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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忍則亂大謀啊!但要留下來,真是太誅心了,太考驗臉皮了,不說別的,就是此刻……該怎麼把頭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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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
正在金宗慶臉上燒的火辣辣,內心又糾結不已的時候,唐松卻已走到金刺史及方別駕座前,“但當乘扁舟,酒甕仍相隨。或徹三弄笛,或成數聯詩。自然瑩心骨,何用神仙為?都言這泛舟出遊乃神仙般快意之事,學生原也是為此快意而來,卻不曾想吃這江風一吹竟是遍體生寒,說不得只能先行告辭,還請兩位大人諒之!”。
唐松說完施了一禮後也不待答話,轉身便就去了。此時江風徐來,吹動儒衫飄飄,上面的佩珂隱隱發出叮叮之聲,間雜著朝陽的金光,漫天飛舞的水鳥,那一步步遠去的高挑身影真有說不出的出塵清逸。
該走的賴著不肯走,最不該走的反而走了,且走的如此灑脫。這一留一走之間,金宗慶愣是成了最好的背景,反襯出唐松灑然的名士氣度。
唐松沒對金宗慶與牛承之說一句話,甚至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卻用一個最簡單的動作狠狠往他們臉上摑了一巴掌。
但對於其他那些此前跟著起鬨計程車子們來說,唐松此舉實是為當前的場面搭了個臺階,走時話也說的漂亮。但饒是如此也讓這些個襄州士林菁華們羞臊不已。
“江風吹的遍體生寒?”,在場的人誰不是精通賦比興,最擅長不盡之意,盡在言外的?這“江風”到底是什麼風?大家心照了吧!
金刺史今天真是有些被震動了,待唐松走出好幾步之後才想著應該將他留下來,剛剛抬起手要說話時卻被一邊的方別駕給止住了,“便讓他去吧,今天的詩會總還是要繼續下去的嘛”。
金刺史聽明白了方別駕的言外之意,今天這詩會可謂是士林矚目,無論如何都得有始有終的辦完。從這個角度來說唐松走了竟是好事,否則他若真留下來,有哪“江流天地外,山色有無中”壓著,後面的人可還怎麼提筆寫詩?又該怎麼品評?
若是襄州首縣的許縣令在此,必然要感慨這唐松簡直就是詩文會的殺手,凡是他參加的詩文會,後面註定將是草草收場的結局。
就算他已經輕輕的走了,今天的詩會依舊逃不脫這個結局。
唐松不曾回顧,一路下了打花櫓,走在溼潤江風撲面而來的碼頭上他悠悠嘆出了一口長氣,心裡有著莫可明說的惆悵。
不是為了金宗慶,也不是為了那些個自視為詩仙詩聖目無餘子計程車子。他只是……對這種詩文會,乃至於因此而對整個大唐……有些失望罷了!卻又因著心裡的這種失望生出絲絲縷縷的惆悵來。
走著,想著,沉浸在這樣的心緒中許久許久,直到進入襄州南門,融入哪一派熙熙攘攘的市井景象中後,唐松才覺得心底的那一抹酸酸的涼意漸次散盡。尤其是當他走過襄州最大的萬客來酒肆門前,看到那個金髮碧眼桃腮卻又穿著一身唐裙的風流胡姬活店招時,臉上終於現出一抹明朗的笑容。
哎!怪不得別人,怪只怪盛世的唐朝太恢弘璀璨,怪只怪他據史書將這個黃金般的王朝想的太完美。唐朝的詩,詩的唐朝,連帶著他對詩歌般王朝裡的文人詩客們也想的太完美,卻從不曾想過,豪放飄逸的李白畢竟只有一個,清談高雅的王維也只有一個,其他的詩人畢竟不是他們,無論是詩才,還是那份足與盛世唐朝珠聯璧合的心胸氣宇。
歸根結底,這惆悵不過是自尋煩惱罷了。想通了念頭也就通達了,不過唐松卻沒想著現在要回家。如果他這時候敢回去,唐達仁那老頭癲狂起來能把房子給拆嘍,他也不想讓柳眉擔心以至於影響到今晚的龍華高會。
放慢了腳步悠悠的走在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古老長街上,唐松帶著一種時空旅行者的心態,慢慢的欣賞著那些店招,那些店招下進進出出的男人女人,心中自有一種詩情畫意的滄桑韻味。
最終在萬客來酒肆吃過斷中的午飯,又遷延了一陣兒後這才便步回到家中。到家之後為防老頭兒堵他,唐松鑽到房中閂了門就是一番好睡。;
等他睡起來梳洗罷即刻就帶著盛裝的柳眉出了門,也不等唐達仁他們同行,一任急著知道今日詩會情形的老頭兒搓手頓腳也絕不多留一刻。
身後隱隱傳來老頭兒慾求不滿後氣急敗壞的呼喝,“孽子,真真是孽子啊”
龍華會有著極久遠的歷史,據說其最早的原形是漁人們自設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