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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也是淺笑著掃過四人,算是打過招呼,只是當眼神停在花子妤身上時,見她煥然一新,猶如春芽初嫩,微微一愣,隨即才釋然。
“咳咳”
見唐虞落座,上首的花夷才輕咳了兩聲,打破花廳內有些沉悶的氣氛。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愛徒們,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緩緩起唇,用那頗顯尖細的聲音道:“朝元不在,你們四人自然是花家班的依仗所在,此次右相發出名帖邀請,接還是不接,如何接?為師一人也難做主。就讓唐虞先把這次相邀內容詳細說與你們一聽,大家再商議吧。”
花子妤轉而一想,這如錦公子身邊的人既然並非朝元,那必定是步蟾莫屬了。沒想來這小生中的翹楚,竟毫無一絲文雅風度,反而利落瀟灑猶如江湖俠客一般。
正自顧打量,花子妤冷不防被阿滿輕輕撞了撞手臂:“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去給唐師傅斟茶呀。”
想起自己跟來是伺候這些人的,花子妤忙收起神思,來到門邊將燒得滾燙的銅壺用布帕過好把手處提了起來,走到唐虞面前小心翼翼地斟了一杯熱茶。
操起杯盞,唐虞輕抿了一口,也不理會花子妤,只朝花夷點頭,這才朗聲道:“十月初二乃是右相曾孫諸葛不遜的十歲生辰。除了花家班,陳家班和佘家班都接到了邀請。右相乃是皇上的外舅,算作皇室旁親,一等戲伶自然可以前往助演。”
“哼,就算陳家班和佘家班加在一起的一等戲伶也沒有咱們多,別說咱們四個,就是隨便讓其他師兄妹去也能壓住他們,師傅您又何須如此苦惱呢?”
說話的是塞雁兒,一雙美目睜得大大的,紅唇微撅,嬌嗔模樣堪堪讓人對她提不起任何怒氣來。花夷也只得苦笑著擺擺手:“雁兒乖徒,遇事多用腦思考,切莫單看表面。你且聽唐虞細細道來,莫要插話。”
花子妤也是聽的入神,心想這右相的十歲曾孫過壽怎地如此託大,讓花夷鄭重其事不說,還叫來這唐虞參與討論。看情形,唐虞在花家班的地位也是不低,面對一等戲伶絲毫沒有謙卑之感,反而隱隱透著一股傲色。花夷也是對他依仗有佳的樣子,神色間很是欣賞。
想到此,子妤又忍不住看了唐虞一眼,卻發現他聽了塞雁兒的話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唐虞自然是不屑於塞雁兒一般計較的,不疾不徐地又道:“雖說諸葛不遜只是個十歲稚童,卻精通音律,被譽為當朝奇才。戲曲戲曲,戲和曲自然是不分家的。右相大人雖然並未掌管宮制戲班的事務,但其妹卻寵冠後宮,未必不能左右咱們這些宮制戲班的命運。是好是壞,只消那十歲的諸葛不遜一句話,咱們京城的三大戲班就要重新排名了!”
倒是金盞兒一直都神色凝重,聽了唐虞的話不禁點頭贊同,起唇道:“如此,咱們就得投那十歲稚童所好,並不能以常理來對待此次堂會。”
紅潮稍退,步蟾一雙醉眸也恢復了清然,只見他緩緩坐起身子,冷冷瞥了一眼對面的金盞兒和上首的唐虞,開口道:“說實話,那諸葛不遜的喜好如何咱們三大戲班都不得而知。但他確實只是十歲稚童,此點不容置疑。”說完,他竟抬眼瞧了瞧垂首立在塞雁兒身後的花子妤,又道:“咱們之中,只有塞雁兒的這個小婢看起來不過十歲年紀,不如讓她說說,十歲的小娃到底喜歡什麼,咱們才好投其所好。”
端立著的花子妤沒想來那步蟾竟將難題拋給了自己,頓時一愣,抬眼望了望上首的花夷,又忍不住望了望唐虞,睜著眼,不知該如何是好。
花夷也是有些意外,不過一想也覺得步蟾所言極是,朝花子妤笑道:“子妤,你別怕,且告訴咱們,你和你弟弟平素裡喜歡些什麼唱段?”
腦子飛快地轉著,子妤心中已經有了結論,整了整面色,心想不能在這些人面前輸了份兒,大大方方地上前一步,朝著花夷一拜,謙恭地答話道:“稟班主,弟子和弟弟子紓都是十歲整年。按理,子紓所喜歡的更接近那諸葛小公子一些。”
“你且細細說來!”花夷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對花子妤的感官又好了幾分。
揚起笑意,花子妤用著清亮的聲音答道:“那諸葛公子喜好音律卻是出人意表,不過十歲乃是天性好玩的年紀,放之天下孩童皆準的道理相信在其身上也不會偏差。弟子的胞弟最喜舞刀弄劍,文戲他總覺拖沓慵懶,聞之慾睡。武戲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巴不得夢中都在耍弄長槍。依弟子之見,無論文戲武戲,一定要有趣,節奏稍快的那種。另外,何不讓止卿與子紓與在座的諸位師兄同臺表演,一來可以讓諸葛公子有貼近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