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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大青衣”乃皇帝欽點,其身份相當於一品夫人,是女子當中,唯一一個不靠夫君的來的封號,尊貴無比。
可是,只有花子妤知道,這“大青衣”多半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不為其他,只因花無鳶的遺願已經被皇帝知曉。有了那份存在著十六年的愧疚,其他人想要染指“大青衣”的位置,恐怕根本就入不了皇帝的眼。
想想也好,若自己能在十七歲的時候成為“大青衣”,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以後便好好唱戲,再與唐虞長相廝守地過著普通日子,再無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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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離得臘月還有整整兩個月的時間,但內務府已經派了車攆,將十個入選的戲伶都接到了司教坊。因為挑新戲,挑主角兒,再演練磨合,這些都需要時間。兩個月,對於內務府來說還覺得有些不夠呢。
只帶上隨身的幾套常服,再備了幾件夾棉的冬衣和披風等物什兒,子妤和金盞兒還有唐箏一起坐上了內務府派來的攆車上。
久久不曾與金盞兒見面,這次看到她,子妤即高興,同時心裡頭又有些發酸。
月白的裙衫,上面連半點花紋也沒有。若不是臂間一抹秋香色的挽帶,幾乎要讓人以為金盞兒是不是在守孝,需要著素服。隨意綰就的雲髻上也只是一支珍珠簪,再無其他釵環裝飾。整個人也比之前看到的要清減了不少,盈盈一握的纖腰彷彿一陣風吹過就會搖擺似的,格外讓人生憐。
不過金盞兒的臉色卻極好,光澤紅潤,目光中也含著幾分別樣的神采。若不是知道“大青衣”的事兒屬於機密,子妤幾乎要以為金盞兒就是衝著“大青衣”去的。
一旁的唐箏也用著崇拜無比的眼神看著金盞兒。要知道金盞兒成名多年,就算是遠在江南的常春班,唐箏也聽過許多關於金盞兒的傳聞。而當初到戲班金盞兒還在閉關之中,她都未曾得見真容。如今能一起坐在攆車裡頭,離得這樣近,自然按耐不住心中的興奮和激動。
倒是金盞兒看著子妤和唐箏,一個目光關切,一個神色熱切,主動開口道:“兩位師妹,你們這樣看著我,莫非我臉上長出了一朵花兒來麼?”
聽見金盞兒說笑,子妤這才跟著笑了起來:“大師姐,您可比花兒好看多了。花開花謝,再美的花兒也有那凋零成泥的時候。可您不管怎麼看都美美的,從不曾變過。”
“憑地你嘴甜,怪不得依塞雁兒那刻薄性子都少不了在班主面前說你的好話呢。”金盞兒好像興致頗高,竟主動打趣兒起了花子妤。
一旁的唐箏看到花子妤和金盞兒有說有笑,羨慕地緊,不覺臉上也流露出來心中所想。
金盞兒是個心思玲瓏剔透的,見唐箏目色有異,便轉而道:“這位師妹眼生,先前班主只略略說了你是從常春班過來的新晉戲伶,如今乃是二等。具體擅長唱什麼戲,可否給我講講。”
有些羞澀地笑了笑,唐箏似乎這才鼓起勇氣,用著甜糯柔軟的嗓音答道:“大師姐,我在常春班的時候是唱青衣旦的。擅長的劇目無非是一些《桃花扇》《紫釵記》等一些老戲。我倒是極為羨慕子妤師姐,她每次都能唱新戲呢。”說著,竟不由自主地將話題落在了子妤的身上。
金盞兒點點頭,看向子妤的目光也帶著幾分疑惑:“唐師父以前雖然也喜歡琢磨新戲,可三年不過才寫了《木蘭從軍》一出而已。這段時間倒是難得,一連有《落shen賦》《桃夭》這等清新愉悅的新戲出來。可見子妤你給了他不少的靈感,實在讓人羨慕呢。”
眼觀金盞兒說這話表情的時候帶了幾分悵惘,卻落落大方,自然無比,子妤知道她多半已經放棄了對唐虞的淑女之思,這才道:“這是因為唐師父在皇子所能閱讀到不少的古籍,裡頭的詩詞歌賦聞所未聞,卻偏偏驚豔至極。有了好詞,配上好曲兒,新戲自然也出的快了。”
“我聽班主說,唐師父提出了一個條件。所有新戲只能由你來首演,之後再由其它弟子學習了掛牌子登臺。”金盞兒說著,眼裡卻帶了幾分探究和不解,似乎想從花子妤的表情中看到自己所猜測的答案。
對於唐虞的這個要求,子妤早就從花夷那兒聽說過。本來那些詩詞就是自己費心回憶起來的,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半個著作權所有者。自己的勞動成果,自然是由自己來首演,這個並不算過分。只是外人不知道,還以為唐虞對自己特別關照罷了。
知道金盞兒肯定也聽過青歌兒口中流傳出來的那些話,子妤神色如常,只淡然一笑道:“唐師父厚愛,子妤心存感念。至於為什麼新戲都要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