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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不住眼中的興奮神采,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一手接過子妤奉上的壽桃,朗聲朝著眾人道:“古有麻姑獻壽,今有子妤奉桃依朕看,咱們的花子妤姑娘絲毫不輸麻姑氣勢啊”
“子妤姑娘好身手”
“比仙子還像仙子啊”
“這就叫貌若天仙,仙女下凡。。。。。。”
“。。。。。。”
有了皇帝的親言讚賞,下頭附和之聲便絡繹不絕起來。
而遠遠立在戲臺之上的金盞兒表情有些淡淡的疏離冷落。就連她,也是在剛剛花子妤表演的時候才親眼所見了唐虞口中的機關。
之前,唐虞也曾透露一二,卻未曾說的那樣詳細。也是,這樣的奇妙心思,襯托出了花子妤婀娜如詩的舞步,任她們戲伶之中誰先知道了都會不滿和嫉妒吧。說到底,她們九人最後都只成了花子妤的襯托罷了。金盞兒雖然心境平和,早知會有這個結果,但總覺得辛苦一場,有種為他人作嫁衣裳的感覺。不過金盞兒也無法不承認,換了她們九個人中的任何一個,肯定都無法像花子妤所表現的那樣完美無缺。所以,除了羨慕,心裡頭連一絲一毫的嫉妒都沒有。
其餘在後面排成一排的戲伶們,當然多多少少也有著同樣情緒。只不過這樣的情緒比之金盞兒來要顯得濃烈許多。雖然大家都端立不語,可那不言而喻的氣氛,即便是連離得有些遠的花子妤,也能感到背上射來了許多讓她不舒服的質疑的目光。
可一個人的突出,總是需要無數人的襯托,這個道理花子妤早就懂得了。各憑本事,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便宜可以佔。即便是有唐虞幫自己,若非自己有能力勝任,一切也只是虛空罷了。
所以即便是感到了其他戲伶的情緒,子妤也昂著頭,靜靜地看著皇帝,等待他下最後的決定。
“二十年了。。。。。。”皇帝語氣有些感慨,手裡揚著酒:“自朕欽封花無鳶為‘大青衣’之後,整整二十年不曾有一個戲伶能引得朕如此激動,想要將這玉冠佩於她的頭頂。”說著,一手將酒盞傾斜,酒液順勢就灑在了地板之上,好像是在祭奠已經逝去的花無鳶。
旁邊伺候的太監見狀,趕緊上前來,將空酒杯接過,並遞上另一個紅布托盤到皇帝的面前。
那托盤上靜靜地躺著一個玉雕的花冠,上頭綴滿了蓮子米大小的東珠,看起來華貴非常。
盯著那頂巴掌大的花冠,子妤禁不住暗自感嘆。多少年來,戲伶們你爭我奪,不就是為了這個代表著“大青衣”容易的桂冠嗎?最終能夠帶上它的人,會不會覺得有些過於沉重了呢?
正當花子妤發神地盯著那頂花冠之時,皇帝已經站起身來,走到花子妤的面前,高舉著代表“大青衣”的玉冠,輕輕釦在了她的頭上:“今日,朕要再次冊封一位本朝的‘大青衣’,她就是——花子妤”
沒有意料中的沉重感,反而是如釋重負的輕鬆感,子妤抬手扶著玉冠,略微側身,福禮敬謝了皇帝的賜封。
“等一等”
正當大家準備擊掌恭賀時,卻聽得來自戲臺那邊一聲清脆的叫喊:“小女子不服”
順著發聲的地方看去,眾人的眼神彙集之處,竟是一直站在戲伶中毫不起眼的唐箏在開口說話。
皇帝略微皺眉,正要開口,卻被花子妤央求的眼神所絆住,只好勉強道:“你是誰?為何竟敢質疑朕的決定?”
“小女子唐箏,只是花家班的一個普通戲伶。”唐箏臉色有些泛白,顯然此時心情異常激動。
只見她挪著步子來到前方金盞兒所立之處,朝著皇帝的方向一下子跪了下去:“皇上容稟,小女子覺得‘大青衣’賜給花子妤,有所偏頗不實”
“哪裡偏頗,何處不實啊,你且說來聽聽。”皇帝耐著性子,語氣已經有了淡淡的不悅。
可沒想到唐箏竟顫抖著仍舊開了口:“歷來,‘大青衣’都是頒給正旦的戲伶。若論先前的獻演,花子妤的確堪為驚豔。但她從頭到尾卻連一句唱詞也沒有,根本就不算是一個真正的青衣旦。所以,小女子覺得,無論唱功還是扮相,無論經驗還是資質,本朝都只有金盞兒一人才堪配‘大青衣’的桂冠”
“哦。。。。。。”聽到這兒,皇帝看向了一直都一言不發的金盞兒:“你覺得唐箏所言是否正確?”
金盞兒的表情有些無奈,她本已放棄了一切爭勝之心,因為輸給花子妤她是心服口服。可偏偏皇帝這樣一問,自己卻不能不遵循本心來回答:“從前朝開始,大青衣的確是一直頒給演青衣旦的戲伶。子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