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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要是江兄沒有特別緊要的事情,可否替我到柴達木去走一趟?”
江上雲道:“我剛從柴達木回來,你又要我到柴達木去?嗯,我明白了,你是要我把這訊息告訴孟大俠,對麼?”
齊世傑道:“江兄倘不願意,那就算了。”
江上雲笑道:“不是我不願意,但請恕我心裡藏不住話,我可要問你,為什麼你自己不能去告訴孟大俠?”
齊世傑大感尷尬,訥訥不能出之於口。江上雲哈哈笑道:“你是恐怕他們不敢相信你嗎?冷鐵樵和孟元超他們不會像我這樣糊塗的!我都能夠和你交上朋友,何況他們?再說尉遲大俠也在那兒。他會相信你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怕什麼?”
齊世傑心亂如麻,仍然沒有開口。江上雲繼續說道:“本來我也可以替你去的,但實不相瞞,我這次回家,並非僅僅為了省親。家母是岷山派的掌門,岷山派每十年有一次聚會,給創派祖師獨臂神尼和呂四娘掃墓,家母早就和我說好,叫我今年隨她去的。當然,把兩件事情比較,是你這件事情重要得多,但要是你可以自己去柴達木的活,我就不想失家母之約了。”
齊世傑道:“如此十年一度的武林盛會,江兄自是不宜失約,請恕小弟剛才不知,作了不情之請。”
江上雲急道:“我不和你客氣,我問你為什麼不肯自己去,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齊世傑道:“實不相瞞,我不能前往柴達木,也是因為我和家母,曾經有過誓約的。”
江上雲道:“令堂不許你去見盂元超?”
齊世傑道:“不僅是孟元超。總、總之,家母不喜歡我雲柴達木這個地方。”江上雲道:“哦,我明白了,她是怕你和義軍沾上關係。”齊世傑滿面通紅,低頭不語。
江上雲道:“你去柴達木,回來不告訴她也就是了。”齊世傑道:“那我不是存心欺騙母親了麼?我怎可如此不孝?”
江上雲劍眉一豎,正容說道:“齊兄,我是有話直說的脾氣,你別見怪。剛才我誤會你,這是我的錯,我向你賠了罪。但你做錯了事,我可也要說你!”
齊世傑道:“請指教。”
江上雲道:“我說你誤解了孝順兩字!你以為什麼都聽母親的話就是孝順嗎?我認為最大的孝順不是這樣!”
齊世傑茫然道:“那是什麼?”江上雲道:“是使得人家尊敬你的父母,你莫怪我直說,令堂在江湖上的口碑可不怎麼好,俠義道雖然不至於把她作敵人,卻也不會怎樣尊敬她的。但要是你做了這件有利於義軍的事情,同時你也可以讓人家知道你的母親和楊牧走的不是一條路。那麼情形就會大大不同了!”
齊世傑如受當頭棒喝,抱拳說道:“多謝指教,後會有期。”江上雲追上來道:“且慢!”齊世傑道:“江兄尚有何事指教?”江上雲道:“我和你換一匹坐騎。”齊世傑明白他的心意,笑道:“拜領嘉言,受惠已多,怎能還佔你的便宜?”要知江上雲這匹紅鬃烈馬可要比他奪自劉昆的那匹馬好得多。
江上雲哈哈笑道:“我知道你這匹坐騎是估價三百兩銀子換回來的‘禮物’,我這匹坐騎可是朋友送的,沒花我一文錢,說正經的,你走長途,沒一匹好馬是不行的!”
齊世傑道:“可你也要趕路的啊!”
江上雲笑道:“不是我誇口,我在江湖上的朋友比你多,只要我開口,就會有人挑選駿馬送給我的。再說,我去江南,你去塞北,我這條路也要比你好走得多。你不肯接受,那就是不把我當作朋友了。”
齊世傑見他說得誠懇,只好接受。換過坐騎,揮手道別。
道路崎嶇不平,他的思潮也是起伏不定,想得很多很遠。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怕什麼?”他回頭一望,江上雲的影子早已看不見了。但江上雲的聲音還似響在他的耳邊,雖然是春寒料峭,但他和江上雲這份“不打不成相識”的友誼還是令得他的心裡熱呼呼的。
害怕“俠義道”對他懷有成見的顧慮一掃而空,他心中不禁又是歡喜,又是羞愧。“江上雲說得不錯,要使得雙親受人尊敬才是最大的孝順,並非一切都聽母親的話就是孝順!”想通這節,他決意親自到柴達木報訊了。只是還有一點顧慮:“冷冰兒是冷鐵樵的侄女,如今她會不會是在柴達木呢?”
“雖然我未曾向她求婚,她是知道我愛她的,她受過我母親的羞辱,如今又和表弟締了良緣,要是在柴達木見著她,可真是令我太難為情了!”但又再想道:“做大事不拘小節,為了救孟大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