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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原因我沒告訴人。”
見慶娣抬眼看他,帶著些好奇,一滴珠淚懸在眼睫上,他頓時有些心猿意馬,低頭吻去那滴銀色,又伴著她一聲不滿意的嬌呼,滑下她的嘴唇。輕啄著她唇瓣,他問:“想聽故事啊?”得到模糊的回應,他低笑,“吻我,慶娣,吻我我告訴你。”接著一聲痛叫,她擰了他手臂一下。
“欺負人。”她大作嬌嗔。
他歡慰於她止了淚,又著迷於她偶爾的小女兒態,一時倒忘記要說什麼。
“然後呢?”她好奇,接著發惱,“明知道我最喜歡聽故事的,你故意吊我胃口是不是?”
姜尚堯定一定神,“然後啊……王老頭說過不少故事,有些記得有些忘了,以後慢慢講給你聽。不過他說的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他說有煤的土地比平常的幹一些,仔細聞稍微帶點硫味。當然,這只是土經驗,不能一概而論。但是我當時心想都這樣了,怎麼也要試試。所以跟周村籤合同前,有個晚上自己一個人扛了把鐵鍬偷偷摸進了那個廢礦,走到最裡頭,往底下又挖了大概有三四米深,挖出來的新土和王老頭說得一樣。”
“可那是廢礦,那裡頭裝置都舊了,說不準……”慶娣滿臉震駭。
姜尚堯點頭,“那個礦估計以前也是私人開挖的,最簡陋的巷道,全木頭的,木頭有些朽了。如果我挖的時候不小心,可能塌方。當時又只有我一個,結局很難說。”
那樣的巷道里,入地近百米深,身邊沒有人聲,周遭一米外便是黑暗,唯一的光線是安全帽上的一盞小燈。她能想象,每挖一鍬下去,他的心就會跟著抖震一下,看一眼頭頂的土方。慶娣噝噝地小聲抽氣,“你不要命了嗎?”
“當然要,所以往裡頭走的時候,每一步,我都用手使勁撐撐前方頭頂,看落下的土多不多。走幾步,就丟個燒著的布進去,怕有廢氣。慶娣,你看,哪怕是冒險,只要大著膽子嘗試,提著警惕心防範,總有幾分勝算。愛娣也一樣,不管向雷將來是好是壞,她努力了,就代表有希望。”
慶娣凝視他平靜堅定的眸子,然後揚起嘴角緊緊抱住他。“我喜歡你。”
姜尚堯無聲而笑,回擁她,親親她額角,說:“我以為你要說‘我愛你’。”
伏在他肩上的慶娣歡顏盡展,輕聲問:“你這是在向我表白嗎?既然你說了那三個字,那我只好勉強接受了。”
十一假期匆匆而過,姜尚堯接著去了原州,沒幾天再聯絡時,他又去了鄰省。
回來後,他送慶娣一個雕花匣子。老木色,泛著油潤,喜登枝的花樣很是精緻,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慶娣望他一眼,他示意她開啟看看。
裡頭是一方鎮紙,羊脂般的白,沁出淡淡乳黃,上頭雕了一隻貔貅,模樣靈動趣致。
他幫她拿出來轉著打量一圈,說:“這隻狗可比福頭可愛多了。”說著見慶娣忍笑想捶他,先行笑起來,對門外吆喝一聲:“福頭,來看你兄弟。”
慶娣接著他的話尾也吆喝:“福頭,石頭出差回來了,快來叫爹。”福頭激動地跑進門,眼巴巴地看兩個人笑鬧著摟一團,沒一人理睬它,怏怏地走回門口蹲下。
鬧了一會,慶娣理理頭髮,拿了鎮紙放在手心細細摩挲把玩,若有所思地問:“很貴吧,你別說去那麼多天就是為了買這個。”
“別人介紹的中人,搗騰了兩幅好字畫,拿去鑑定了確實是真跡。”姜尚堯粗略解釋,又轉移話題,“你不是屬狗的嗎?看到那人有這個,當時就想起你了。平常擺案頭好看,寫字累了又能拿著玩。”
慶娣將東西收好,想了想擰頭問他:“你說那王老頭是倒賣文物進去的,就是他介紹的,對不對?還有,你買字畫做什麼?姜大哥,我以為你現在只是一門心思做好礦。”
姜尚堯拉了一張椅子並排坐下,開啟盒子看了兩眼又闔上,再望向她時臉上已經一片肅色,“年後要整改小煤窯小煤礦,周村那個確實過了整改線,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中途會不會有變故。一切都是上面說了算。”
慶娣咬著下唇思量片刻,憂心忡忡地問:“你是怕有人搗鬼?”
他將她糾結的雙手包在自己掌心裡,緩緩說:“所以有些路子必須要走。別說便宜東西了,貴的人都瞧不上,只能找又貴又稀罕的。慶娣,理解我,嗯?”他微微欠身凝視她雙眼,“你知道周村的礦對我有多重要。”
她輕輕點頭,不解眉間憂色,“我知道。聶二勢力那麼大,總要小心防備著。我不想你去做壞事,可是,我也不願意你被別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