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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朝廷的威嚴何在?皇上的威嚴何在?!”左相忍不住憤憤道。
李弦眯起眸子:“右相起來說話。”
“皇上,若您不答應老臣,老臣便長跪不起……”紀司堂一絲起伏都沒有的嗓音淡淡道,“我紀家三代忠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先皇的份上,就請皇上對太子手下留情罷……”
李弦聞言怒不可遏:“右丞相,你竟然敢拿先皇來壓朕?!你好大的膽子!”
一旁的左相聞言竊笑不已。誰都知道當今皇上身為皇子之時乃是最不受寵的一個,對先皇亦是有說不出的恨意。而今日向來沉著的紀司堂竟如此大意搬出了先皇……恐怕此次太子必死無疑,而紀家,也會一併隕落!
紀司堂依舊跪在原地,既未因皇帝的怒氣而心驚膽戰,亦不曾發怒,乃是用相同的語調沉靜道:“微臣明白,紀家有微臣與小兒,還有太子在朝中做後盾,早有人說紀家外戚專權,有心以下犯上。此次太子之舉,亦給了有些人誹謗紀家的好時機。不管皇上信與不信……”紀司堂自懷中掏出一塊玄鐵所制令牌,雙手奉上,“小兒願卸任大將軍之職,將六十萬大軍的兵符交予皇上,以示我紀家的忠心。懇請皇上看在這兵符的份上,饒太子一命!”
李弦聞言大驚——紀景秋掌管北部邊疆六十萬大軍已有十年之久。這十年之中,他亦無時無刻不在想該如何將那兵符收回手中。卻屢次因紀家在朝中的勢力的強烈反對而失敗。而今日,紀司堂竟將這兵符交了出來?!
一旁的凌霄未見狀忙將那兵符接過來,遞到李弦手中。沒人發覺他與紀司堂互看了一眼,雙方眸中均是旁人不易察覺的緊張。
李弦接過兵符,沉聲道:“右相,你可想清楚了?以紀家此時的權利來換取那逆子的一條命,可值得?”
紀司堂點點頭:“是。微臣明白。不過微臣亦有一個條件。”
“說。”
紀司堂又自懷中掏出一個冊子,交予凌霄未。李弦示意,霄未便翻開冊子看了,臉色漸漸凝重:“皇上,這……”
“是何物?”
霄未將冊子遞予李弦,李弦翻看了許久,終於闔上冊子,許久無言,終於擺了擺手,“罷了,朕答應你便是。跪安罷。”
紀司堂倏地抬頭:“皇上的意思是不會要太子的命了?!”
李弦沉著臉道:“他已經不是太子了。”說著便對一旁的大太監道,“擬召,即日起,廢黜太子李殷,將其貶為庶民,流放,永世不得進京!”語畢轉向左丞相,冷冷道,“至於左相,看看這個罷。”說著便將那冊子扔到左相腳下。
左相滿心疑惑,卻被李弦的態度弄得戰戰兢兢,遂哆哆嗦嗦將那冊子拾起來看。越看越是汗如雨下,不出片刻,後背便全部汗溼了……那冊子,赫然便是北堂羽臻所收集的關於左相為官十數年以來的所有罪證,足以令他烏紗不保,人頭落地!
“皇……皇上……臣冤枉啊!皇上,您可要替臣做主啊!”左相跪倒在地,顫聲道。
李弦看著畏畏縮縮的左相,又看了看手中的兵符,最終道:“來人,將左相去除頂戴花翎,交予刑部處置!”
左相的叫喊漸漸遠去,紀司堂終於起身,淡淡道:“謝皇上成全,微臣告退。”語畢便退出了御書房。
李弦如同虛脫一般坐倒在椅上,緩緩闔上雙眸。一旁的凌霄未見狀冷冷一笑——無知的皇帝……
親王府。
“奕兒,你娘今日可好些了?”李殷笑著抱起獨自在花園中玩耍的男孩兒,“怎麼一人跑出來玩兒?”
名為李逸的十歲男孩兒,便是雲貴妃之子,剛從冷宮中被帶出來的九皇子。
面目清秀的孩子,氣質與他孃親一般恬淡,卻多了一份男子氣概。在冷宮中,若有誰敢欺負他或他娘,他便會用被打入冷宮之前所學的功夫對付那人,即使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這樣的孩子,再適合當帝王不過了。
然而此時,在這位“太子哥哥”面前,李逸依舊只是個年僅十歲的男孩兒,眨巴著仍帶了些稚氣的雙眼,給了李殷一個大大的笑容:“六皇兄。”
李殷抱著他往雲貴妃的臥房走去,不料懷中小人兒扯了扯自己的衣襟,遂停下腳步:“怎麼了?”
“有個漂亮的大哥哥來找母妃,說是給母妃看診的。母妃讓奕兒自己在外面玩兒。”李逸說著有些委屈。為何他不能陪著母妃啊……
“哦?”李殷挑了挑眉。漂亮的大哥哥,那必定是皇兄的寶貝小愛人葉思吟吧……這……按輩分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