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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邊,驀地一個肘底穿掌,斜飛拍出,掌勢中途突然一變,化掌為抓,抓住楊大姑肩頭的琵琶骨。
這一下似乎頗出楊大姑意料之外,但她身經百戰,雖慌不亂,本來她是向著那少女撲去的,此時身形突然凝住不動,喝道:“好狠的女娃兒!”反手也是一抓!
那少女是算準她要閃一閃方能反擊的,她也知道以楊大姑的武功,自己這一抓決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抓著她的琵琶骨,但只要逼得她閃一閃,自己就可以反奪先手,穩操勝券了,不料她打的如意算盤,還是算得不準。楊大姑本領之高,比她的估計還要高出一籌,居然已是到了能發能收、隨心所欲的境界。閃也沒有一閃,便即凝住身形,立施反擊。
高手搏鬥,那容毫釐之差,這少女一抓抓過去,正好碰上了楊大姑的反擊,楊大姑用的是大擒拿手法,若然雙方碰上,少女的五隻指頭,只怕就得給她坳折。
楊炎看得大吃二驚,此時他就是想要出手暗助這少女亦已來不及了。只聽得“蓬”的一聲,兩條人影倏的分開。原來在這危險瞬息之際,少女亦已倏的變招,又再化抓為掌,橫掌如刀,一招“斜切藕”斜削下去。這一“手刀”,仍然是對著楊大姑的琵琶骨。
少女使出陰招,楊大姑倘若仍用掏拿手法,指力不如掌力,非得兩敗俱傷不可,她可能拗斷那少女的一兩隻指頭,但她的琵琶骨也難保不給對方拍碎。楊大姑怎肯和一個無名小輩拼個兩敗俱傷。心念一動便即將計就計和這少女硬拼一掌。雙掌相交,“篷”的一聲響,楊大姑和這少女都是恰好同時退了三步,便即穩住身形。
楊炎看得心驚膽戰,此時方始鬆了口氣,心裡想道:“姑姑果然不愧是號稱辣手觀音!但看來這個少女大概也不會輸給她的。”原來在他心底深處,還是對這少女更關心一些,但卻也不願看見任何一方受傷的。
表面看來,雙方同時退了三步,似是旗鼓相當,但少女出掌在先,楊大姑是被迫防禦,打成平手,論功力還是她稍遜一籌。
少女笑道:“你的功力還過得去,但號稱辣手,卻是未免稍嫌誇張,怎麼樣,你還要不要賞給我‘老大的耳刮子’?”語氣已是比剛才略見緩和,但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就像長輩嘉獎小輩一般。聽得楊炎想笑又不敢笑。
楊大姑一聽,可是心頭火起了。
她自視甚高,給這少女扳成平手,已是羞愧難當,更那堪這少女用這種口吻和她說話。
“哼,你這女娃兒知道害怕了麼?給我磕個頭賠罪,我就不打你的耳光!”楊大姑喝道。
假如楊大姑肯說兩句好話,這少女本來亦已準備罷斗的。她的性情比楊大姑更為好勝,如今聽得揚大姑這麼一說,她如何還肯善罷甘休?
“我只說你的功夫還過得去,你以為我當真怕你不成。”少女冷笑道:“我本來要打你四記耳光,你磕一個頭我可以少打你一記耳光。你願意嗑幾個頭?快說!”
楊大姑給她氣的幾乎炸了心肺,喝道:“野丫頭,你是不想活了!”大喝聲中,一招“排山運掌”狂擊過去,已是用上了九成內力!
少女給她的掌風蕩得衣袂飄飄,卻已是速而覆上。掌法一變而為繞身遊鬥。但見她身似行雲,步如流水,瞻之在前,忽焉在後,瞻之在左,忽焉在右,輕靈飄忽,美妙之極。楊大姑掌力雖然剛猛。打不到她的身上,亦是無奈她何。
轉眼之間,少女已是轉守為攻。只見四面八方,幻出於重掌影,儼如落英繽紛,春花葳蕤,看得人眼花繚亂,卻又感到心曠神怡。
楊炎越看越是驚奇,想道:“她這套掌法和恩師交給我的那套‘落英掌法’,雖然並非完全一樣,掌理卻似同出一源。難道真的那麼巧,她和恩師要我尋訪的那個人一定有甚淵源了!”
楊大姑被逼轉攻為守,她的功力在這少女之上,少女的掌雖然瞬息百變,卻也難以攻得進去。
不知不覺什到百招開外,雙方都是感到越來越吃力了,這少女的奇招妙著,竟是層出不窮,身法是忽徐忽疾、乍進乍速,深得慢中快、巧中輕,行雲流水,穩捷輕靈之妙。掌法是忽虛忽實,時而柔如柳絮,借力打力;時而猛若洪濤,驟然壓至,令得楊大姑也感到有防不勝防之苦!
殊不知楊大姑固然感到有“防不勝防”之苦,那少女也感到有“難以為繼”之憂。
她的功方畢竟是稍遜一籌,雖然業已盡力避免硬碰硬接,但在掌風激盪之下,呼吸亦已為之不舒。心裡想道:“再打下去!我的氣力不加,只怕就未必打得過她了。”她好勝心切,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