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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作“韓士祺”的唐虞一見此景,頓時表情愕然,圍著換做女兒身的“花木蘭”走了兩圈,不停地上下打量,眸中透出又是驚又是喜的情緒來,感染了臺下仔細觀看的諸位客人,惹得大傢俱是悵然一笑。笑這韓士祺“公母雌雄”也不分不清。
聽得臺下看客有了反應,唐虞這才收起誇張表情,茫然地抬手拍拍腦袋,復又朝一側臺簾鞠身恭請道:“將軍,你且來看上一看,這到底是木蘭兄弟,還是木蘭兄弟的妹子啊!。”
臺下諸位客人都只當這出戏就唐虞和花子妤兩個人演,卻沒想這時候竟還有人要上場,俱睜大了眼睛,往臺側的簾子處看去。
簾動,一截青色皂靴露了個頭,緊接著,一身絳紫錦服的諸葛不遜終於站在了臺上。
清潤含水的眸子朝著臺下一掃,果然見得從右相到薄侯,從母親到姐姐,無一不是愣住了,只怔怔地看著自己渡步上臺,連阻止的動作都沒有,樂得諸葛不遜捏了嗓子,輕輕唱到:“也罷也罷,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
這一唱,可真把臺下諸葛家的各路主子丫鬟,客人小廝們都俱驚了一驚,想來自己眼睛沒花,那端立在戲臺上的人正是諸葛不遜!
不過,富貴人家的公子們上臺玩兒票也並非太出格的事兒,諸葛長洪只狠狠瞪了孫兒一眼,就打了個哈哈,招呼身邊端坐一臉詫異的薄侯道:“這小傢伙平日裡倒也聽話,就是喜歡時不時唱上兩句。小孩子家家鬧著玩一玩兒罷了,薄侯不理他就是。”
這話,要是放在尋常人面前,或許笑笑也就揭過了。可薄侯心裡對那“戲伶”二字本是如骾在喉,眼看著未來的女婿竟當著他的面登臺亮相,心裡的滋味可不是三言兩句能說的清楚的。
原本心裡就對這個生得過於俊俏的諸葛不遜有些不滿意,嫌他沒有西北那邊的男人那麼有氣概。如今又知道了他喜歡那寫個“依依呀呀”的玩意兒,薄侯臉上的臉色雖說沒有當即垮了下來,卻也越來越難看了。
且說戲臺上,諸葛不遜離得下頭首座不算遠,瞧著那候爺按著面子吹鬍子瞪眼兒的樣子,心裡就爽翻了天,不由得走步繞場,演得也更加賣力起來。
而這一出《三試木蘭》唱到這兒,也該“花木蘭”與“韓士祺”雙雙靠攏,吐露心聲的時候了。
此處經過唐虞的精心設計,原是不用言語,不用唱詞,只需要扮演花木蘭和韓士祺的兩人走近了,用眼神表情來收尾就好。將意蘊含在脈脈不得語之中。反倒比那些個熱鬧收場多了幾分雅韻,是極好的一個點子。
子妤演慣了的,當即便含著一抹嬌羞的姿態,挪著蓮步往戲臺中央而去,等靠攏了才意識到今兒個唱對手戲的可是唐虞,頓時螓首半垂,腮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在四周輝煌燈燭的照耀下愈發顯得嬌嬌羞怯,溫柔地彷彿要滴出水來。
先前練習,或者看著子妤和止卿演的時候,唐虞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如今眾人定眼瞧著,自己和子妤又捱得極近,頓時心裡不知怎麼湧上來一股尷尬勁兒。再看子妤在身前垂首低眉,嬌嬌欲憐的樣子極是惹人心疼,也讓他忍不住伸手輕輕攀在了她的肩頭,終於算是完成了這一折演出。
“好好好,賞銀二十兩!”
候爺看在眼裡,對唐虞和子妤的表演很是喜歡,雖然孫兒自作主張讓他有些失了面子,卻也不會吝嗇賞錢。
一旁的諸葛夫人也讓丫鬟送了一封十兩的賞錢過去,臉上笑意嫣然,見場面如此熱鬧。很是高興。
諸葛暮雲則是一直盯著唐虞看,偶爾挪下眼睛不過掩飾一番,眼下看臺上的花子妤和唐虞靠得如此近,而那臉紅的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愈發有些羨慕了,不禁遙想,若是自己站在那個位置,該是多好。
抱瞭如此心思的丫鬟還不少,個個都看得心中難耐。還好知道花子妤只是唐虞的徒弟,不然這嫉妒心思還會更甚。
下方又是看賞又是捧場的,上方戲臺子上已經清了場。唐虞帶著子妤和諸葛不遜早透過後廊直接回了那抱廈歇息。
雖然不清楚諸葛不遜怎麼不回去席上陪客人,但畢竟是主人家的事兒,唐虞作為客人不便多問。子妤倒是記得臺下那個淡黃色服侍的大鬍子定是薄侯,他眼見未來女婿登臺唱戲,面上雖不說,可半癟著的嘴卻洩露了心底想法。
有些不安,子妤便拉了諸葛不遜到一邊細問:“你說給客人一個驚喜,我看是驚嚇才對。你瞧見薄侯的臉色沒?”
拍拍手,反正已經達到了目的,諸葛不遜捋了捋衣袖:“這有什麼,京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