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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能不能也換到我這邊來坐會兒?洪濤是傻小子手氣壯,你是牌場老手,你們倆這麼一合作,還有我們活路沒了!”這張么雞又是吳逸夫出的,他現在已經把上衣脫了,就穿著一件小背心,滿臉的愁容。
“我才不去呢,我們這叫珠聯璧合,贏死你!給洪哥當營養費了。”黑裙子女人不光沒動地方,還把一雙腿直接搭在了洪濤的左腿上,動作那叫一個流暢,一點沒有刻意做作的感覺。
“不成,我得加一棒,否則我不光請午飯了,連明天的午飯也等於是我買的。”吳逸夫的人品不咋地,這個牌品更次,玩著玩的牌他也認真,還要加棒。
“加就加,洪哥,我也加你身上一棒,來,和他們拼啦!”汪建新是巴不得加棒呢,他也是輸家。紅裙子女人好像無所謂,黑裙子女人則晃悠這洪濤的左臂做撒嬌狀,鼓動洪濤也別慫,很有點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勁頭兒。
棒是加了,但洪濤的運氣沒了,比誰落停都早,就是胡不了,不光不胡,還給別人點炮。可是他的心思已經不在牌桌上了,因為他給自己還加了另外一棒,不是翻倍的加棒,而是兩腿間的一棒。
洪濤是個男人,還是個很正常、嘗過了男女滋味的男人。面對此種質量上乘的誘惑,沒有反應是不對的。但有了反應也不能說就是被誘惑成功了,畢竟他也不是剛走上社會的毛頭小夥子,經過這些年和汪建新、吳逸夫的合作,他比大多數同齡人的閱歷都要豐富一些,尤其是對這種女人有了足夠的抵抗力。
這些在夜店裡工作的女人說起來其實很值得同情,她們和洪濤也算是同齡人,在改革開放的大潮中,由於出生地域的問題,獲得不了足夠的發展資源。擺在她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不就看著別人一步步富裕起來,整天在自己眼前穿金戴銀、吃香喝辣,然後自己依舊守著每月微薄的工資過活,連買件不太奢侈的衣服、化妝品都得節衣縮食。要不就得走出來,去大城市裡尋找更多的上升機會。
但大城市並不是給她們準備的戰場,因為她們沒有足夠的本錢,這種本錢包括人脈、資金、見識閱歷和受教育程度等等。對於一個從小生長在比較閉塞環境中的她們來講,幾乎是一樣都不具備的。用一句話概括,就是她們和城市裡的同齡人根本不在同一條起跑線上,天生就落後了很多。
在這種情況下,能讓她們做的工作非常少,就算有,也都是伺候人、受累還掙得少的工作,於是娛樂業就成了她們中一部分人不得不選擇的唯一出路。當有人在這條道上成功之後,立刻就總結出了一條經驗,在大城市裡隱姓埋名、忍辱負重幹上四五年,用自己的青春、美貌當資本,換回來一大筆錢。然後能在城裡找個人嫁更好,找不到回家鄉繼續生活也成,反正誰也不知道她們到底出去幹啥了。就算知道了能如何?古人不是雲過嘛,笑貧不笑娼,看來古人也肯定改革開放過,也遇到過這種情況。
有人覺得她們都是不好好學習、不勞而獲、沒有廉恥的社會渣滓,是該被批判、被唾棄的一群人,如果她們自己努力、自己上進,就應該有美好的前景。
這麼想問題的人還不少呢,可是大家算一筆賬就明白了,她們恐怕不全是好吃懶做的人。就算把全國的大學都加起來,一共能解決多少適齡年輕人?就算考上了大學,畢業之後就肯定能找到合適的工作嗎?從一九九六年開始,大學就基本停止了畢業包分配工作的慣例,這些大學畢業生從大四一開學開始,就得為自己畢業之後何去何從犯愁了。
如果你是個城市孩子,這個問題還不是很突出,找不到高薪、稱心的工作,糊弄個薪水一般、不太稱心的工作先幹著也不是太難。就算不想湊合,你還可以先在家裡待業,吃爹媽幾年,慢慢找唄,反正出門走不遠就有招聘會,報紙每天也都能看到,哪兒有招聘的就過去看看唄。
但如果你是個偏遠地區的孩子,你還敢這麼有底氣嗎?你想在家靠吃爹媽慢慢找合適的工作?對不起,你爹媽還不知道吃誰去呢,供你上大學就已經讓家裡的負擔很重了,畢業了你還回家裡啃老,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其實就算爹媽樂意養著你也沒啥用,因為這裡遠離城市,你既沒有頻繁的招聘會可參加,也看不到當天的報紙。想有機會,你還得在城市裡混。可是你在城市裡沒有家,吃飯、睡覺都要花錢,不得先找個工作來養活自己?
現在問題來了,當你看到同學、別的同齡人都比你起點高、生活好的時候,你是啥感想?自己比他們腦子笨嗎?自己比他們缺條胳膊嗎?這時候如果有一個快速掙錢的門路擺在你面前,唯一需要付出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