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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敢當此時正在做著楊炎剛才想做的事。他拿起一支槳替舟子划船。李三務實一皺眉頭,說道:“你省點氣力吧,咱們又不是急於渡河。”他並不是可惜師侄浪費氣力,而已是不想他在人前賣弄本領。
陸敢當笑道:“早點進城不好嗎?佛經說:弱水三千,我自一葦而渡,不知是否指這裡的弱水。我沒有一葦渡江的本領,見識見識這條弱水的特別之處又有何妨?”他不聽師叔的話,劃得更加用勁。
忽聽得櫓聲咿啞,一條較大的烏篷船越過楊炎前頭,似乎是想追上陸敢當那條小船。船上三個客人,其中兩個中年漢子面貌相似,一看就知是同胞兄弟,另外一個年紹較大的魁梧漢子,兩邊太陽穴墳起,顯然是正在練著一種甚為霸道內功的高手。
那兩兄弟似乎也是嫌船行得慢,一個搖櫓,一個划槳,替代舟子駛船。
其中一個低聲說道:“大哥,你幫幫眼。前面那人似乎是天山派的陸敢當。”
老大說道:“不錯,另外一人是他的師叔李務實。”
那魁梧漢子問道:“你們和李務實、陸敢當是熟識的朋友嗎?”
老二說道:“我們和陸敢當見過一兩次面,談不上是熟朋友。至於李務實則僅是一面之緣,卻沒和他說過話的。”
那魁梧漢子道:“難得在此相遇,不妨上去攀交攀交。”
老大眉頭一皺說道:“陸敢當自視甚高,我,我有點……”底下的話沒說下去,但意思卻是明白的,他是有點討厭陸敢當,也怕陸敢當誤會他們是想巴結。
他們這條烏篷船和楊炎這條船距離較近,低聲談話,楊炎也聽得清清楚楚,但卻不知陸敢當聽見沒有,只見他頭也不回,劃得更加快了。不過,由於是在“弱水”行舟,劃得多快,也不過是和普通的舟子在一般的河流上劃舟的速度一樣。
那魁梧漢子說話的聲音更小了:“你們崆峒派自從丹丘生接任掌門之後,不是和天山派很有交情的嗎?”
老二哼了一聲說道:“那是丹丘生的事情,可與我們無關。哼,他的弟子是天山派的記名弟子,天山派的人對他當然是尊敬的。但咱們可不想沾這個光。”他直呼掌門人之名,實是大為不敬。原來這兩個人乃是崆峒派前任掌門洞真子的徒弟,洞真子的師弟洞冥子與清廷勾結,害死了丹丘生的師父洞妙真人,洞真子雖然沒有參與其事,但卻受到師弟的威脅,明知是他所為也不敢揭發,反而做了師弟的傀儡,接任掌門,附和師弟,誣衊丹丘生欺師滅祖。最後真相大白,洞真子臨終悔悟,與洞冥子同歸於盡,丹丘生這才奉他遺命繼任掌門的。
這兩兄弟老大叫勞福庇,老二名叫勞福陰,他們是洞真子的得意門徒,但腦筋卻有點糊塗,師父慘死,他們不問情由,不知這是他們師父“處事不當”釀成的禍因,反而對接任掌門的丹丘生心懷不滿。
楊炎對“哥哥”的出身門派,當然是知道的。一聽他們談起丹丘生的“天山派記名弟子”,不禁吃了一驚,心裡想道:“原來這兩個是崆峒派的弟子,敢情他們也是為了‘小妖女’而來?這兩個人不足為懼,怕只怕孟華也來!”想起龍靈珠曾經為了自己和天山派作對的事,而那次的事情又正是由於自己被孟華所擒而起,心中自是難免有點惴揣不安。不過孟華是要到天山弔喪的,只能希望他不會這樣快回來了。
勞家兄弟見陸敢當頭也不回,似是有意不理睬他們,不覺心裡有氣,暗自想道:“以陸敢當的武功,我們小聲說話,恐怕他也聽得見的。縱然聽不見,他明明知道今天有許多江湖上的朋友前來張掖,聽見後面有船追來,也該知道是同道中人了,他卻越搖越快,分明是在我們面前賣弄!”這兩兄弟也是好勝的人,心裡一有氣,便也使勁划船,好像要和陸敢當比賽。
但他們兩兄弟合力駛船,還是追不上前面那條小船。
那魁梧漢子笑道:“他賣弄手段,我也有手段叫他們的船停下。你們瞧著!”說罷,拿起船頭的繩索,迎風一抖,把四五丈長的粗繩抖得筆直,向前面小船揮去。陸敢當那條小船,船尾插有一支備用的鐵篙,長繩呼的一聲卷在篙上,那條小船果然只能在水中打轉,雖沒後退,也不能前進了。
楊炎心裡想道:“這人氣力倒是不小,看來是練過大力鷹爪功的高手,比雲中雙煞要高明得多。”
心念未已,只聽得李務實說道:“哪位朋友惡作劇?”說話之時,雙指一夾,賽如利剪,一下子就把粗如拇指的繩索剪斷,小舟又復向前。與此同時,陸敢當也回過頭來。
勞家兄弟大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