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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國慶不請自來,手上拎著兩個果籃,滿臉堆著笑容尷尬突兀地說你好時,蘇玉芹雖然回頭看他了,但是說話卻是一位年輕的小夥子。
這位小夥子看起來比江源達還不好相處,擋在蘇玉芹前面,那雙眼睛裡透著不符合年紀的狠厲和警告,還一路推著他到病房門口,然後罵他道:“滾。”
就這一個字,說完就將病房門關上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 你是誰家的(520,我愛我的書友們)
馬國慶拎著果籃,走出挺老遠了,才反應過來:他怎麼讓一個小年輕給震住了?被罵句滾,然後就這麼走啦?
馬國慶回身看了眼長長的走廊,不自禁唾了口:“媽的,真特媽地邪性!”
病房門推開,剛做完手術沒多久的馬淑芬,趕緊打聽:“哥,他們是咋說的啊?”
馬國慶將兩手果籃高高提起,又不是好氣兒的重重摔在地上:“你覺得呢?!”
他昨晚一宿沒睡,從聽到廠子被封了,差點沒氣炸肺,大清早又送上門讓個小孩伢子給罵了。
“那咋整啊哥?”
馬淑芬這回真有些慌神了。
“這時候你倒知道先問問我了,可我還想問你!”
方婷婷擰眉看向馬國慶:“大舅,我媽剛做完手術,您跟她這麼大嗓門幹啥?喊能解決問題嗎?她本來就夠上火的了。”
馬國慶被氣笑了,手指點著方婷婷說道:
“行,大外甥女,你孝心,趕上你念大學了。
我問你,廠子要是關門,你倆哥哥喝西北風?你大舅我喝西北風?
還有你,淑芬,你是我親妹妹嗎?你這是不坑死我不算完。
整個方聞革,打年輕那陣,你就把他當個寶似的,爹慣著你,後來我也依著你,可你看看他,他值嗎?像個什麼東西!
再說你都多大歲數了,離開他不能活?你能不能當他死了,這天底下,離婚的女人這麼多,誰像你這麼作!
為他這麼作那麼鬧的,二十多年,男人都死光啦?
你看看咱老馬家為了你,我真是夠夠的了,這回碰到碴子了吧?
美吧!瑟!接著瑟!
行,我不喊,我等著,等查出事來了,給你哥我帶走審查,蹲笆籬子,再消防環保這那的,挨個部門罰我一圈兒,罰的我傾家蕩產,你們就徹底滿意了!”
馬淑芬用兩隻胳膊強撐起身體,急急道:“哥,你別這樣,不就打個架,他們至於往死裡禍害咱們,結死仇?”
“要說你就是個糊塗蟲,是咱家不扛查。咱家廠子出過事,我硬給抹平了,跟家屬私了你忘啦?現在要是再給翻出來,我是怕那件事,你說能不能關門!”
馬國慶喊完,自己也覺得要火死了,一屁股坐在病床上,蔫頭耷腦道:
“這回我有預感,對方要是不饒咱,真可能要完犢子。我找關係疏通,給誰打電話都不接,人家都不敢接我電話了,咱兄妹倆幹了十幾年的廠子,要是因為這事竹籃打水一場空,值不值?冤不冤。”
馬淑芬一聽,趕緊掀被子要下地,低頭間眼圈都紅了。
她不怕廠子關門,是怕她哥受不了,心裡也明白:這些年,她就剩下一個好孃家了,不能坑了親哥,為哥哥做啥都行。
方婷婷攔住道:“媽,你要幹嘛啊?你現在不能下床。”
“我要去給賠禮道歉,婷婷啊,甭管你爸跟那娘們有沒有那方面意思,這頭我也得低,別攔我。”
可見,直到此刻,在馬淑芬心裡,她還是懷疑蘇玉芹和方聞革的關係,這也是她在派出所,依舊拍桌子瞪眼睛不服不忿的原因。
她就是懷疑啊,與其說,她懷疑蘇玉芹挺大歲數學畫畫是不安好心,不如說,方聞革在她心裡真就是個寶,身邊只要有女人出沒,就是惦記她的方聞革。還有,她不信方聞革那張嘴,說一萬遍與蘇玉芹沒關係,她也不信。
馬淑芬甚至都覺得江源達是傻子,因為江源達怎麼能信蘇玉芹說的話呢,要知道,誰男女關係亂來會承認啊。
就在馬淑芬穿著病號服,不得不去給賠禮道歉時,有人來探病了,還跟她走個頂頭碰給攔住了,而且來探病的多年好友居然也認識蘇玉芹。
來人正是徐三娘,此人在蘇玉芹痛打秦雪蓮時,幫過大忙,要不然就衝蘇玉芹當時搶秦雪蓮的錢,就得被派出所帶走了。
徐三娘雙手環胸,擰眉道:“芬兒啊,這回你是真誤會了,那女的才不會看上你家老方。”