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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低低哼唱的歌。
正如小愛所說,如果他們兩姐弟能活著該多好。活著,才能見證生活的喜樂。
緩緩走到小街路口,遠遠看見鐵柵欄旁停靠的鐵灰色卡宴,慶娣微笑,急走兩步迎上去。
“看見我一點也不意外?”
和上次比,他此時神采飛揚。
“考場出來,未接電話裡面沒有你。”
“還說給你個意外驚喜。”他訕訕的。
“你不問我複試的表現怎麼樣?”
“不用問。我知道你行。”
見她展顏,笑意下一秒盈滿他雙眼。
古城之春,天高雲淡。清明的幾場小雨後,雙槐樹街上的老槐樹老榆樹綻了新綠,正是下班時間,大街上的車聲遙遙傳來,與附近的人聲交織在一起,空氣裡全是復甦與蓬勃的味道。
他那一笑,眉目疏朗,似是恢復了些微當年的少年氣。
“有公事來京裡?怎麼不喊小鄧和大磊開車?來去又是十多個小時,老這樣對脊椎不好。”
姜尚堯想說專程來看她,又擔心太過急進破壞了來之不易的親近。更不能說他故意撇開了小鄧和二貨,只為了與她單獨相處多一秒。“我明天辦完事再回去,不累。今晚上找不到飯點,慶娣,再請我吃頓面吧。”
這麼拙劣的藉口,是想吃麵還是想見面?慶娣啼笑皆非,“你吃麵吃上癮了,我做頓飯給你吧。”
上了樓,她沏了杯茶給他,自去翻找冰箱。一邊料理著,一邊用肩膀夾著電話向多位好友一一彙報下午的複試情況。發現他佇立在小廚房的門邊,慶娣衝他一笑繼續忙碌。
這樣的感覺許久不曾有了,在礦場同居時,她不是沒給他開過小灶,只不過那會他沉浸在一種事業上升帶來的刺激感中,忽略了,也差一點錯失了她的溫柔。
“那個……周鈞,他還沒下班?”上樓時姜尚堯已經做好了道歉的準備,如果那小子記得曾被他的皮鞋底蹂躪過那張粉嫩臉蛋的話。
“他出外拍,去了雲南。剛才電話裡還說這樣的好天氣,等他回來一起去玉淵潭划船賞櫻花。”
姜尚堯不由沉默。她看似文靜,內裡活潑好動,以前在冶南就經常帶著孩子們踏青,雖然那踏青不過是在熟悉的鄉間採集植物標本,捉些小蟲子。而他,現在細想來,只陪她在槭樹林裡轉悠過幾圈,最遠也不過一起去壺口吹了次冷風。“你們,生活挺豐富。”
這話聽來有些不是滋味,慶娣乜他一眼。
他有些尷尬,“我沒吃醋。”
無力的辯解把慶娣逗笑了,緊接著聽見他老實承認說“有一點”,慶娣嘴角笑意加深。
“好吧,確實是難受。你走後,我時常猜測你在做什麼,你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快不快樂。就算是現在,也有一種被隔絕在你世界外的感覺。慶娣,我想我現在體會的正是你當初的心情。當初沒有給你充分的安全感,是我做的不夠好。對不起。”
慶娣擦乾洗菜的手,怔然回視他。讓女人痛下決心分手的往往不是因為情逝,而是因為對方不夠好。有哪個女人不希望一生得一心愛從一而終?
許久後她嘆說:“我還是不夠灑脫,總說我喜歡你,自然而然會付出,對你好就是送你的最好的禮物。不言苦,不道悔。可聽你說對不起,還是會有安慰感,好像心裡的一些空洞被填補了。”
“……我媽教我,感情就是你欠我一點,我欠你一點,算不清楚了,就會糾纏一輩子。”姜尚堯頓一頓,接著緩緩說:“以前總是我欠你,以後我會讓你欠我很多很多。”
慶娣細細品那話裡的意思,眼裡銀光忽閃,她抿唇一笑,指揮他說:“那你先把米洗了,飯煮上。”
他為之一愕,隨後緩緩揚起嘴角,擠進小廚房問:“米在哪?”
吃飯時,姜尚堯看見常用的三副碗筷,遲疑地問:“彭小飛經常來作客?”
“他哪是客,只差沒交伙食費了,還有圓圓兩口子也常常來。周鈞那人性格好,愛交朋友愛熱鬧,興頭一起就在家大開宴席。”
不說她閨蜜譚圓圓和好友周鈞,僅只彭小飛,兩次見面中,姜尚堯已經隱隱感覺到彭小飛對他有一種莫名的敵意。破除成見改變觀感需要時間,姜尚堯沉吟說:“以後我多上來,請他們吃飯。”
“那麼遠,你又那麼忙。”
他眼神熾烈,“我要是常駐京裡呢?”
慶娣停下筷子。
“說常駐不太可能,經常過來還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