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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師兄的銀子?”齊世傑道:“我和尉遲炯交手之時就曾說過,我並不是替嶽師兄做保鏢,我只是要替孃親和爺爺爭回面子!”
楊大姑怒道:“還說給我爭面子呢,你要嶽師兄的銀子,我的面子都給你丟光了!”
齊世傑緩緩說道:“媽,孩兒尚未說完,你別忙著生氣。我一個銅錢也不要嶽師兄的,這五萬兩銀子,是我替別人要的!”
楊大姑道:“替什麼人?尉遲炯已經說過不要了!”
齊世傑道:“不是給尉遲炯,是替窮人要的。五萬兩銀子,對嶽師兄來說,不過如九牛一毛,對窮人來說,卻是可以救活許多人了。”
嶽豪說道:“哦,你是要我做善事?”
齊世傑道:“不錯。我要你把三萬兩銀子捐給善堂,替你救濟災民。另外二萬兩銀子暫時存在你這兒,倘若碰上荒年失收,當作是我替他們交租。我這辦法,算得是合情合理吧?”
嶽豪鬆了口氣,想道:“世傑這小子雖然是肩膊向外彎,卻好在他還不懂世故。我和執掌善堂的李善人是換貼兄弟,只須送給他三千兩銀子他就會給我一張三萬兩銀子的收條。至於那二萬兩銀子,由我扣除,那更是任憑於我了!”於是哈哈笑道:“合情合理之至,說實在話,我也正是想多做一點善事的。明天我就把三萬兩銀子捐給善堂,取回收條,馬上給你!”
齊世傑站起來道:“好,那我替窮人多謝你了!告辭。”嶽豪勉強笑道:“我正要叫他們重整酒席,喝過了酒才走吧。”
羅碧霞跟著說道:“是呀,齊大哥,你不是本來要喝酒賞花的嗎?花也還沒有好好的賞呢。”
齊世傑道:“我已經沒有喝酒賞花的興趣了!”
羅碧霞尚未識趣,又再問道:“為什麼忽然沒有了呢?”
齊世傑冷冷說道:“富人一席酒,窮人半年糧,我想起那個欠了嶽師兄幾兩銀子,女兒幾乎要給搶去當作婢女抵債的窮人,這席酒如何還能下嚥?嶽師兄,我勸你不如把酒席費節省下來,多積一點陰德不是更好。”
嶽豪面上一陣青一陣紅,嘴裡卻是說不出話了,只在心裡想道:“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說的話倒像是和尉遲炯一鼻出氣。哼,銀子在我的手裡,我喜歡怎麼用就怎麼用,諒你這小子也不敢像尉炯那樣跑來強搶!”
羅碧霞碰了一鼻子灰,也是又羞又氣,鼓起了腮閉上嘴了。
楊大姑尷尬之極,說道:“我這孩子不懂事,好在在座的都不是外人,請各位看在我的分上對他多多包涵。”說罷也只好帶了兒子回家了。經過這一件事,嶽豪固然不敢再來請客,羅家這頭親事也不敢再提了。
齊世傑倒是樂得清淨,不過楊大姑卻是免不了要為兒子更加操心,也更加氣惱了。他對兒子說道:“傑兒,你知不知道,保定城中的上等人家,都把你當作怪物呢。要是你不知改過,恐怕沒有誰家的女兒敢嫁給你了。”
齊世傑道:“第一,我並不覺得我是做錯了事;第二,我也不希罕這些所謂上等人家的千金小姐做我妻子。”
楊大姑嘆了口氣道:“你自己不著急,也該為我著想,過了年,你已經廿八歲了,尚未有妻,我幾時才能夠抱孫子?”
齊世傑笑道:“有兒子陪伴你還不夠嗎?婚姻大事,不能勉強,要是夫妻不和,成天吵鬧,你老人家也沒什麼樂趣。”
這幾句話,倒有一點說中了楊大姑的心事。原來在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她對兒子頗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不像以前那樣,對著兒子好像是對著“陌生人”了。是以她雖然不滿兒子那天做的事情,但母子感情的增進卻足以蓋過了她的氣惱!在緊要關頭,兒子畢竟還是幫母親的。
楊大姑心裡想道:“這孩子一時還忘不了那姓冷的丫頭,只好暫且由他。”於是說道:“你不喜人家的小姐也無所謂,不過也該懂得一點人情世故,那天你對羅家父女的態度就令我頗為尷尬,對嶽師兄更是不該那樣。”
齊世傑道:“媽,我再說一遍,我並不覺得那天是我做錯了事!”楊大姑道:“我並不是說你全部錯了,你能夠替我爭一口氣,趕跑了尉遲炯,這就是大大的好事。我的意思只要你多懂一點人情世故!”
齊世傑道:“媽,你一向不也是獨往獨來,不理人家閒話的嗎?”要知楊大姑號稱“辣手觀音”,人緣當然不會好到那裡去,不過做兒子的當然是不便提及母親的外號。
楊大姑嘆口氣道:“如今我也有點後悔年輕時候的行事呢。我知道人家叫我‘辣手觀音’不過我的辣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