勝算,可算上你我,不過才兩根罷了。早知道多要幾個位置安排候府的人進來,或者讓翠娘也在下頭坐著,這樣也能替子紓他們多爭取些。”
諸葛不遜則蹙了蹙眉,心裡也在暗暗估計著花家姐弟的實力,平淡如許的表情終於被一抹淡淡的擔心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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