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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早已嘴巴里幹得冒煙了。
正當他彷徨焦急之際,忽地聽得彷彿有流水潺潺之聲。齊世傑精神一振,連忙伏地聽聲,確定了方向之後,便去覓那水源。
眼睛一亮,果然發現了一條山澗。而且在山澗旁邊,他還發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大吉法師,他正在用他那個穿了一個小洞的紫盒缽盛水來喝。
他本以為大吉法師那天跨上了坐騎,是應該早已逃出了峽谷的,想不到還能夠碰上了他,不過只是他一個人,他那匹馬可不見了。
原來大吉法師這次也是靠連甘沛作嚮導才敢到通古斯峽來的,失去了連甘沛,他也就像齊世傑一樣,找不到出路。他內力深湛,可以忍受飢渴,他那匹馬可抵受不起,三天沒有水喝,已是奄奄待斃,不能再騎了。大吉法師只好拋棄了它,自己來找水源。
大吉法師發現了齊世傑,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
“好小子,你竟然冤魂不息,纏上我啦!好呀,你不肯放過我,我唯有與你拼命!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大吉法師跳將起來,金缽的水潑了滿地,橫杖當胸,擺出迎敵姿態。
齊世傑笑道:“大和尚,我不是來找你的麻煩的,只要你不想殺我,我為何要與你拼命?”
大吉法師鬆了口氣,說道:“你為何還在這裡?”齊世傑道:“我迷了路。”大吉說道:“他怎麼不帶你出去?難道你沒有和他交談,就把他殺了?”
齊世傑知道大吉說的這個“他”就是假名“唐不知”的那個少年,當下說道:“我和他說過,不過他已經走了。”
大吉法師更為諒異,說道:“你們既然曾經交談,那麼你們應該知道彼此是誰了,怎的他還會獨自走呢?”
齊世傑心中一動,連忙說道:“大吉法師,我正想問你,你這位朋友是誰?”
大吉法師道:“他連姓名都沒有告訴你麼?”
齊世傑道:“說是說了,不過他說他叫‘唐不知’,我想這多半是假名吧?”
大吉法師道:“你有沒有把自己的真名實姓,先告訴他。”齊世傑道:“一罷手不鬥,我就向他通名了。我又不是什麼奢攔人物,何須對他隱瞞實姓真名。”
大吉法師道:“他知道你是齊世傑之後,還是自稱‘不知’麼?”齊世傑道:“是呀,他說他不是個孤兒,是以不知自己身世。”
大吉法師哈哈笑道:“唐不知,唐不知,他以前或許不知,見了你是應該知道了,怎的還說‘不知’,倒是把我弄得也糊塗了!”
齊世傑道:“他到底姓甚名誰,趕快告訴我。”他急於知道,目光似有稜角的盯著大吉法師發問,把大吉法師嚇得登時不敢發笑。
“你跑來回疆,為的是找什麼人?”大吉法師反問他道。
齊世傑道:“大和尚,你這是明知故問了吧?我不相信你那夥伴連甘沛還沒告訴你,我要找的是我的表弟楊炎。”
大吉法師緩緩說道:“那個自稱‘唐不知’的少年,就正是你要找尋的表弟楊炎!”
齊世傑大吃一驚,失聲叫道:“他是楊炎。此話當真?”
大吉法師道:“我何必騙你?實不相瞞,那天我就是恐怕疏不間親,所以他一和你交手,我就急急忙忙逃跑的。”
原來那日他打不過齊世傑,恰值楊炎來到,他知道楊炎和齊世傑是未見過面的表兄弟,是以在危急關頭,只能請楊炎替他抵擋一下。但心想他們始終會知道彼此是誰的,一旦他們說開之後,只怕他們表兄弟就要聯手轉過頭來對付自己了。
齊世傑呆了片刻,叫道:“既然他是楊炎,為什麼他不肯認我,為什麼他獨自跑開?”
大吉法師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齊世傑雙眼火紅,說道:“好,那你把你知道的有關楊炎的事情都告訴我!”
大吉法師不知齊楊之間曾經鬧過甚麼事情,以致楊炎不肯認親。見齊世傑好像發狂似的盯著他問,不覺心裡有點害怕,暗自想道:“前天我和這小子交手之時,曾經聲言要殺他的,我可不敢相信這小子就肯如此輕易的放過了我,他問出所以然來,只怕就要施辣手了。”
怯意一生,登時動了三十六著走為上著的念頭,施展緩兵之計,說道:“你是來找水源的吧?坐下來先歇一歇,喝夠了水,我再盡我所知,告訴你好不好?”
齊世傑嘴裡正幹得冒煙,心中異常煩躁,一半原因也是由於缺水而起,聽他提起一個“水”字,不覺霍然一省,面對著清涼的山水,如何還能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