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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和花旦的最多,佔了大概半數,其次是小生和武生。老生和丑角學的人最少,寥寥加起來也只有數人。
子妤聽的是青衣課,和子紓的武生還有止卿的小生課都隔開了,看著時間差不多,也沒法子先過去打招呼,便想著等下了戲課再去找他們說話。
進了屋子,裡面已經寥寥落落了坐了十來個人,有十四五歲的少女,也有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裡面眼熟的就有紅衫兒和茗月,其餘則全不認識。
“咦,花子妤,你怎麼來了?”
紅衫兒一直有些看花子妤不順眼,如今又仗著是花夷的親徒,見她竟來上戲課,柳眉一挑,唇邊紅痣也嬌嬌一揚,當即就出口質問。
其餘弟子好像曾聽過花子妤被賽雁兒收為婢女之事,也抬眼齊齊望著她,表情疑惑。加上紅衫兒在無棠院裡很是風光,大家都羨慕她的身段長相,更羨慕她能被班主收為弟子,她一開口質問,好圍著紅衫兒的幾個女弟子也露出鄙夷不悅的神色。
“紅衫兒!”茗月倒是脾氣一如既往的好,輕輕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又朝子妤一笑:“子妤,你不是在沁園伺候四師姐麼?怎麼來了呢?”
茗月圓圓的臉,黑杏兒般的大眼睛,雖然模樣不如屋裡大多數女弟子標誌,但看在花子妤眼裡卻親切不少,當即也不理紅衫兒等人,只回了她道:“班主同意我繼續學戲,今兒個開始就要喝大家一同上戲課了呢。”
子妤這句話就像是一潑涼水澆到了油鍋裡,課室那些弟子們聽了頓時“嘰裡呱啦”議論個不停。但既然是班主同意的,紅衫兒也沒了底氣再質問什麼,只悶悶地冷哼一聲,招呼身邊圍著的幾個女弟子把前面的位置都佔了,才指了指最後一排角落裡那張簡陋的椅子,顯示出其氣度大量:“既然來了,就好好學戲,免得辜負了師父他老人家的好意。”
淡淡一笑,花子妤的心理年齡還不至於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一般見識,也不介意紅衫兒給自己安排位置,徑直走了過去坐下。
這段小插曲並未造成多大影響,四周的弟子片刻間就把花子妤給忘了,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嬉笑著說話,屋中又恢復了先前的熱鬧勁兒。
子妤閒著無趣,看了看坐在前頭默默唸唱的茗月,便拍了拍她的肩頭:“請問,平時給咱們授課的師父是誰?”
茗月有些緊張地看了一眼紅衫兒,發現她正在被幾個女弟子追捧著,無暇顧及自己這邊,才小心地轉過頭,朝子妤抱歉地一笑:“紅衫兒刀子嘴豆腐心,子妤你別生氣啊。至於咱們這門戲課的師父。。。。。。”
正待細說,卻聽前頭“啪”的一聲,子妤和茗月齊齊望去,才發現授課臺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一人。
柳葉眉,丹鳳眼,若不是一身男子所穿的錦服長袍和喉間明顯的凸出,恐怕所有人都會以為此人是個女子。此時他手中拿了塊戒尺,神色冰冷地掃著下首眾人。
一時間,原本喧鬧的課室煞那間就變得安靜無比了。花子妤左右看了看,弟子們的臉色有些意外和驚訝,都左右互相呆看著,似乎並不認識今日授課的師父。但子妤自己卻與此人有過兩次照面,正是那花家班青衣第二人——如錦公子!
一身絳紅錦服襯得其白麵如玉,眉梢帶著半點風情,淡淡一掃,如錦一進屋就看到了端坐在後排的花子妤,略顯得有些意外。
見所有人終於乖乖安靜不說話了,如錦才緩緩開口:“陳師父近日染了風寒,暫時來不了了,班主讓本公子前來替上幾日。”說著泠泠一笑,看著美態冉冉卻讓人感覺臘月寒風以刮而過,比之眼下的天氣還要涼上幾分。
“至於我是誰。。。。。最末那個,塞雁兒的小婢女,你來告訴這些小傢伙們。”眼神點了花子妤,如錦略揚起下巴,一副孤傲之色顯露無疑。
心中對這個如錦公子並沒太多好感,但他畢竟身為一等戲伶,又是代課師父,子妤只好依言起身,朗聲對諸位師兄師姐們道:“這位便是咱們花家班一等戲伶,有著‘青衣如錦’之名的如錦公子。”
“啊。。。。。。”弟子們聽了花子妤的介紹,一個個恍然大悟之後都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彷彿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竟是班中青衣旦裡僅次於大師姐的如錦公子。
特別是紅衫兒,傲色早已消退,取而代之竟是兩團紅暈掛在臉頰,看來心情頗有些激動。只見她從座位上起身來,端端立著福了一禮,嬌聲如糯地道:“原來是如錦公子呢,我便是紅衫兒,師父新收的關門弟子,見過師兄。”
如錦打量了紅衫兒,見她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