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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名貴晶簫。
凌天擎見眾人離去,也邁出腳步,忽然轉身折回,看著粗陋不堪的兩截斷簫,上面隱隱還留有程碧翹的腳印。他俯身拾起,用衣袖小心翼翼的擦乾淨。那個大哥哥,到底是什麼人,竟讓這一支玉簫,兩截斷簫,承載了海一般的思念,讓一個人痛不欲生又甘心忍耐,無助絕望又充滿希冀。瓏煙看似容易接觸,可看到的都是快樂,永遠絕口不提內心的傷。而以後,只怕她的心門更會緊鎖,心事會藏得更深……也不知為什麼,天擎把斷簫揣進了自己懷中。
興味索然,這幾日下來莫瓏煙已經倦了。這日,家中飛鴿傳書,讓她快些回太湖慕容山莊。她想想,算來下個月就是中秋,也確實該告別程家了。有些事再不願面對,也不能永遠逃避。
天剛矇矇亮,瓏煙疊好被子。修書一封,放在床腳,秋桐早上進來就會看到。
然後她輕手輕腳躲開來往的丫頭下人,悄悄離開。
這樣做一定又會被姨母詬病,可她實在不想看到什麼離別的場面。當然,除了碧翹,每次都覺得難捨難分,其他人早已習慣這種分分聚聚的生活。現在她和碧翹早已經和好如初,完全沒有隔閡,至少在碧翹眼中是這樣。而她,其實一直都有所保留吧,所以才會覺得是“如初”……
這兩年走的地方多,人的眼界開闊。來到一處感懷,再離開,奔向下一個地點,然後再無功而返。離別的次數多了,心就會老去,感傷也變得麻木。瓏煙不想變成這樣的人,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每次離開單純的只是離開,而不會成為離別羈絆。
瓏煙沿著驛路慢行,這裡到太湖,若快馬加鞭不過一日行程,可她絲毫沒有即將歸家的激動與急切,依舊是徒步行走。
坐在馬車中,或是心急火燎的策馬而行,一定會錯過很多吧,風景,或是想遇到的人。
她時不時望向路旁樹林,聽著風拂枝葉的沙沙響聲。
不是不想家,也不是不想回家。只是,如果這就是等待的盡頭,這就是思念的盡頭,卻為何一點期盼一點喜悅都沒有,好似早已接受了宿命般的冷靜。這條路的盡頭是什麼,也許站了一個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可也許真的走到了盡頭,反而會看不清他的臉……突然有一種,天下這麼大,卻沒有自己眷戀之所在的感慨。
瓏煙心不在焉的踢著路邊的石子。腳尖在上面輕輕一碰,飛入林間,只驚得林中鳥雀群飛而起。
等到回過神來,她才發覺不對勁。那群鳥雀的驚起……不是因為她的石子。
她微微蹙眉,江湖上有很多說不得的話,更有很多管不了的閒事。不過既然讓她碰上了,總是要看看熱鬧的。她心頭一熱,雙眸驟然生輝,來了興致。
腳尖輕輕觸地,身子盈盈而起,如飛天的雨燕,姿勢優美的翻轉,悄聲落在樹後。
“這位姐姐,我們跟你說話你沒有聽見嗎!怎麼玉鸞宮當真就這麼瞧不起我們九孤門!”稚嫩的女聲,帶著幾分天真。
瓏煙心咚的一跳。難不成她誤打誤撞,居然正對上九孤門與玉鸞宮兩大江湖邪派,雖然九孤門自從六年前就在江湖上銷聲匿跡,而玉鸞宮在她爹爹做為盟主的這段時間勢力有所消減,但她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剛剛的茫然失落消失無蹤。
她微微側頭,正對上那女童瘦小的背影,大概八九歲的年紀。卻絲毫沒有畏懼,也不知是年紀小沒有聽過玉鸞宮的狠辣,還是真的自己武藝超群,什麼都不怕。
“小妹妹,原來你早明白,自己都說出來了,那還不速速離開!”一白衣女子答道。白衣,是玉鸞宮的標誌。“雖然九孤門消失了這麼多年,但我們也沒敢忘了當年你們的門風。誰給你好處便對誰俯首稱臣,江湖中最沒膽識的門派,倒不知何時輪到一個小孩子來囂張!”
“姐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若你再不知好歹,可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小女孩為自己門派開脫,用威脅的口吻。
“那我倒想知道,如果答應了你們的要求,對我們有什麼好處?”白衣女子嘴角譏諷的揚起,向身旁兩位姐妹使個眼色,暗示不要做聲。
“如果你們答應了,我九孤門就奉上楚雲煥那淫賊的人頭,一洗如傾的叛宮之恥!”
瓏煙身子猛地一震,腦子嗡的一聲,好像膨脹的就要爆裂開。驀地臉頰通紅,楚雲煥,楚雲煥……她這兩年行走江湖,只為尋找大哥哥,她沒有什麼痴心妄想,遠遠的看他一眼,如果連這個機會都沒有,那麼知道他過的很好,聽到江湖中人提起他的名字,講述她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