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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面面相覷,只有金盞兒吐氣如蘭,略微一嘆:“師父,不如我還是換回女裝扮作西施吧,和雁兒唱一出東施遇西施的戲。雖然少了意趣,好歹不會落了下乘。”她是戲班的臺柱子,大師姐,這時候少不了要率先開口。
聽了金盞兒所言,花夷並未立即評價,只略微頷首輕點了點下巴,才抬眼道:“其他人呢,有什麼話都說出來吧。”
塞雁兒抿了抿唇,她素來不喜歡琢磨這些戲文,扮作東施這個點子還是花子妤給出的,自然沒什麼好主意,嘟囔道:“師父,不管扮什麼我都會好好唱,只要能上場就行了。”
其餘弟子更是面面相覷,半晌沒了動靜。
“唐虞,你說呢?”花夷見這些弟子確實沒法子想出更好的點子,只有把希望放在了唐虞的身上。
其實唐虞心中也沒什麼譜,只好道:“稟班主,在下認為金盞兒的提議未嘗不是個辦法,雖然可能爭不過佘家班的立意,但咱們戲伶的水準卻能彌補這一缺憾。相較而言,應該還有一爭之力。”
得了唐虞的支援,金盞兒感激地朝他一笑,對方卻並未入眼,只是略微頷首,謹守禮數而已。
“罷了,為師也知道在一炷香想出個妙點子實在不易。。。。。。”
“師父,弟子倒是有個好建議。”
正當花夷準備妥協,如錦那廝卻鳳目流轉掃了眾人一圈,唇角微翹,似是胸有成竹地張口大聲道。
“噢”,花夷精神一振,白麵微動地看向如錦:“且說來聽聽。”
俊朗的面容之下帶了一絲沉穩,這如錦公子的眼底一閃而藏著半分狡黠,只見他渡步而出,捏起蘭花指微微一蹺:“既然佘家班演了范蠡戲東施,咱們花家班就來一出范蠡點西施,可好?”
花夷身子微微向前一傾,“如何點?”
如錦若然一笑,雖是一身男衫,也沒有傅粉換裝,那姿態卻已自然而然地透出了三分媚態:“大師姐仍舊扮作風liu倜儻的范蠡,四師姐也仍舊扮作那有趣的村姑東施,只消加了弟子的戲份,扮作西施,演一出真假西施戲范蠡,豈不妙哉!比之佘家班還多了真正的西施一角兒,場面上不輸半分,反倒多了些妙趣。而且弟子本身就是青衣行當,這一出《浣紗記》也熟記於胸,不知演過了多少遍,定能勝任這西施一角兒,不負師父所託。”
此一番言罷,花夷看向如錦的眼神沒有掩飾的多了幾分欣賞,仔細斟酌間連連點頭,但仍舊想要徵詢一下唐虞的意見:“你看如錦此法可行否?”
唐虞看著如錦,心道這便是他處心積慮的最終用意吧!
能在萬壽節上演西施,即便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戲伶都會引來眾人關注側目,更不論他這個絲毫不遜於金盞兒的青衣名伶了。論理,讓金盞兒扮青衣最為穩妥,可范蠡的角色就空了出來,無人能演。況且金盞兒易釵而弁確實有新意,若讓她規規矩矩演西施並不如這范蠡一角兒出彩。眼下似乎只有如錦才能替上西施一角。。。。。。盤算來去,這廝的心思細密,佈局周全,真個是一箭雙鵰的好提議。若不是子妤無意中拾到了水仙兒的香羅帕,恐怕此時唐虞也會和花夷還有其餘花家班弟子一樣,覺著這如錦公子猶有急智,是個解救花家班於危難之際的好弟子吧!
可惜,唐虞並非是個軟糯之人,面對如錦那掩不住的得意之色,絲毫未理會,只俯身在花夷細細低語了起來。
“你果真願意?”花夷細長的眼睛頓時一亮,不等其說完,就仰頭有些驚異地看著唐虞。
拱手,唐虞徐徐道:“弟子親自改的戲文,要論熟悉,自然比之如錦公子有過之而無不及。況且,若有當朝名伶金盞兒唱西施,就算是她獨一人在臺上表演,也比其他戲班費盡心思琢磨意趣要來的回味悠長。”
這唐虞和花夷的一問一答,聽得其餘人面帶疑惑,特別是如錦,眼看計謀成功,卻好像是唐虞擺了自己一道,便忍不住開口道:“師父,時間不多了,咱們還是快些開始練吧,要是再耽誤下去,可就真的沒法挽救了。”
花夷卻揚起手一揮,示意如錦莫要多言,起身來看著唐虞,認真地再一次問道:“你若真願意再次登臺,且不說唱功,這范蠡的扮相絕對也比盞兒出色。但得是你真的原意才行,我花夷絕不相逼。”
相較於花夷的激動,唐虞自始至終卻顯得很冷靜,拱手道:“身為花家班一份子,自當竭盡全力助戲班化解這場危機。救場如救火,我唐虞雖然不才,再唱一次范蠡卻是可以的。還請班主放心!”
“如此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