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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手溼滑地拂拭她的淚腮,大拇指逗留在她唇上,緩緩摩擎,“慶娣,真不討厭我?就算我做了讓你不喜歡的事?";她緩慢而堅定地搖頭,“怎樣都是你是不是?";他眼神複雜,緊抿的唇剋制而堅忍,讓她眼中的他看來無比脆弱。慶娣徐徐撫摸描畫他的臉頰,這方正剛毅的臉龐背後藏了多少歲月斧鑿的痕跡,一筆一劃,勾勒出如今的他。
“她一定不願見到你這樣頹唐。”慶娣遙想雁嵐的溫柔笑後,那個暑假,入夢無數次的面孔。“所以,在臨走前給我的那封信裡,她最後說:‘生命是靈魂的一次遠遊。”,自看了那句話,她一直在心中祈願,雁嵐不過是去了他方遠足。
月色裡,他枕著她的青絲,唇角微顫,“她這樣說?";慶娣眼神肯定,輕輕問:“信我留著,我拿給你看?
他緊鎖眉頭,合上眼,額角緊繃。慶娣指尖拂過他的眉,彷彿如此就能撫平他內心的掙扎。
然後他搖頭,“不看了。既然己經是過去。
“姜大哥,你在怕什麼?”慶娣拭抹他眼角,果然觸手微潤。他是怕她生氣,還是不敢面對無力挽救的那段歲月?
“以前我總認為愛情是可控的就會和血肉相融。那一年回聞山,。可是,親身經歷過才懂得,情愛兩個字,只要埋在心裡了,見到雁嵐,她拿出一杳信,寫給你的。… …的也就是那次,我阻止了她。在當時的我看來,她既然己經走了另外一條路,我歉疚,‘晦}良不己那就好好走下去,堅強地過活。後來萬分痛悔,她寫那些信,不只是為了給你希望,大慨也是給自己保留一丁點念想。是我自作聰明扼殺了她的努力,我對不起她。
慶娣伏在他胸前,淚溼了他滿襟。雁嵐低垂頸子,緩緩用指尖摩掌信紙的景象長久地映在腦梅眼前,慶娣在心中喃喃私語,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止一次地自省,究竟我是善良的還是卑鄙的。當時是不是出於嫉妒出於憤怒,才習無上的道德感征伐她不可控的愛情。這個問題迄今役有答案… … ”
“慶娣,不要自責。你不是那樣的人。”姜尚堯親吻她額角,給予無限信賴。
慶娣壓抑地抽噎,肩頭在他懷中聳動,“心裡愧疚得幾乎要崩潰,夜裡做夢常有她,坐在那裡朝我溫柔地笑。我思來想去,總覺得應該做點什麼補救。忍不住寫信給你,回憶她信裡的內容,用得是她遣詞造句的方式。把她信上的內容複製完了,還是忍不住,繼續寫下去,寫了又不敢寄,藏在枕頭下睡前一遍遍地看。後來有一次實在剋制不住那灼心的煎熬,我全寄給了你。寄完又後悔,像在竊取別人的東西。姜大哥,你看,每個人都有好多個臉孔。不止是你,還有我。
“慶娣,你不是那樣的人。”姜尚堯再次重複,心疼地托起她滿是淚漬的臉。是她助已為薪,燃亮他的晦暗;是她的如水溫柔,潤澤他行旅中的乾涸。
“姜大哥,我懂你的恨意和不平,我知道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你有你的追求。只要… … 只要你的心還是以前那顆心,我能體諒。
他把臉埋進她的發裡,顫抖不可止。
水銀瀉被,姜尚堯側轉身,凝視慶娣的睡顏。淚痕己幹,夢中仍在低喃,他湊近些想聽真切,她又停了吃語。他撥開她頰邊的碎髮,手滑下胸前,感受她的心跳。
同心負扼,如遇坎坷,最能獲見寒槍的人性。姜尚堯臉上浮掠一絲悔意,隨即被不可阻撓的決然代替。爾虞我詐的法則對她來說太過殘酷,可不是如此,他怎能羈絆住她的心?
第65 章
聞山最大的婚紗影樓裡,姜尚堯換了一套白西裝出來,不習慣淺色的他對著鏡子看了一眼,瞬即扭轉視線,彆扭的表情把黑子逗得直樂。
黑子摸著下巴圍著他繞了半圈,取笑說:“行啊,耍猴也役你帥。
“你不去上班來這鬧騰什麼?";黑子聞言不覺往邊上偷瞄了眼,姜尚堯順著他視線掃過去,小姨子一襲鵝黃紗裙,半個圓潤肩膀露在外頭,正在收拾慶娣的衣物。再一看黑子那掩不住的好色模樣,姜尚堯頓時緊整眉頭,開始趕人,“上你的班去,忙完這頭我還要趕回原州,沒空陪你喝酒。
黑子還沒說話,愛娣聽見這邊動靜,臉一沉,嘴上嘟嚷:“一輩子一次婚紗照,連改了三回日子,也不知是不是有妖精勾魂呢?也就我姐受得了。
她雖刻意降低了音量,可也刻意保持在大家都能聽見的程度。那一頭慶娣媽忙扯小女兒衣裙阻止,這邊姜尚堯微微色變,黑子兩廂望望,想說什麼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