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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充足即可問罪。”孫超然言簡意賅。
“你們有證據嗎?”戰樓嚴看向下邊剛剛在吵架的眾人。一時間無人說話,剛剛的氣勢消失無蹤。
“三叔,你說過你不會幫助戰樓奚吧?”戰樓嚴看著他問道。
“當然。”戰鵬威似乎還火氣未消。
“根據家族規矩,沒有證據既無罪,這件事情我不會牽連你,但是——”戰樓嚴看著戰鵬威話鋒一轉“——我不會放過戰樓奚,這不僅是對我自己的交代,也是對在這次事件中死傷的兄弟的交代。”
戰樓嚴的說話完後無人吭聲,顯然是預設了家主的決定。聽到戰樓嚴如此明目張膽的說不會放過戰樓奚,那些有親信死在上次事件中的大人物也不再說話,畢竟要扳倒戰鵬威這點的小事是不夠的,但是能除掉戰樓奚這狡猾的人也是一件好事。而一旁的戰鵬威雖然對戰樓奚的生死毫不關心,但戰樓嚴剛剛毫不留情的話就像在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似的,讓戰鵬威很沒面子。
“爺爺,您覺得這樣如何?”戰樓嚴問向坐在一邊的老爺子。
“你是家主你決定,我現在只是個門外顧問罷了。沒有權利參與家族的內部討論。”老爺子說道。在眾人眼中老爺子的話就你是預設戰樓嚴一般,就連原來還對戰樓嚴面露不滿的戰鵬威也偃旗息鼓。
“家主”戰鵬威雖然在戰樓奚這件事上沒撈到好處,但又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我聽說薛亭禮和周晉合謀給警方匯蜜導致傑森先生身死,而家主您也差一點送命,但現在您又把薛亭禮帶在身邊,難道您不打算給在那次交易中喪命的二十幾個人一交代嗎?更何況您不擔心哪天又被那小子算計嗎?”
聽見戰鵬威的話,原本還在針鋒相對的人們立刻齊刷刷的看向戰樓嚴,似乎非要等家主一個合理的解釋一般。
“誰跟你說薛亭禮是和周晉一夥的?”戰樓嚴雲淡風輕的笑道。
“難道不是嗎?”戰鵬威冷笑著反問。
“周晉曾拉攏薛亭禮許諾帶他逃走但被薛亭禮拒絕,後來周晉計劃成功準備趁老宅混亂時悄悄離開卻被薛亭禮發現,薛亭禮一是怕被周晉滅口,二是來不及喊人抓住周晉,情急之下提出和他一起出逃,隨後幾天裡薛亭禮留下各種線索給我,我正是順著這條線索才抓到周晉的,現在事情解決我為什麼不能把他繼續留在身邊呢?”戰樓嚴顛倒黑白的把所有罪責推到周晉身上,反正死人不會開口反駁的。
“家主您何必這麼維護那小子呢?他爸爸當年可是——”戰鵬威不依不饒的冷笑道。
“你不相信我的話嗎?”戰樓嚴問道。
“我不敢對家主的話有猜疑。”戰鵬威冷笑的加重了“家主”這兩個字,明顯是不服氣的挑釁樣子。
“明晚的家族晚宴我會證明給你看他的忠心。”戰樓嚴說道。
“屬下只是多心了,不必讓家主費心。”戰鵬威說道。
“算了吧,我不證明給你看又怎麼能讓所有人都放心。”戰樓嚴掃視著屋內所有心懷鬼胎的人說道。
聽戰樓嚴如此堅定的語氣,本來還想幫腔戰鵬威的人也不再吭聲,心中對這個比自己年輕很多的家主不禁多上心了一些。
最麻煩的事情處理完了,還有一大堆各種雜事。戰樓嚴這幾天的時間都幾乎耗費在這上面,晚上回來時人已經疲憊不堪。回到臥室中意外的發現薛亭禮正看著電視等他。
“這麼晚了還不睡?”戰樓嚴將薛亭禮從沙發抱到床上。
“阿西說你這幾天都很累,我等你回來給你揉揉肩。”薛亭禮說著繞到戰樓嚴身後幫他把外套脫掉,為他揉起肩來。
看見薛亭禮的舉動戰樓嚴一陣心暖,順手將薛亭禮抄到前邊摟在懷裡。
“在前面給我揉,我想看著你。”戰樓嚴笑著靠在床上將薛亭禮跨坐在自己身上。
“你的眼睛都有血絲了。”薛亭禮皺著小眉頭看著戰樓嚴的雙眼說道,剛剛還在給他揉肩的雙手不知不覺間拂上戰樓嚴的面頰。
“那些人太吵我聽著心煩。”戰樓嚴像找到傾聽者一樣將自己不能漏於人前的情緒訴說出來“每個人都堂而皇之的說是為了家族,但私底下還不是為了自己那點利益,也不知道前代人是怎麼想的,居然立下這種可笑的家規,戰家內部如此不團結我真懷疑是怎麼堅持這麼多年不倒的。”
薛亭禮一邊輕揉著戰樓嚴的太陽穴為他解壓一邊聽著他的訴苦,戰樓嚴如此地位崇高的王者想不到也有這樣的一面。
“有的時候真想丟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