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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困擾與痛苦時,那麼,也就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輕手輕腳地下床,小心翼翼地不去驚醒他的好眠。
穿好衣服的紀曦曉悄悄走到辜燁雲的身邊。蹲下身子,她注意到那個被他隨手擱在床頭的懷錶。
懷錶裡,放的是一張他與盼梅的婚紗照。
她帶著欣羨的眼光注視著照片中辜燁雲深情的爽朗笑容,那種滿溢柔情的緩緩笑意是她未曾在他臉上看過的。
即使只是張薄薄的照片,她也可以感覺出他們兩人之間那份深厚堅定的濃情愛意。
唉!紀曦曉輕輕嘆了口氣,也只有盼梅才能令燁雲老K綻放如此耀眼的陽光笑容吧。
不像自己,只會令他感到為難,希望她的退出能夠令他變得快樂一些……
深深地凝視辜燁雲英挺的面容,像是想將他的容顏永遠烙印在心坎上。紀曦曉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荒唐地開始慶幸著昨晚的酒醉,那璀璨與激情的一夜也可以當作她最寶貴的回憶之一吧!
輕輕地在辜燁雲唇上落下一吻,含著淚水的淚人兒毅然決然地走出他的世界。
睡到晌午的辜燁雲由飯店的房間回到自己位於八十二層的住所。
他進門後沒看到紀曦曉,反倒是看到了俊美的小弟辜驊月與圓臉上沾滿各色水彩的寶貝兒子。
辜燁雲雙手環胸的望著正在陪辜朧梅畫圖的辜驊月,“月,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驊月與成天忙著泡妞享樂的樺星不同,向來公、私嚴謹分明的驊月怎會在辦公時間出現在他家?
辜驊月神色自若的徐徐笑道:“我是奉老媽之命前來充當小朧朧的臨時保姆。”希望二哥的心臟夠強壯,能夠承受這個由於他的自我封閉所造成的嚴重損失。
臨時保姆?一股不好的預感在辜燁雲心中緩緩升起。
辜燁雲蹙起眉,“曦曉呢?”
方才醒來時就沒看見應該躺在他懷中的她,她既然不是先回來這裡,又會跑到哪裡?
辜驊月一派從容的閒適答道:“她剛走了。”
“去哪裡?”
“從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
月今天是專程來這兒與他打啞謎的嗎?辜燁雲微眯起黑眸敏銳地問:“什麼意思?”
辜驊月凝視著他,緩緩說出:“二哥,曦曉早上已經向老媽請辭,回幼稚園教書去了。”
辜燁雲的心一緊,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他啞聲說:“月,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辜驊月輕嘆,“二哥,你很清楚我不是在開玩笑。”
沒錯,如果話是出自向來就戲謔成性的樺星之口,真實性可能還得大打折扣,但出自於不輕打誑語的驊月之口就……
辜燁雲眼底迅速閃過一抹痛苦,那個臉上常常洋溢著陽光般燦爛笑容、總愛嘰嘰喳喳地圍著他打轉的笨女人終於離開他了嗎?
他一直在做的事不就是希望能將這個執迷不悔的傻女人給逼離自己的身邊嗎?那為何此刻他的心口竟會感到如此難受呢?
刻意忽略辜燁雲的痛苦神情,辜驊月別有深意的說:“我記得當初二哥曾大力反對由她來擔任家教,現在二哥剛好得以如願以償了。”
人似乎總是要等到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他與老媽沒有強力挽留曦曉就是決定給二哥一個當頭棒喝,否則他必定會因為無法掙脫過去的陰霾,而再一次錯失生命中的最愛。
辜燁雲皺眉,“月,為何要對我說出這些反話?”他的心情已經夠糟了,小弟竟然還在此時落井下石。
辜驊月的唇邊緩緩浮上一抹睿智的笑意,“二哥,我方才所說的話雖是反話,但你近來所做的事不也都是與你心意相反的事情?”
辜燁雲沒有答腔,只是五味雜陳地在心中咀嚼小弟所說的話。
“之前有一回我和曦曉在閒聊中聊到了她的彩姨,彩姨是她父親現在的紅粉知己兼親密愛人,曦曉說她很慶幸爹地在媽咪走後還能遇到像彩姨這麼好的女人!因為她雖然和全天下的子女一樣都盼望著自己的親生父母能夠長相廝守,但也不希望父親因為母親的早逝就孤孤單單地終老一生。”辜驊月溫文儒雅的眸光深深地凝視著辜燁雲,“二哥,為何不乾脆坦然面對自己的感情?難道你就忍心讓我們這些深愛你的家人們看你孤獨一生嗎?”
辜燁雲閉了閉眼,深沉而悲痛地緩緩向小弟吐露出內心最深沉的掙扎,“我承認我的確一直在逃避自己已愛上曦曉的事實。因為我總認為今天如果盼梅還活著,我是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