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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起肩秉肢來,“今天又是去參加誰的定親儀式了?”
“對,就是這兒,再用些力。建安王武攸宜的兒子與我兄長相王女兒的定親。明天還有一個是相王之子與另一武氏王爺家女兒的定親……”太平說的有氣沒力,看來這幾天為參加諸多接踵而至的朕姻真是累著了。
自武則天登基第一天就被提出,並紛擾了數年之久的嗣君之爭終於有了結果,這讓皇城、神都乃至整個天下萬民一時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沒等別人回神,內廷又接連有了一連串的舉措。先是在承天門前公開焚燬了一大堆奏章,這些都是前段時間武李兩黨因嗣君之爭而上的奏本,其中多有兩黨官員的相互詆譭彈劾之語,甚或還有不少是對嗣君武承嗣的直接攻擊。
當眾焚燬奏章的舉動稍稍安定了朝中李黨官員躁動不安的情緒。
隨即,在內廷之中,武則天親手安排了一系列的朕姻。先有嗣君武承嗣長子武延基與廬陵王李顯之女永泰郡主定親。繼而,廬陵王幼女李裹兒,即安樂郡主與梁王武三思長子武崇訓定親。這兩樁定親並都由武則天親自排定了成婚之期。
由此,廬陵王李顯人還沒到京,他的兩個女兒分別就成了武承嗣與武三思家的長房長媳。
緊隨這兩次之後的是武李兩族的大朕姻,譬如前皇嗣,如今的相王李旦將一個女兒嫁入建安王府做兒媳的同時,也給自己的兒子娶了一個武氏宗族的媳婦兒,類似的朕姻密集發生,把欽天監和太平這樣的宗室權貴們給折騰的不輕。
武則天親自主導的這一場大朕姻是繼焚燒奏章之後,再以另一種更為柔和的方式安撫了朝堂天下對大清洗的擔憂。
唐松在太平水蛇般的腰肢上來了一下重的,“把這禮服脫了看著都累得慌……”
太平動都沒動,懶懶聲道:“你來”
天氣雖已到嚴冬,但唐松這屋裡自然不會冷。伸手邊給太平扒著外面的大衣裳邊問道:“看來聖人是不想像登基之前那般再搞血雨腥風的大清洗了,這倒是好事。對了,首輔之位可定了嗎?”
武承嗣如今晉位成了嗣君,他空出來的政事堂首輔之位就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懸念。不小是因為這畢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由不得人不關注;不大則是因為皇城眾官均以為此事再無懸念,李黨是根本不去想了,氣焰高漲的武黨則篤定此位必當是梁王武三思的囊中之物。
“我還真有訊息,不過你猜猜母皇囑意的是誰?”
唐松原本還只是隨口一問,但太平這看似不必要的反問卻讓他精神一振,頗有些不敢相通道:“難倒是狄公?”
太平嘆息了一聲,“你呀還真是夠聰明……”
唐松猛然從榻上站起來踱著步子放聲大笑,“這有什麼好聰明的。你母皇既然有意要緩和李黨與武黨之間的關係。那由狄公出任政事堂首輔就是最好的權術手段。只要狄公一就此位,滿朝李黨官員便能心安這朝堂可就算真正穩下來了……”…;
“狄仁傑回朝出任首輔就讓你這麼高興?”
“狄公一代人傑由他出任首輔實是天下之大幸也……”唐松嘿嘿一笑,“不過更讓我高興的是武三思這回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傾盡心力將魏王推上嗣君之位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受唐松感染,去了禮服只穿著一身內裳的太平莞爾而笑,“倒也不是什麼都沒撈著母皇將他王爵的封邑又增加了五百戶……”
對於武吾思來說,這五百戶加與不加能有多大區別?聞言,唐松更是笑的歡暢了。
不過笑過之後,唐松還是回到榻邊很鄭重的向太平問道:“你那邊可察覺出武三思有什麼異動沒有?”
太平搖搖頭,“自這一次武李黨爭初起一直到現在,他都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幾天更是與我一樣穿梭於各家王府,還真沒察覺出什麼來。不過看他那樣子,雖然是武承嗣成了嗣君他倒是比武承嗣更高興……”
聞言,唐松皺起了眉頭,不對呀!跟武承嗣雖然平庸,但只要不事涉嗣位之爭就還有些容人之量比較起來,武三思此人心胸最是狹窄,其睚眥必報的生性可是史書明載的。
如今歷史的軌跡雖然發生了變化,但武三思這個人的心胸性格卻不可能即刻就變。他現在的一切表現都不是他該有的正常反應,這裡面怎麼看都透出些妖異的味道。
而唐松還知道一句話,事物反常必有妖異,反之,武三思此時的妖異之舉就是其反常之兆。
但武三思究竟反常在哪兒,卻因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