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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兩人正嬉笑打諢,卻聽得不遠處傳來一聲輕咳。收起笑意,齊齊望過去,卻是一身青衣似竹的唐虞徐徐而來,腰間別著那支竹鑿長蕭,臉上的表情含著淡淡的笑意,眼底卻是掩不住的滑過了一抹漠然和黯淡。
本來是應了花夷之命去無華樓和那姓馮的內侍見一面,可沒想來,半路上竟遇見了子妤和止卿。
這香樟小林甚是寧靜,老遠卻聽見子妤嬌若鶯歌的笑聲,聽來也會讓人有種放鬆和愉悅心情。可耳中迴盪著她的聲音,眼裡看著她與止卿之間的從容嬉笑,唐虞卻覺得心底彷彿有所缺失一般,塌陷了一處原本就已經鬆動的堅持和固執。
不久前,她也會在自己面前如此笑意嫣然,毫無保留。可如今,兩人之間卻沒法再回到以往,好像只剩一種僅有的陌生和疏離的師徒關係罷了。
“唐師父!”
止卿看到唐虞,很是高興。快步迎了過去:“聽班主提及您要去右相府做那諸葛少爺的竹蕭師父,可是近日就要啟程?”
點點頭,唐虞收回目光,不再看向子妤,伸手拍拍止卿的肩頭:“為師不在的這一個月,你也得勤加練習。自打昨夜回來,前院已經收了不下十張帖子,要請這出《木蘭從軍》出堂會。”
“果真?”止卿回頭向子妤喊道:“聽到了嗎?有人請咱們去唱堂會呢!”
渡步而來,子妤對這唐虞頷首福禮,算是打過招呼。看見止卿鮮少露出此等笑意,也莞爾道:“當然聽見了,不過你可忘了?班主說要罰咱們一個月不許登臺呢。”
這下輪到唐虞意外了:“班主真這麼決定的?”
子妤點了點頭,解釋道:“剛剛班主在那馮內侍面前說的。正好,唐師父您要去右相府做一個月的教習,弟子也得跟去伺候左右,沒了指導的師父和我這個花木蘭,戲也唱不了。”
聽得子妤提及此事,止卿大感吃驚,脫口問道:“子妤,你也要去?”
有些愧疚地看向止卿,子妤知道花夷不過是因為“賭約”之事,藉口不讓他們仨登臺罷了,衝止卿抱歉一笑:“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昨夜的事兒,你和子紓也不用跟著我受罰。”
根本沒把受罰一個月不能登臺的事兒放在心上,止卿忙問:“不是那諸葛少爺請唐師父過去教習一個月麼,為何你也要跟去?”
不自然地捋了耳旁的髮絲,子妤看了唐虞一眼,這才徐徐解釋道:“班主的意思,唐師父一個人在右相府多有不便,讓我跟在身邊伺候一二,順便也能好生指導我練功。你也知道,我以四師姐婢女的身份,靠著打擂比試才能佔得先機。卻在昨日的演出中失誤,想來戲班裡很多人還是有些不服氣的。現如今即將正式登臺,若是一個月沒有師父指點自然有退無進。”
“正好被罰不許登臺,這一個月跟著唐師父好生練功,班主苦心,也能理解。”止卿恍然大悟,覺得這個理由並無不可,又道:“正好一個月後是咱們戲班一個月一次的小比,希望一個月後你回來,能讓大家都刮目相看才是!”
“小比。。。。。。”子妤樂得止卿轉移話題,有些期待地問:“不知這次的題目是什麼?”
“都是班主親自出的題目,師父您知道麼?”止卿轉而問唐虞。
唐虞淡淡一笑,看了看子妤,這才答道:“告訴你們也無妨,是配合絲竹之音,現場作唱。”
“咦!”止卿好像明白了什麼:“難怪班主讓子妤與唐師父同行,論絲竹樂器的造詣,咱們戲班樂師有誰比得上師父您。子妤,你能跟唐師父去右相府,若日日聽著蕭音練習,一個月後的小比上肯定能壓服眾位師兄弟師姐妹。”
“或許是吧。”
看唐虞似笑非笑的樣子,看來這次小比的題目是他的注意吧。花夷同意用這個題目,恐怕也有心掩蓋一下與諸葛不遜的“賭約”。到時候若是有人質疑她為何與唐虞一併去了右相府,就說為了小比,讓她跟在師父身邊練習罷了。
這樣也好,這半年來的小比,無論是比唱功還是比演技,幾乎都是青歌兒一人獨佔鰲頭。這次與唐虞去右相府呆上一個月,能得到他親自指點,說不定回來能一舉奪得小比頭名也說不定,先壓了青歌兒一籌,給她點顏色看也好。
唐虞看出子妤神色有異,衝止卿吩咐道:“正好,你幫為師去南院,收拾一下要帶去右相府的樂譜集子。我也有事兒要給子妤交代一下。”
“是,弟子先告退。”不疑有他,止卿對這唐虞恭敬地福禮。又衝子妤笑笑:“有唐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